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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于是一个个就在某一天忽然莫名其妙地倒下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受伤很痛苦吗?还是受伤也不痛苦的时候才是真的痛苦?!摩尔寇想法子把我们造出来,他的强大的仆人,那些炎魔和巨龙,在第一纪和精灵那些反复的大战里损失很大,而那些是不能繁殖所以没有后继的。泪雨之战以后,冈多林陷落以后精灵只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可以战斗的资本——一群愚蠢的傻瓜,他们不懂任何惨烈的战斗里敌人是和自己一起消耗的吗?胆小鬼!当初夸下那么多大话,真正遇到苦头还不是哭着回去趴在梵拉脚下吗?呸!只配在妈妈怀里吃奶的小鬼!!都看不到冈多林陷落后摩尔寇如果真的强过他们许多,他们能在那些残破的据点继续悠哉地待着?梵拉才聪明呢不是吗,等到两败俱伤最后出来做好人——摩尔寇也料到了,就是没有任何胆小鬼精灵跑回瓦利诺尔哭鼻子梵拉早晚也会重登中州的,而他那精华耗尽的堡垒根本挡不住瓦利诺尔那支隔岸观火了那么久的生力军的冲击。于是他就想出了乌路克,可他什么也赶不及了——梵拉率领的大军登陆的时候,他才刚刚实验成功——哈哈,但他自己都想不到,后来他的这个计划终于有一天被索隆那家伙拣了起来发扬光大——而那个结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提高了音量的笑声看来是那个血和生命正在流失的破碎的身体无发承受的,哈哈的笑声变成哈哈的剧烈喘息,岩石落在地面的阴影好象流动起来,却是暗红的液体渗出了黑色。
“……哈……哈……真是好笑……我觉得精灵真的是比那些埃奴还做作可笑的东西,不是吗?他们说什么来着,对了,我记得以前……哈……以前……我该说是我还是个精灵的以前……他们说,战争是如此的残酷,叫他们都失去了婚姻和繁育的心情。他们……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在战争里就不结婚生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听说过这么可……笑的道理吗……战争让生命以最快的速度减少,他们却颠倒要用最低的速度来增加!真是笑死人了!……哈哈!!他们果然还真是怕自己完蛋地不够快——你知道吗,在摩尔寇和索隆这两个一样的白痴身边我还真学到一点点东西——那就是精灵果然是和他们一模一样半斤八两的笨蛋!难怪他们一直有一拼!!哈哈哈哈……你知道索隆在第二纪为什么那么糗,连个人类都可以叫他走投无路吗?因为他把一大堆奥克斯全改造成了乌路克——他不想要奥克斯了,他打算以后只要乌路克的‘强大军队’……结果……哈哈……第一仗他们很好用,第二仗也不错,第三第四都还过得去……只不过,这些了不起的乌路克死得也太快了,不是在战场上死掉,而是在战场下面——就因为他们是没有痛苦不知疲倦的‘最强战士’!!……就算身体已经消耗到极限他们也不懂……而且,不仅他们自己去死,他们的后代,一开始总是把有乌路克的‘强大’特性的婴儿留下来而把另外的杀死……这些婴儿,更是什么都不懂得,他们甚至从来不哭因为他们没感到过疼痛,然后第二天你却发现不知道什么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个还脆弱的身体就停止呼吸了——一百个‘乌路克的婴儿’有一个能活到成年的就算奇迹了!所以……哈哈哈哈!结果就是索隆自己弄得自己的军队失去了繁殖能力——真是把老本都赔进去了!这个笨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我说还是人类最可怕,你杀得越多他们生得越多,更别提有多滑头。你看这些人类,自己说自己又分成什么文明人的,又分成什么野蛮人的,文明的人和精灵联合起来崇拜着瓦利诺尔那些梵拉对付索隆,野蛮的人和索隆联合起来崇拜着虚空中那位黑暗之君进攻中州——怎么算他们总是有赢家……哈哈!你知道吗,索隆现在摆不脱终于还是要让人类,号称野蛮人的人类在他的黑城堡里的势力一天大过一天了……哈哈……愚蠢的精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挣扎着发出的笑声随着蠕动而出的血液渐渐溢满这片小小的岩山角落,和远处一阵阵轰隆的巨响应和着,冷冷的声音却过了好久再重新响起——
