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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喂你。”在深夏想要自己动手的念头一起,男人就及时地否决了,那种低沉的嗓音却带着意外与之不符的温情,就好像在对待自己最珍爱的至宝,这种感觉……深夏犹疑着还是张开嘴接下那一勺粥,细滑微甜的味道松松软软地在口齿间散开。粥是甜的,这是她喜好的口味,熬得粘稠又松软的小米粥,配着研磨成粉状的白砂糖。空气里也都是这种甜而不腻的香味。
一口一口……也不知吃了多少口,深夏就停了下来,淡漠地说道,“够了。”
男人也不强迫,放下碗后,拿出手帕欲要擦拭她的唇时,却被感受到风的方向的深夏轻轻地躲开了。但男人还是不弃不垒地把手又伸过来,如此几次,深夏也不再躲,任由他小心地将唇角的水渍擦得干干净净。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深夏突然问道。
“随时都可以出去呀。”男人笑了,“不过等眼睛好了,我再带你去玩好吗?最近就在家休息。”
是谨慎的征求口吻,听起来,就好像真的在哄骗着生病了的女孩似的。这就是她的角色吗?正在生着病,想出去玩却要被迫躺在床上等待眼睛复明的女孩。“眼睛。”摸了摸脸上的纱布,深夏又说道。
“放心。眼睛只是需要休息,等它休息好了就没事了。要相信我哟~”男人坐在她的身边,将手放到了她的头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而且你的眼睛也很快就会好的,所以以后不要再去做傻事了。”
“傻事?”深夏附和地小声道。
说到这里,男人不再说,他就像并没有听到深夏的问题,又摸了几下她的头发之后,就起身拿着碗离开了。
听到门锁咔哒咔哒几下的声音,深夏紧绷的身体软软地放了下来,这就第一次见面,她就有种累的感觉,爬上床将自己放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当她再醒来的时候,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换了新的,甚至是能感觉到新纱布的那种冰凉感,还有那个男人指尖留下来的触感。
“醒了?”依旧是那种低哑的声音,但好像要比初见是要多些疲惫。
深夏没出声,只是缓慢而触探地坐了起来,头稍稍有些晕,但坐起来后就好很多了。
“饿吗?”
怎么又是这样的对话?深夏回想起来,今天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的话。第一句话确定她醒了,第二句话则是询问她饿不饿。这次深夏坚定地摇摇头,虽然肚子确实空了,但显然这次没有食欲得多。
这个回答的确是让男人稍微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惊讶,没有更多的情绪。他记得自己计算的时间并没有错,不过是一碗粥,又能消化多久。
“能跟我说说今天的天气吗?”深夏主动说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很晴朗的天空。”
听他这样明快的声音,深夏几乎能看到一个男人扬着头看着天空这样对她说话。可,他在说谎。外面不可能是晴天,她都能闻到他衣服上湿润的水的味道,他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是不想她想太多,才说这样的话吗?
