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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川将回过神来,他深吸口气,声嘶力竭地尖声大叫道:“纵然一死,我等也不能给川军丢脸,凡我军兄弟,大家一起冲,和广寒听这老贼拼了!”
喊话之间,这名川将率先向广寒听冲杀过去。附近的川军将士们见状,颇受鼓舞,人们齐声呐喊:“杀——”随着喊喝一声,人山人海的川军将士犹如潮水一般向广寒听涌去。
“哼!”广寒听哼笑一声,只见他把手中的巨剑稍微扬起,而后向外猛的一抡,哗啦啦,巨剑如同破碎开来似的,七把子剑脱离母剑,像雪片一般散到空中,飞快地打着旋,齐齐向外射出去。
刚才喊话的那名川将首当其冲,看到前方急速飞来的乱刃,他急忙挥枪招架。当啷,咔嚓!他是把第一把射来的子剑挡住了,不过他手中的灵枪却未能抵挡得住剑皇的锋芒。
在一声脆响声中,川将手中的灵枪被硬生生的削成两截,子剑去势不减,从他的脖颈处一闪过而。沙!剑锋轻而易举地撕开他的灵铠,同时将他的喉咙挑开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
这还不算完,另外的六把子剑也相继从他身周掠过,每一把子剑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口子,等七把子剑像旋风似的飞过时,再看这名川军,浑身上下都是血,当场毙命。
七把子剑斩杀这名川将后,又直直飞射进川军的人群中,一时之间,惨叫声四起,哀号声不断。只是眨眼的工夫,便有上百名之多川军士卒倒在血泊当中。
可对于川军而言,恶梦还没有结束,飞出去的七把子剑又挂着刺耳的劲风声在人群中打个旋,反飞回广寒听。在锋利无比的剑皇下,川军将士粘上就死,碰上就亡,残肢断臂散落满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第958章
观战的张松激灵灵打个冷战,他在心中不由得暗暗庆幸,好在自己没有冲上去,不然自己也难逃被杀的厄运。
他还暗自庆幸着,正与川军拼杀的广寒听突然举目向他这边望过来。张松距离战场好远,按理说广寒听不应该注意到他才对,不过他身边的那面帅旗太扎眼,想看不到他都难。
广寒听心中一动,片刻都未停顿,提剑向张松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他一走一过之间,剑皇的七把子剑在他身边快速的飞绕,川兵川将们连他近前都难以靠近,就更别说拦阻了。
突然见到广寒听奔自己直冲冲地杀过来,张松吓得脸色顿变,本能的向后仰身,险些从战马上摔下去。他连想都没想,立刻拨转马头,向远处的东方夜怀那边狂奔过去。
他身边举帅旗的侍卫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想跟着他一块跑,张松回头尖声叫道:“不要跟着我,你快往林子里面跑!”
举旗的那名侍卫满脸的茫然,不明白将军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他不敢抗命,只能按照张松的意思拨转马头,奔向树林。
张松以为把举旗的侍卫打发进树林里,广寒听就能被他吸引开,可是广寒听根本不上当,拖着巨剑,身形如电,仍就向他冲来。
见状,张松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周围的将士们,拼命的抽打鞭子,催马急奔。
张松骑马在前跑,广寒听随后紧追,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数十米左右,并未拉近。
时间不长,张松已跑到东方夜怀这边,不过此时东方夜怀正在和古奉激战,二人直打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战场上的声势好不骇人。
就在他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时,东方夜怀突然瞥到连连催马而来、满脸惊慌失措的张松,他暗皱眉头,虚晃一招,抽身跳出圈外。
古奉以为东方夜怀不敌,他不依不饶的大喝一声,持剑追杀过去。
东方夜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灵剑向地上一插,紧接着,他蹲下身形,双掌张开,按住地面。只见他双掌上的灵铠闪起无数的光点,光点由他的手掌不断地流淌到地面上。
当古奉快要冲到东方夜怀的近前时,猛然之间,就听他脚下呼的一声,地面上拱起一面近丈高的土墙,古奉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人已被土墙撞得腾空而起,身躯弹到空中好高才摔落下来。
看着他,灵剑脱手飞出好远,周身上下的灵铠布满了裂纹,那是被土墙硬生生撞碎的。此情此景,令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更有数名长老惊呼出声:“大地之墙!”
