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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山莉央的角度理解过来是很正常的,自己喜欢的女生结果是曾经伤害自己妹妹的罪魁祸首,这无论如何都……“柳生君会理解的。”
深夏敷衍地点头。她自是知道青山莉央话里的意思,只是事情并没有莉央想得那么简单。深夏担心的只是那个视频,看到那样的自己,他会受不了吧。这才是这两天,她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刻意联系的原因。
‘一起回家吧。妈妈她很想你。’上面的信息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却看得深夏心里愈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怕是被质问被教育,那也没有关系。可现在……她答不答应呢?
☆、不言而喻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也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台式电脑屏幕。柳生佑子就坐在跟前,面无表情,但在随着屏幕上画面变化的光色下,平日里淑雅和蔼的面孔,布满泪痕。
“那就是我的项链。”视频中身着樱兰校服的女生高高地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指着地上躺着的一条有着公主方型蓝色坠子的项链说道。
在她旁边半跪着看不清面孔的女孩则冷声道,“不,那是我的。”
这段播完后,画面一个闪动,就跳到了另外一个场景。是仓库的监控录像,上段视频的那个看不清面孔的女孩就站在仓库门口用力地敲门,拼命地叫喊着,但那道门依旧纹丝未动,门外的女孩们幸灾乐祸地笑着跑开。
柳生佑子的眼角不由得抽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生怕错过一个细节。接下来,屏幕上放着这个有着海藻般头发的女孩如何被欺负,如何醒悟,如何改变自己,如何训练自己,最后如何地光彩照人。到了视频的最后,她站在阳台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的泳池,下面一个女生狼狈不堪地水中挣扎,每每抬起头之际都会再被按下水。
突然,视频停止了,同时也自我粉碎彻底地消失在了电脑桌面上,只留下居中在桌面上的照片,那是深夏正坐在客厅书柜小桌前低头看书的样子,夕阳暖暖地从窗口斜下铺在她身上,宁静而温暖。
‘叮铃铃——’‘嗡嗡——’铃声混合着振动一块在书桌上响起,正是柳生比吕士的来电显示。
柳生佑子深呼吸一口气,又颤抖着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湿润了喉咙,这才接起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刻,她脸上马上就有了笑容,声音也温和无比,“怎么了?比吕士?这个时候给妈妈电话,今天早上才见过喲~”说的话没错,语气没错,就连笑的角度也没错,可惜,柳生君无法看到玻璃上佑子的脸部是多么的僵硬。
不得不说,再怎么单纯的大人,也都是很会演戏的生物。
“深夏的事情。您有没有听月亚提过?”
柳生佑子飞快地瞟了眼电脑,“什么事呀~说起来深夏有两天没过来了,不是说明天就要考试了吗?让深夏今晚就过来吃顿饭,考试前得好好补补。好了。就这样定了,我现在就做准备。”结束通话后,柳生佑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深夏的事她岂止只听到月亚的提起,早前她就从月亚嘴里听到了抱怨还有若有若无的抹黑。明明是那个月亚抢走了她女儿的幸福,以至于生命。为什么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
“深夏。深夏。深夏。我的孩子。”想起方才视频里放的那些画面,柳生佑子就再也抑制不住地蹲在地上哭了出来,“深夏。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哀哀的声音,那是有苦也说不出的痛。
这时,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柳生诚满是震惊地望着捂着嘴泪流满面的妻子。深夏是她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说因为比吕士喜欢深夏,所以才需要对深夏宽容些。那刚才他听到的又算什么?
