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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就当你们都同意了。〃赶紧打个圆场,我笑著问,〃那。。。流川,你呢?我们家地方很简陋。。。。。〃
有点说不下去了,我不在意初次见面的藤真会对我家有什麼看法,可我却很在意流川,我怕让他去,委屈了他。
〃要麻烦你太太吗?〃
他是指做饭?
〃流川。。。〃走到他身边,我声音很轻,〃你好象不太愿意提起我太太?〃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没看我,他把头别过去,给了我一个侧面。
〃没关系,反正你还欠我‘卖'身钱,请你吃顿便饭,才到哪?〃我还真是上癮了,一拿出这件事来,他就没话可说。〃去吧,我介绍仙道太太给你认识,你会喜欢上她的,她手艺很好,比外面的饭店好多了。〃
〃随便吧!〃听到他这麼说,我开心极了。
〃那走吧。。。〃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老婆了?〃待走在前面的藤真和流川离我们稍微远点后,三井小声的问,〃你打什麼算盘呢?〃
〃是他把我老妈误会成我老婆了。这事说来话长了。。。。。。〃借著出校门的时间,我给三井粗略的讲述了一下和流川的种种,本以為他能很崇拜我的聪明才智,没想他听完后竟来了这麼一句:〃你小子,可别假戏真做了。。。〃
这是什麼意思?三井没有继续说,我也没再问,可心里,不知不觉的就犯起了迷糊。。。。
〃亲爱的,准备些丰盛的饭菜吧?我和三井还有几个朋友要去家里吃饭,又要给你添麻烦了。。。〃车里,我给老妈挂了个电话,说了一堆的废话。一边的三井嫌恶的瞟了我一眼,后视镜里,我看到流川一直低著头,样子似要睡著了。
〃流川,你今天上午都干吗了?〃找个想知道的话题,我随口问道,〃没多睡会吗?〃
〃洗衣服了!〃
洗衣服?我的还有他自己的?
〃饭店有洗衣服务,你怎麼不用啊?〃也花不了几个钱,想必他根本不会在乎。
〃流川比较独立,一般自己穿的衣服,他不喜欢别人碰!〃藤真还蛮了解的,边说著,他侧头看看流川,然后笑了笑。
这些细小的动作,我都看在了眼里,不知為什麼,我开始羡慕起藤真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贤惠'的呢?〃一抿嘴,我不知死活的来上这麼一句。果然遭了个白眼。是我太低估流川的生活能力了,忽然意识到,日本的孩子从来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从自立的角度来看,说不定流川还强於我呢。至少,我从来没把衣服洗的那麼干净过,也从来没有熨烫过衣服,不,应该说连熨斗都没拿过。
〃专心开车吧,你走神了!〃旁边的三井适时的提醒我,接著,是藤真冲他后脑勺白了一眼。说起藤真,我总觉得他和三井两个人,是互相找麻烦,并不象三井自己说的那样,只有他是被针对的。也许,有些东西,永远都是旁观者清吧。
从H大到我家,有一段路程,而且赶在个下班的高峰期,又遇到堵车,都40分钟了,车才开了一半路。就在等长龙消散的空挡,我看到流川昏昏欲睡的样子,头正往窗户上,慢慢靠去。
〃枫,睡著了?〃藤真笑笑,接著,下一个动作,让我差点叫出来,他把流川轻轻的揽过去,将身子坐的笔挺,顺势流川的头就靠在他的肩上。也许是因為身高差距太大,我觉得流川睡的并不舒服。
心乱如麻!