“在想什么?”男人的手指落在她披散的发间轻轻地梳着,很自然的动作,好似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喝点水吧。”他把杯口靠到了她的唇边。
小喝了一口水,湿润了嗓子后,深夏笑着用那种怀念地语气说,“我想喝奶茶了。”说完,明确地感到扶着她的男人的手禁不住的那一下抖动,的确,这样的问题出乎他意料的。像是没感觉他的不对劲,深夏继续说,“没有吗?”小小的失落感从她身上油然散发出去,从男人的角度望去,真的像极了一个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需要好好呵护的生病少女。
“下次买回来。好吗。”男人心软地说道。
“那拉钩哟~”深夏高兴地喊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红晕,伸出小巧的小指。
男人跟她拉了钩,又说了会话,在接到电话后,深夏这才懒洋洋地放他走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深夏又坐在原地等了会后,确定他是真的离开这个房间后,她才叹出口气,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靠墙坐着。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赤木老师吧。因为某个和自己有几分像的人而爱慕上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口味,喜欢给她奶茶,还有那总是嘶哑的声音,以及怀抱。蒙上她的眼睛,是不想从她这里看到厌恶或者不屑吧。
真是既幸运又算得上是糟糕的发现。深夏忍不住嘀咕着。揉了揉额头,那种浅浅的倦意又不知不觉地爬了上来,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放松一下,立即就能够睡过去。她才醒来多久,就又想睡觉了。所以说,那碗粥还有那杯水,都有问题吧。又敲了敲头,但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却如蚀骨般无法驱赶开,而她也不可能不吃不喝的。还没等她想更多,人就彻底地蒙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没等一会,男人就又回来了,看到床上的那一团,低声笑了起来,整了下被子,让深夏的头露了出来,又掖了下被角,刚要走出去,他迟疑了下便转回来在深夏蒙着的那双眼睛上吻了吻,“安心地睡吧。我的小姑娘。”恢复出温润的嗓音,有种难掩的绵绵情意。那是只会在深夏面前出现的情意,是温暖的,是专注的,是愧疚的,也是……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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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办好了。我也到了你指定的地点了。”
吉原良羽摩擦着手背上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笼罩在兜帽里的脸,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能够听懂他语气里的冷漠和坚定。不知电话里的人跟他说了什么,良羽默默地走到一个破旧的信箱前,往里翻了翻,便拿出了一个信封。拆开后,里面赫然就是深夏安睡的样子,眼睛上蒙着纱布,蜷曲着身子窝在被子里。
“说吧。接下来呢……”
☆、无知的灾难
大约是凌晨三点。正熟睡的柳生比吕士被手机的铃声给坚持不懈地闹了醒来,明亮的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陌生的公共电话。还不是特别清醒的柳生比吕士扶着头接听了电话。
“喂。”
对面一片沉默,能听到的只有呼吸声。
“谁?”这时,柳生比吕士的睡意已经全无,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他不会觉得有人会如此无聊在半夜给他电话来骚扰他。
对方终于说话了,“以后替我照顾好深夏。”就这一句,在柳生想追问的时候,电话已然挂断。
替他照顾深夏?柳生比吕士望着不断传来嘟嘟声的手机,沉思了会,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吉原良羽。几天前自主退学后就再也没在学校出现的三年级学长,也是在深夏
为什么他要特意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只说这么一句话。
另外——
“深夏。你去哪里了?”
凌晨醒来的少年坐在床上,再无半点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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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事故……这些令人们流泪痛苦的事无时无刻地不在世界各地上演着。正如现在收音机里的这则临时播报。一个女高中应考生在失踪二十六个小时后,被人在公园的垃圾桶里给发现,身上有捆绑的痕迹,但并没有被侵犯,只是脸上和身体多处被利器割伤,伤口有辣椒水和盐的痕迹。人被找到的时候,精神上似乎已经有些异常了,现在已经送去医院。想必以后她跟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和死亡的地方难解难分了。
这已经是第四起高中生失踪后又被找到的事件了。‘凶手’的行动却一直让人琢磨不透,受害者中不分男女,而且都是面临升学考的高中生,在绑架过后却又会二十四小时后把人放回来,每个人回来后都会对‘凶手’的事缄默不语,口径统一得就好像这些事件本身就是预谋,这让警察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会被绑架?为什么在受到虐待后又会被放回来?为什么受害者在面对‘凶手’的问题上都一致说不记得了?这些问题一定狠狠地纠缠着人的心吧。
深夏安静地低着头在地毯上小步地转动着,享受着脚底下松软舒适的触感。新闻播报完之后就是轻音乐,钢琴清脆的音符从那个小小的收音机里飘出来,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深夏的脚步随之无意识地摆动着。从她摇摆的身影看来,好像是沉浸在音乐声中,但实际上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得多。
每次新闻过后,都会放音乐。然后全天的节目都是音乐。虽然中间也有广告,但已经被蒙住眼睛好几天只能依靠听力来判断周围事物的深夏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