感受到光亮,柳生佑子动作一僵,愣愣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柳生诚诧异的目光。她知道,这个秘密,已经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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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家吧。妈妈她很想你。’
静静地看着手机上这句话,屏幕灭下后,她又将它按亮。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深夏最终还是回了一句,一个词,两个字。
“好的。”
放课时间很快就到了,老师们再三说了明天考试的注意事项还有需要携带的工具,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早就不耐烦的学生们了。由于考试的影响,现在前去社团的学生也没有之前多了,一些人依旧在教室里奋斗,一些人准备早点回去学习或是休息。
“要不要一起走。深夏。”有女生拿好包跑到深夏面前问道。
刚把课本放好,就看见柳生比吕士出现在了门口。发出邀请的女生没等深夏拒绝,就自以为是了解地点着头,然后偷笑着和一群女生扎在一块,每个人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又有点担心。毕竟柳生君还是那位‘受害者’柳生月亚的哥哥不是么?就连青山莉央也被她们给难得地拉走了。
方才还满满的教室,一下子就空了不少。深夏沉默地和柳生比吕士对视着,过了会,她扬起笑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柳生比吕士给打断了,“走吧。”简洁地说完,他就拿起深夏的包。看到柳生那略为落寞的身影,深夏不由得回头看了眼仁王的座位后,便快步追了上去,和他并肩而行。
“不是吧。柳生君在这种时候还和吉原一起。他妹妹柳生月亚不是因为吉原才受伤的吗?”
“我倒是听二年B组的人说,柳生月亚被石井惠推下楼的是她自导自演的。吉原不是樱兰的吗?樱兰有的是有钱人,她只要拿钱买通几个人,那不是想干嘛都可以。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二年B组的人都是吉原深夏的人。你听他们说洗脑呀!不过说得也有点道理。亲自动手是有点笨了。还被人录下来。”
“哎哎。你们知道吗?仁王和柳生好像是闹翻了。有人看到他们两个好像在球场上争吵过。”
“那不是糟糕了。他们还有比赛呐。柳生和仁王是公认的双打,那以后怎么办?”
听着耳边那些窃窃私语,深夏在最后那个消息时,忍不住看向就走在自己身侧的柳生比吕士。紫发眼镜笔挺整洁的夏天校服,他的神情看上去一如既往,没有半丝的动摇。深夏深知这位兄长大人的理智,他甚至可以在一定的时刻以理智压下感情而做出选择。可这次……深夏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抢前一步,挽上了他的臂弯。这一亲近的举动,顿时引起周围一阵哗然。
“良羽他有给我留下一段录音。”她靠着柳生说道。
“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果然柳生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在知道了深夏的真正身份后,他对吉原良羽的存在可以说是很不满意。一个不称职的兄长,一个不合格的兄长,一个无法保护妹妹的兄长,一个连妹妹都不敢在公开场合承认的兄长。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哥哥,只让他为深夏心酸。直到后面,他才隐约感觉到隐藏在吉原良羽冷淡外衣下对深夏的关心。
“去国外了。以后总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吧。”想起磁带里旋转地那些话,深夏不禁宛然轻笑起来。她这样,算是很幸福了吧。至少要比真正的吉原深夏幸福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不准备强求了。
“如果你觉得难做的话。最近不理会我,我也没关系的。仁王君,他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在发现仁王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深夏在这份可笑的认识中释怀了。喜欢谁,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决定的。更重要的是,仁王是柳生难得的好友。
柳生迟疑了下,才看向波澜不惊的深夏,“他本来应该喜欢的是你。”
“不。他从来喜欢的都不是我。只是那个女孩穿上了曾属于我的外壳。比吕士哥哥。我再也不会是月亚了。因此,你没必要再为此纠结。”
怎么能不纠结。柳生平静的外壳几乎要被敲碎了。在看到视频里被欺负的深夏,用心学习怎样在那个学校站住脚的深夏,再看到无忧无虑生活的‘柳生月亚’,他怎么能不纠结。
他的妹妹本该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结果却在那里被人诬陷,被关在仓库,被人恶作剧。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纠结的。”
柳生怜惜地摸了摸深夏披散下来的一头直发,细细柔柔的触感,恍若从前。有些话,他知道就好了,不需要再说给深夏听。就像母亲。
虽然感觉柳生有些口不对心,但深夏也没再多说这些话题。两个人很快就把注意力一起放在了学习和美食上,不约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