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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哈利朝那黑洞走去。他开始听见声音。
“不!不要碰他!”
“让开,你其实不必死去……”
“哈利!黛儿!”
“不!”
那是陌生的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还有可怖的尖叫声,但哈利没有停下来。他继续向前走,任黑暗将他完全吞噬。
“哈利!”
哈利眨眨眼,他发现黑暗退却后,黛儿苍白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哈利,哈利醒了!”她欢呼一声,紧紧把他抱住。
“黛儿!”哈利也用力抱紧黛儿,回忆开始慢慢苏醒,“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魔法石……哦,究竟发生了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非常好奇。”
哈利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翼里,而床边坐着的,是笑眯眯的邓布利多教授。
“我——”哈利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低头开始掏口袋。
“哦,魔法石已经被我收起来了,”邓布利多说,“伏地魔再次失败后,我就把它还给了尼克勒梅。至于如何处置魔法石,该由尼克勒梅决定。”
“魔法石……伏地魔?”黛儿瞪大眼睛,“你们在说什么?”
“你以为是人面疮的那个东西,其实就是伏地魔的残魂。十年前他失败了之后,就只能靠附体苟活于世了。”邓布利多解释,“这次出现在霍格沃茨,也是为了偷取魔法石。”
“顺便提一句,魔法石被我放在厄里斯魔镜里,小小的花招,虽然起到了效果,可是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邓布利多说。
将一切解释清楚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邓布利多将事情串联在了一起,解释了这学期发生的全部怪事。三头犬、活板门、尼克勒梅……
黛儿非常惊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哈利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哈利!你为什么——”
“啊哈,你现在没有资格教育我了,”哈利也非常不高兴,“你自己也不是惹了麻烦?跟踪奇洛……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安全呢?”当他看到黛儿蜷缩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时候,感觉自己心脏都停跳了。
哈利将黛儿教育过他的那些口头禅如数返还给她,让黛儿的脸越来越红,头垂得越来越低。
“哦,真的对不起,”黛儿泪眼汪汪地道歉,“是我错了。”
邓布利多全程围观,为这两只波特黏糊的感情而忍俊不禁。他真的不忍心将他们推向危险的境地了,然而面对未知的磨难,他又该怎样让他们做好准备呢。值得欣慰的是,这次魔法石事件中,孩子们的表现都非同一般的优秀,不论是波特们,还是他们的同伴。甚至小德拉克,在蛇的狡猾下,他也有着令人瞩目的智慧与对同伴的忠诚。
有这么多心怀善意的年轻人,伏地魔似乎也没那么让他不安了。
“好了孩子们,”邓布利多说,“谁想去大厅吃点晚饭?哦,做好心理准备,你们已经成了霍格沃茨的英雄。在那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虽然都是秘密,但秘密总是不胫而走的。”
哈利爬下床,想跟黛儿一起回到大厅里朋友们身边,然而黛儿犹豫着站住了。
“邓布利多教授,”她有些困惑地抬头问,“在那个房间里,我好像听见奇洛教授说……当年波特的死亡是斯内普教授造成的,他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学年的尾声
哈利瞪大了眼睛,黛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连忙看向校长,然而老校长的月牙镜片闪了闪,表情却是一片凝重。
黛儿直勾勾盯着邓布利多教授,不肯放弃心中的疑问。
“奇洛教授说的并不正确,”最终,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或许斯内普教授曾经做过错事,但你们一定要记住,造成一切苦难的人归根到底是伏地魔。”