〃啪!〃狠狠的将手拍在方向盘上,我使劲按著喇叭:〃这些交警,整天吃人食,不办人事!〃
〃呦,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三井看著我,〃哪天不堵车啊,平时怎麼没见你这少爷脾气?〃
〃没事!〃我笑笑,眼还不时的往镜子里看,手心里全是汗。
〃你瞅什麼呢?〃三井真是喜欢凑热闹,还没等我解释,他眼直接看过来,然后脸色大变。。。
〃哼,主任,你当人家是女人啊?〃正等著三井数落我多管闲事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开始讽刺起藤真了。
〃我喜欢把帅哥当女人抱,你不都知道吗?〃
〃可怜的流川。。。在沉睡中被。。。〃
〃你注意措辞啊!〃藤真敲了一下前面的座位,〃还想吵的话,我奉陪。〃
〃我打抱不平也不行,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行為。〃
〃我什麼行為?〃
〃你凭什麼把人家当女人啊?趁人家睡著占便宜,真是非君子所為。〃三井看起来不只是在斗气这麼简单,我总觉得他有点真的生气了。
〃切,我在你眼里什麼时候是君子了?〃藤真无所谓的笑笑。说完,他就象故意的一样,拍拍流川的睡脸,〃冷吗?〃
〃大夏天的不起痱子已经是万幸,你别在这恶心我们。〃三井愤恨的骂道,〃来不及了是不是?〃
〃三井寿你说什麼?〃藤真他──生气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形势一度失控了。。。
〃三井寿,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低沉的嗓音,黯然的神情,藤真低下头,没有再争辩,只是一瞬间,我捕捉到两个人受伤的眼神。
〃你怎麼了?〃很小声的,我问三井。
〃什麼怎麼了?〃他似乎不明白,好象我问的不是他一样。
摇摇头,我没再说下去。其实我也只是在猜测,但是,又拿不准,可能三井也没发觉,他对待藤真有点不一样。那还是等他自己发现吧,我可不想平白的让他徒增烦恼。
可是,后面的藤真,他就跟铁了心似的,把流川箍的更紧,时不时的偷藐上一眼,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呃。。。〃象是下了某种决心,我回头道,〃藤真,你坐到副驾驶这来吧!〃
〃恩?〃三井看著我,〃你要干什麼?〃
〃不是,我只是出於好意,路还要有好一会时间才能通,流川这样睡,藤真和他都不得劲。〃
〃那你要我过去当流川的枕头?〃三井问。
〃不是,你来开车!〃记忆里,我好象还没有这麼霸道过。没等把话说的很明白,我径自下车,绕到了后面,打开车门,藤真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并且,他没有反对,似乎很满意我的决定。当我接过流川的时候,抱上那个温热的身子,心一下子就塌实了,这样的感觉,从来。。。从来都没有过。。。
〃仙道,你也不怕我把这车给你弄烂了!〃三井是去年才考出来的驾照。说归说,其实他在考证之前就是个老手了。
〃反正我也想换车了。〃是的,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想通了?〃三井笑笑,〃怎麼舍得了?〃
〃想换就换唄!〃这样说著,我看了流川一眼,之前,不想换是闲麻烦,现在。。。唉,我开始不懂自己的心了。
车上,安静及了。藤真自从坐到三井旁边,就没再讲过一句话。而一边的三井,也有点心不在焉,偶尔会偷偷看一眼藤真,或者咳嗽上两声,却没人迎合。
〃呵呵,流川怎麼还有这样的习惯?〃没人说话,我快说两句吧,又不是不认识,气氛太沉闷,会憋死人的,〃一上车就会睡过去。〃
〃他啊,以前上学的时候,还骑著自行车睡呢。〃藤真笑了,〃有一次,还和汽车撞个正著。〃
〃骑著自行车撞汽车?〃我不可思议的看著躺在我怀里的人,〃没撞傻吧?〃
〃是把人家车撞坏了!还赔了钱呢。〃
〃噗嗤!〃一声,我笑的动作有点大,好象惊动了流川,紧接著他又往我怀里靠了靠,这个细小的动作,让我想起了那天给他洗澡的场景,此时,周围的所有瞬间成泡影,我听不到,看不见别人的存在,就这麼痴痴呆呆的盯著他,直到车停在了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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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楼梯,黑暗的胡同,看著跟在我身边的流川,有那麼一剎那,我有点后悔带他过来。
〃慢点,路不好走,前面有个坑。〃很小心的,我提醒著。〃环境有点乱。。。呵呵。。。〃
〃人是平等的!〃一字一顿,流川没有看我,他能说出这句话,我不意外,却很感激,因為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轻看了谁。
〃啊!〃〃你看著点!〃一声尖叫和有点严厉的关怀,同时出自身后,我们回头,藤真不小心绊了一下。三井眼疾手快的将他抱住,两人的身子就这样贴在一起。
〃大眼漏神!〃要不是三井开口,真不知道他俩到底要抱到什麼时候。
藤真听他这麼一说,象是被开水茨著了一样,赶紧推开三井,往后退了两步。
〃要你管!〃唉,还真是口不对心,刚才还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