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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让佐助见到吗?自己似乎又想错了,这才是他为鸣人做到的最后一件事吧?那就是不再爱他。
他想起很久以前的旧事,他曾以为宁次会因为鸣人的毫无察觉而黯然伤怀,以为他去砂隐是想回避鸣人的离开,然而却是自己想错了。一直以来自以为是最了解宁次的,现在却发现原来还不够,宁次行事远比自己来得果断。他冷静得明白所有的客观现实,理智得知道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的目的。所以,他从不犹豫,从不后悔。
心神动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刚才就徘徊在心里的话:“为什么……告诉我?”
为什么这样决定?为什么把决定告诉我?不同于一向是他的观察和探问,这是第一次,宁次主动向他坦诚自己的抉择。
一阵默然,在鹿丸几乎开始后悔问了这句话的时候,宁次的声音轻轻地响起:“这样对你,才公平。”
似在意料之中,又仿佛期待已久,终于听到这句回答,心里却是一阵酸涩。
他什么……都知道。
长久以来的注视,和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关切,他心里都明白的。因为明白,所以才谨慎的保持距离;因为无法回应,所以才体贴地以安静平抚一切。今夜这由两个人不约而同默默保持着的平衡被鹿丸自己打破,是自己在此情此景下压抑了理智的冲动,却也是宁次不知不觉地纵容。
最初就是因为他对鸣人的感情才渐生怜惜,所以鹿丸一直希望的也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陪伴他、安慰他,而从不曾想过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然而,却终于还是给他带来困扰了吗?本来就应该想到,像他那样,对自己的感情都能如此理智通透的人,对别人又有什么看不透的?
然而在酸楚中,却又禁不住夹杂了些许欣然,明知道不该,但是,他毕竟是把自己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了的……毕竟还是有着期待啊。这个时候就更加羡慕鸣人那样不顾一切、坦坦荡荡的性格,自己终究是少了那份果决的。
良久的沉寂,鹿丸轻轻地重复着他的话:“自己承担……吗?”停了停,释然地一笑,唤道:“宁次……”待他转过身来,笑着说:“看在我们一向有最好的平静和默契上,只求你一件事。”
宁次微感意外:“什么?”
“千万不要像鸣人那个白痴一样,哪天对我说,‘鹿丸,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宁次似乎想笑,却又有点不知所措,鹿丸看在眼里觉得很是喜欢。这人一向沉着严谨、有礼貌得有点过分,然而在五年多多少少的接触中,不知何时开始,在自己面前已渐渐放松随意。看着他这般神情,鹿丸又感觉到了熟悉的、他们之间一贯流淌着的那种温和,于是他说了出来:“宁次,我想和你,在一起。”
长久的感情就这样平静地说出了口,不求狂热激烈,不求情深无悔,希望的只是永远如此刻这样安然相伴、宁静温和。
宁次没有惊讶恼怒,只是轻轻的抬起眼睛,有淡淡的动容。注视良久,确实鹿丸赶在他开口之前笑着阻止了他:“别说话,你要是再对我说‘谢谢你’就太煞风景了。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我明白它花了三年的时间,决定说出口又用了两年,你完全可以也慢慢地想,慢慢地决定,决定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你在笑什么?”
“真是的,明明做出这样的决定,竟然还会感到轻松。”
听着他有些自嘲的话,鹿丸懒懒一笑,道:“说出来了,总会轻松些的。”
宁次微微叹息:“是啊,说总比做容易。”忽又偏过头去,看了鹿丸一眼:“不过你可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保证说到的就能做到?”