“……这样……死去不是更幸福吗……”
令人惊讶的,或者也不能算惊讶的,声音应该还是同一个声音,但冰冷则似乎融化了。指着黑暗中鲜红的羽箭在一个手势下垂了下来,尽管同时一把雪亮的刀已在做这个手势的手上出鞘。精灵特有的优雅矫捷身形越众而出,拿刀的手再次阻止了任何一个追随者的脚步,独有的这一个修长的身子在岩石的阴影前折下,长长的斗篷早已在近身的搏斗时除下,不减旭日明亮的金发在阴影的边缘流出太阳下透明溪水的颜色。
冰冷的声音这一刻完全是温柔着悲哀的了:
“我深爱你们每一个,我的孩子——过去他们一直就说,你们的母亲也一直这么说,我是一个纵容子女的父亲,你总是知道的。就象我总是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一样。你,想要的,是惩罚,和,死亡,我知道,埃尔瑞厄那。”
“我希望——”阴影里疯狂的声音也消失了,代之的是宛如喃喃自语般的幽幽低吟,“没有赶来救我的父亲受到惩罚,我希望——另外那个不该有的什么女人的杂种去死——我当然憎恨他可以得到的我曾经所有的一切。”
握刀的指关节瞬间白了白。
“你错了。”温柔和悲哀再次从声音里剥去,不过与其说重新冰冷起来,倒不如说象这沙漠中的沙子一样干燥,“我没有救得了你但我的确试图救你——这一个,他却没有。所以,你终究有一个多于他的东西。”
声音结束,刀的雪白升了起来,那发出的光象也是干燥的一样,然而——
“……”迟钝之后,惊人的光芒在鲜红中难以置信爆裂出来,难听的笑声也随着一起炸响,“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我明白了——那边的响声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么说,是因为我了,是因为过去我给你的教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可真是太幸福了呢!那个可怜的小东西!——亏他倒弄出法子来等你去救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举起的刀无发落下,声音却没有办法再响起似的,任这停顿的动作于死寂中凝固在阴影里的大笑声里。
“你知道,古老的精灵之王,这就是永生的代价。”
凝固的身影的后面的后面,苍老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莱戈拉斯,快跑!!”
三四个野蛮人或是奥克斯的好象也在旁边一起奔跑着,但这会儿确是谁也顾不得谁了,在这耳朵里全部是震耳的巨大响声而眼前全部是飞落的巨大岩石的时候。
“……我了解那种岩石……那个……那种岩石构成的岩山并不稳固……沙漠凛冽的风更是连石头的命都催的杀手……所以,我想起来,用魔法集中攻击一些关键的部位,那座山……就会整个儿塌下来……殿下……”
后来,提出进攻计划的那个可怜的家伙硬着头皮在他的殿下面前结巴了半天解释出来这么几句话,听着,仿佛也是普通。而那可怜家伙畏畏缩缩抓头挠腮的模样也仿佛只是好笑,他只是一个单纯对大地和岩石感兴趣的家伙,一个在黑森林王座下承担着一部分王的岩石宫殿的设计扩建和维护的热心的设计师,他只是在看着敌人的岩石堡垒时忽然想到“也许这样干可行”的建议者——要让他承受一个灵感的后果,实在是近乎荒谬的迁怒。所以,除了笑着说“你没有做错,你做得很好”之外,黑森林的精灵王子想不出别的话来对他说了。这样说了,王子确定自己是没有损失只有收获的,宽宏的名声和忠心的奉献的收获,至于损失——反正不知道哪一位或哪一边的神明保佑,殿下的福气无人能比,已经安然无恙度过难关了——还有什么好值得计较的吗?
真的,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吗?
而在当时,那生与死只在一发间的紧张,倒也让任何多余的念头和刺痛都被抛在脑后了呢。
有什么人倒了下去,也不知道了,一个回头和犹豫,倒下去,将被永远活活掩埋在这黑色地狱里的就是自己。也许唯一一点事后才想起来值得安慰的是他们这卡都人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