波特姐弟俩愣愣地点点头。
邓布利多教授叹了口气,“但我必须承认,伏地魔是我见过最善于蛊惑人心的巫师。当年多少优秀的男女巫都被他迷惑、为他利用,斯内普教授也不例外。但犯下错事,绝对不是他的本意。相信我,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痛苦。”
“但为什么他一直对我们那么有意见?”哈利最终没忍住一学年来的怨气,“我一直是他攻击的对象,黛儿呢?她是那么喜欢他,可他却……”
“人的思想确实非常奇妙,”邓布利多幽幽地说,“你们是莉莉·波特跟詹姆斯·波特的孩子。面对你们,他只能用憎恨伪装自己的心。孩子们,你们最终会得到答案,可惜还未到时候……”
魔法石事件告一段落后,霍格沃茨的学院生活开始变得平凡起来。平凡,但永远不无趣。黛儿无数次想要单独跟斯内普教授见面,但斯内普教授仿佛失忆了一般,对发生在四楼走廊里面的事情闭口不谈。黛儿甚至怀疑教授那声脱口而出的“黛儿”是她的幻觉。但很快,忙碌的学习生活让黛儿将注意力暂时从教授身上移开了。
对于赫敏来说,期末考试似乎是比魔法石更加重要的东西,哈利跟罗恩绝望地发现,黛儿跟她抱有同样的观点。
“考试是非常重要的,”黛儿正色道,“它不光关乎我们明年是否能继续学业的问题,还关乎未来的一系列事业规划。哦,罗恩,芨芨草的根不是用来处理伤口的,你把它的根与茎弄反了……”
温暖的光穿透第二温室的透明顶棚,为团团围坐学习的几只提供充足的照明。哈利觉得能这样安心学习简直不可思议,德拉克就坐在他对面背诵魔法史,他们相约决斗仿佛就是上个星期的事情;黛儿正挥舞她的魔杖(她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它),试图将纽扣变成甲虫,祥和愉悦的她几乎看不出承受过钻心剜骨的痕迹。
赫敏跟罗恩仍旧大吵小吵个不停,互相拆台。但大家早就习惯了。汉娜愁眉不展地一遍遍朗诵浮空咒,试图将金宝漂浮起来,可惜金宝闭着眼睛蹲在黛儿脚边,好像在地上生根了一样纹丝不动。
金宝比往常更低调了。它现在甚至不去调戏德拉克(哈利一直觉得金宝在故意捉弄他),而是安静地跟随在黛儿左右。黛儿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大概是要进化了吧,”她有次抓起蟾蜍仔细打量,“之前我喂了它几颗灵兽丹试验品五号,好像有效果耶。”
不过同样的东西灌进斑斑嘴里,却半点效果都没有。当时罗恩可是好不容易才按住拼命挣扎的老鼠,才让哈利抓住机会往它嘴里灌药的。辛苦一番却没有收获,罗恩不免有些挫败感。
“别担心,”黛儿安慰说,“等考完试我会改良药方,到时候斑斑一定能变化。”
不论大家对考试态度如何,它都如约而至了。哈利发现实际操作的考试都非常容易。就仿佛忽然之间,他的魔力变得圆融贯通,让他能轻松地将老鼠变成精致华丽的鼻烟盒,或者让锋利跳一段疯狂的踢踏舞,从一张书桌跃上另一张书桌。
连魔药学都感觉不那么难了。当然,这归功于黛儿给大家做的特训。她跟赫敏一起梳理了本学期全部上课内容,然后重点挑出了二十道可能出现的题目——宾果,斯内普教授的题目果然没有超出范围。
最后一门考试是魔法史,哈利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暗暗感谢德拉克带来的魔法史历年重点考题大全。交卷的时候,他偷偷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他跟罗恩是附近写得最多的。这个世界还能更美好么?
哦,还能!
魁地奇比赛决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哈利在全场的欢呼声、尖叫声中抓住了金色飞贼。黛儿这次终于勇敢地坐到了观众席里,但几乎全程都紧紧抱着德拉克的胳膊不敢睁眼。等比赛结束、学生们散场,德拉克这才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发现上面一片淤青。
下次打死他都不会再坐黛儿旁边了,德拉克发誓。不不不,他甚至根本没打算来看比赛的,毕竟斯莱特林就是败在哈利的手里,但实在拗不过黛儿的碎碎念(那是我弟弟哈利的比赛啊决赛啊怎么可以不去看呢不去就友尽!)。德拉克抱着手臂默默垂泪。
随着魁地奇比赛的落幕,学院分数也最终确定下来了。当天晚上的宴会,整个大厅都布置得金光灿灿,显然,格兰芬多以绝对优势占据了学院首位,牢牢霸占学院首位多年的斯莱特林只能遗憾地屈居第二的位置。令人惊讶的是,多年垫底的赫奇帕奇居然以跟斯莱特林相同的分数位居并列第二,让拉文克劳的学生大跌眼镜。
“你真的不错,”塞德里克趁晚宴的热闹,终于伸出魔爪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