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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双手横抱着山泉铃奈的樱木因失了先机,再加上他的体力已消耗过度,四肢已感酸软,根本无力反抗。斜眼望着那环通往未来世界的光圈,竟越来越稀薄……
突然,脖子上一松,樱木立刻向后退,离开仙道伸手可及的范围。定睛一看,原来是流川用臂弯箍着仙道的脖子,迫使他放了樱木。
“白痴~快走!”正费劲制住仙道的流川嘶声喊道。
樱木望着流川,张口欲言。
“白痴~你还等什么!快点走!”流川怒喝道,“光圈快消失了!快点走!”
樱木立刻举步向光圈跑去,光圈此时已只剩薄薄的一圈了。再次踏入光圈前,樱木却停住脚步。只见他背对着流川说,“狐狸!忘了我!”然后毅然踏进光圈。
忘了……我……
那白痴竟叫我忘了他……
樱木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让流川失神了,手劲一松,仙道便挣脱了他,并奔向光圈,“铃奈!铃奈!”然而,始终慢了一步,光圈倏地消失。
一个踉跄,仙道摔倒在地,“铃奈!把铃奈还给我!还给我!”嘶声呐喊,声声断肠,是爱恋,是悔恨,此刻只有仙道自己知道。
忽然,会议室内狂风暴起,吹得人东歪西倒,而楞站在原地的流川更被吹起来。
没有害怕、没有挣扎,流川任由身体随着狂风旋转。耳中断断续续传来其他人的狂叫乱喊,流川已无暇理会。他的脑中只记得一句话,「狐狸!忘了我!」
忘了……
竟叫我忘了……
咦?忘了什么?……好像忘了……
……
……不!绝不能忘!你不能夺走我的记忆!
“不要!死白痴!我不要忘记你!绝不!”流川倏地坐了起来。
胸膛急促起伏,很喘,流川不断地吸气。
待大量的氧气被吸进体内时,流川也变得冷静了。
他开始环顾四周围……
「怎么会在这里?」
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张开时,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真的没看错,他真的在这里,他的房间。
用力拍了拍床垫,更加确定了这是事实。
他心下吃惊,连忙掀开被单,下床、奔向房门,一扭开门把就冲了出去。
然而,客厅的沙发空荡荡,并不如他期待般有一个人躺在那儿。一个红发的人,那头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刺激他眼睛的红发白痴──樱木花道,不在那儿。
流川并不放弃,连忙奔向厨房。
但是,那里也没有他期待的一幕:被打开的冰柜门,门前蹲着一个嘴刁着食物,却仍在冰柜里翻找食物的大胃王。
流川一转身,又转回客厅,打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风很大,冷得刺骨,但流川似乎没感觉似的,半身攀在栏杆外,极目往下遥望,期待在灯光绚烂中能辨析出一抹红影。
不果。
不死心的流川突然想起,「那白痴不把头发染黑了是不会出门的,我又怎么能看到他的红发呢?」虽然此想法让自己吊得高高的心稍微落,然而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走向洗澡间。
甫打开洗澡间的门,流川就楞了。
连忙趋前翻找壁架上的瓶瓶罐罐……
「没有!怎么会没有?」
倏地,流川停止了所有动作,慢慢地坐到地上。
从刚才到现在,从意识朦胧到清醒,流川清楚了一件事,他欲寻找的东西不在了。即使花费心机,欲寻找樱木曾在这个空间存在过的证据,还是徒劳无功。
或许……他……根本没有存在过!
流川双手捂着脸,沉思良久。
感到很疲累,不是身体,是心。
他默默地站起来,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此刻,他只想用水冲走他混乱的思绪。
「白痴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还是…我自己的幻觉、梦境……」
一抬头,即在镜中望见上身赤裸的自己。
连忙趋到镜前再看清楚一点。
从脖子一直到胸膛皆留下斑斑点点的瘀红……
低头查看……是吻痕!