他们说的没错,此时东方夜怀所施放的正是最顶级的土系灵武技能——大地之墙?极。这是土系修灵者将自身的灵气与大地相融合,使大地的泥土为己用的一种灵武技能。
大地之墙通常被土系修灵者用作于防御,像东方夜怀这样,将其当成武器来用的,实属罕见。
只此一击,古奉虽未被撞死,但也身负了重伤,如果此时去掉他身上的灵铠便可看到他的口鼻都在窜血,脸色苍白如纸。
击伤了古奉,东方夜怀也没有乘势杀他,而是迎向张松而去。张松跨下的战马早已被他打毛了,无论他怎么用力拉扯缰绳都没用,张松连人带马的直向东方夜怀撞去。
东方夜怀身形微微一侧,先让过马头,等战马要从他身边跑过时,他单手探出,兜住战马的脖颈,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望回一抡,重达数百斤的战马竟被他硬生生地掀了起来,在空中折了个翻,轰隆一声摔躺在地。
马上的张松本以为自己这回可死定了,就算没被挫断脖子,也得被战马活活压死不可,哪知东方夜怀的出手快得惊人,千钧一发之际,将他一把拉了出去,即没有让他摔到地上,又刚好躲过了马身的重压。
被东方夜怀提在手中的张松整个人都傻了,他不知道本已经腾空而起的自己怎么又突然落到东方夜怀的手上了。他呆呆地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东方夜怀,喃喃说道:“东……东方长老……”
“张将军为何慌慌张张到此?”东方夜怀松开他领口的盔甲,将他放下。哪知他刚一松手,张松就像没骨头似的瘫软下去。东方夜怀暗暗摇头,立刻又把他领口的盔甲扣住,将他重新提起,幽幽问道:“张将军为何如此惊慌?”
张松总算是回过神来,身子激灵灵的打个冷战,猛然想起什么,连声说道:“东方长老救我!东方长老快救我啊,广寒听……广寒听杀过来了……”
啊?听闻他的话,东方夜怀也忍不住心头一震,他缓缓放开张松,举目向他的身后望去,可不是嘛,只见从川军人群里冲杀出来的那人不是广寒听还是谁?!
想不到,自己也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和广寒听面对面对决的这一步。东方夜怀头也不回地说道:“张将军,这里将会有场大战,你还是快找个隐蔽之处,躲起来吧!”
这话根本不用他说,就算他想让张松留下来后者也不敢。张松连连点头,边往后退边小声提升道:“东方长老,广寒听手里拿的那把魔剑甚是厉害,东方长老可要小心提防啊!”
东方夜怀在心里暗叹口气,剑皇固然厉害,乃旷古奇兵,但它终久是件死物,而真正厉害的其实是现在正在使用它的人!
深深吸了口气,东方夜怀眼帘下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稳定情绪,调整自己的呼吸,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多的恢复体力,以求达到自己的最佳状态。
并没过多长的时间,广寒听便冲到了东方夜怀近前,在他的身后,还跟有成百上千的川军。
看起来人们真是被广寒听杀怕了,一个个虽对他怒目而视,但都距离他好远,没人敢近他的五步之内。
咔嚓!剑皇巨大的剑身砸在地上,随着一道道电光闪过,剑身上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七把子剑合众为一,回归母剑。
广寒听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东方夜怀,没有说话,而东方夜怀则是目光下垂,也没有做声,二人相隔不足八步,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还是戴兴等忠诚于广寒听的这些长老们率先打破沉默,走上前来,齐齐拱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微臣参见圣王!”
广寒听的目光终于从东方夜怀的身上移开,向戴兴等人扫了一眼,看到散掉灵铠的古奉脸色惨白,由门下弟子搀扶着才勉强站得起来,他又看向东方夜怀,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东方长老,你不觉得现在你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东方夜怀低垂的眼帘总算是张开,对上广寒听的目光,他缓缓扬起头来,沉声说道:“广寒听,你现在还有何资格自称‘本王’?”
“本王不解,东方长老何以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广寒听表情淡然,语气也平缓,也感觉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在东方夜怀决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