“这你也有办法?”鹿丸不禁失笑,知道他一向言不轻出,却不信这也有诀窍可寻。
“当然。”宁次将食指竖在唇边,微笑中终于又有了一贯的从容:“那就是,不能保证做到,就别说出口。”
16
宁次还是很快回去了砂隐。
但这一次又有了不同。一方面两村之间经过近四年的努力,彼此的联系配合方式的建立工作已经度过了初期的困难,各种工作终于开始循规律进行;而另一方面,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砂隐的宁次,在成年之后也要开始承担家族内部的一些工作了。
所以在五代火影和日向族长的协商讨论下,宁次的工作方向逐渐由砂隐向木叶转移,大约在一年之内就要完全放手,回到木叶。
因为这个,宁次比之前两年回木叶的次数就又多了许多,也更多地参与到村里的工作中来,于是鹿丸见到他的机会也就相应地多了起来。
对于鹿丸来说,这种情况当然很好,左右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比之从前倒似更无所谓了一些。他不会对宁次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无论肯不肯接受他的感情,鹿丸也知道在宁次心里自己毕竟是与旁人不同的,那也就够了。而且宁次那种心性决绝的人,既然明说出那样的话,就定然不会回头,如果他考虑个三年对自己的心意有点感动,再权衡个两年觉得就这样在一起也无妨,那即便还要再习惯习惯、犹豫犹豫,大致估算一下,十年之内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
所以鹿丸并不着急,只是依然有时间就去村口接他,而且既然他在木叶的时间多了,平时没事也会到他家里去和他随便聊聊,或者一起看看书、下下棋。宁次对他一向信任敬重,从不排拒,不似从前一年见不上几次,现在时不时共处,没多久俨然竟是多年知交、莫逆于心的样子。
鹿丸刚开始以为宁次不会下棋,后来知道他虽不会下将棋,却会下围棋。水平也不高,完全是那种普通了解,但又因为人比较聪明而比一般水平稍好一点的样子。
他起先对于两个人爱好不一致有点沮丧,但后来怎么看怎么觉得宁次漫不经心的实在不像个爱好的样子,于是就问他要不要改学将棋。宁次也无可无不可,于是在鹿丸的悉心教导下,不久后他的将棋水平就远远超过围棋的水平了。
但鹿丸和他下棋却有种十分无奈的感觉。他不是学得不认真,也不是不够聪明。他记心极好,只要鹿丸教过,隔上半年也记得清清楚楚;而思虑又周密,不该疏忽的一点也不疏忽。他只是处于一种既没什么热情却也毫无不耐烦的状态,把棋下得不温不火、平平淡淡。也没什么积极性去主动研究,如果一阵子在木叶待得久,下得多了,水平就平稳地提高,如果长时间不回来就又生疏一些。对弈风格只能称得上严谨,基本上没有求胜的激情,只需按常理推断就不会有被他设计的事发生,所以就顺便把鹿丸也带得兴不起争锋之念。偏生他水平不高,眼睛却最毒,鹿丸若走个神、打个瞌睡下错一步,准准地被他抓住,于是鹿丸又得打起全副精神来盯着。
最后鹿丸无语长叹,下棋这种事都能被他做得和整理情报一样枯燥,还不如看书还更能提提神。
宁次家里人虽只有他一个,器具物品也不多,书却着实不少,虽然据他自己说与宗家的藏书根本不具备可比性,也足够让他们两个人研究了。
鹿丸对那些关于各国、各村、有名的家族的情况及忍术的记载很感兴趣,感兴趣的同时又再一次感叹年代长远的优势。鹿丸自己的家族虽也有专门的藏书,但因为偏重不同,战斗方面的书就很是不足,因而另一个让他大感兴趣的就是宁次家里有关界阵方面的书籍。
比起利用界阵这种呆板且缺乏紧张刺激的战斗方式,大多数忍者宁愿相信自己的力量。但鹿丸却很清楚,忍者的战斗充满了意料之外的事,对于无法彻底了解的敌人,有高明的界阵,配合严密的战略,在很多时候可以很大程度上减轻伤亡,毕竟完成任务和保存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不仅是战力尚未恢复的现在,鹿丸希望村子里的人在实力恢复之后也能时刻想到:在战斗中损失一个人对村庄意味着什么。培养起一个能执行有战斗内容的B级以上任务的中忍,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轻松。
刚开始鹿丸是想问问关于宁次为什么会学了围棋的,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他不只是会一点儿围棋。宁次有一种大家公子的修养,有兴趣的东西不多,可以接受的东西却不少,不仅字写得很好,还知道一点绘画和花卉,甚至还懂一点诗歌,会一点笛子,只不过也全部都和他围棋的水平差不太多。再问及出处,回答一概是“书上看的”。
宁次家里书不仅多,而且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