「白痴真的存在过!不是幻觉!不是幻觉!」
他,流川枫,一个被无数异性爱慕,选择众多的高傲、冷漠男子,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同性。更从未想过,抗拒别人接近的自己,竟会主动让自己的男体之躯被另一个人进入。
被那人彷彿撕裂自己般进入的疼痛感依然存在。耳中更不断鸣起他的低吼、喘息以及喃喃地念着“HKA1M1…A1545”的声音……
流川望着镜中的自己,愤怒的眼神显而易见。
“这都是你留给我的!混蛋!你竟敢叫我‘忘了你’!”
一拳击出。
击碎了镜子……
(47)
流川是个没表情、没感情、没情趣……简直是闷蛋一个~
对流川的这些观点,三井一直坚信不移。
然而现在,他对他还得加上,“不修边幅”、“工作狂”等评价。
与他同事三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邋遢:头发凌乱、油腻不说,满脸长满参差不齐的黑胡子,让人一看不禁皱眉,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洗脸。也怀疑他最近这一星期是否有洗澡……瞧他一身皱巴巴的衣服,也不知多少天没换洗了。
而这些事情与他脸上的表情比起来更是小巫见大巫,那一副僵尸脸,简直刻上了“生人勿近”四个字,让看见的人心里不禁打冷颤,继而退避三舍。
在茶水间遇到宫城,即被那个傢伙拉着吐了一轮苦水。听他一古脑儿地说流川长流川短,还不是因为流川工作越界了,竟连宫城部门的工作也揽在身上。
“若不是阿彩拜托我,我才不会让那小子如此狂妄!可是我的属下都跟我抱怨,说工作被那小子抢去做了,他们现在无所事事……阿三,你说我该怎么办?又不能当面阻止他……不如,你跟老大说说好不好,好歹那小子对老大的话应该不敢不从吧。”宫城口沫横飞地抱怨说,却没发觉三井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三井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要说你自个儿说去!你自己要在彩子面前逞英雄,就不该抱怨。”说完转身欲走。
“阿三,你这什么态度嘛,我只是问你意见,又不是真要你替我当说客。”宫城不满地对着三井说道。
“那小子连我的工作都抢着做完,我现在‘乐’得清闲!”
“怎么?你也被那小子……呀!流川!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事找我吗?”宫城眼尖,远远就看见流川的身影,立刻转换话题。
三井抿着嘴不发一言,斜眼看着流川缄默地从身边越过。
「啧!还是那么狂妄!真是看不他不顺眼!」三井与宫城不约而同地想到。
三井与宫城的明显不满,流川又怎么会没注意到?他只是选择不去理会。
自从接受了白痴已离开的事实后,他就不断用繁重的工作麻醉自己,用繁忙填满自己的生活,以期转移自己的心情。
流川这么做,并不是逃避,而是大多数男人都会做的事情。男人每每在感到受伤或压力时,总会先找个洞穴躲起来,让自己在里面疗伤。待伤愈后,就会离开那个洞穴,重新面对生活了。
这一天,又是工作至深夜的一天。将手头上的工作都完成后,流川不禁叹了一口气,「明天又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家,衣服没换就倒在床上晕睡了。
他睡得很沉,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醒来,很难得地想赖在床上。流川便放任自己的意愿,就这么醒着地躺着。他想,反正回公司也没什么工作做,迟到也无妨。
手无意识地往脸上抹去,扎手的感觉让他知道,脸上都长出胡子了。
「死白痴!胡子刺我,别靠过来!」曾几何时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你还不是一样长胡子了?」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流川不禁微笑,「死白痴,就是不肯认输……」然而,他自己又岂是认栽的主儿?记得当时自己立刻跑去洗澡间剃胡渣。
再往下巴摸了摸,「呣~该剃胡子了。」
爬起来,迳自打开房门往洗澡间走去。
在残余壁上的镜子碎片映出自己的脸容,不由苦笑,「这是我吗?」凌乱不堪的头发,了无生气地贴在头顶上。两腮、下巴长出的黑胡子并不曾让自己显得威武,反显邋遢与滑稽。
「像你这样的小白脸,长出来的胡子也未必好看,哇哈哈~」那人狂妄的笑声再次在记忆中响起。
流川迅速地从架子上拿起电动剃胡器,彷彿不愿让某人看笑话似的,快手地让机器在自己的脸上动起来。
「狐狸~你还没刷牙洗脸就先剃胡子……你原来那么爱…漂亮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