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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真的开始用可以称之为“飞奔”的步伐跑了起来,一丝也不放松掌中的手。
某扇门与其说是打开不如说是撞开的向一边分开了,他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扑地到了门里,当他猛一顿身的瞬间,身后一点不会被他的速度困扰的轻盈撞在了他的背上。
如此之轻,这撞击根本谈不上任何痛苦。所以他旋风也似的转身没有丝毫停滞,本来空闲的那只手也和已经握住精灵右手的那只一起钳住那精细的手腕,并在把手腕猛烈向上拉起的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推去,“砰”地一声巨响灌满了整个房间。
“阿拉贡……”
巨响声中,为加诸身体的力量有点儿过火的低喃未能成句便消失了。
于是屋子里突然寂静地惊人,厚重的木门隔去几乎全部的外部声响,而屋内也也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直到死命挣扎而出的呻吟声溢出极度需要空气的身体。
激烈的如吞噬般的吻,狂热的让嘴唇流血的吮吸,扣在手腕上快要让关节变形的环绕,压在身体里意欲将血肉揉碎的推挤——
但是——
忽然,一切狂热嘎然而止。
即为这狂热而惊悸又为这狂热而沉醉的迷茫薄雾般的昏眩中,隐约是象捧着最珍贵又最脆弱的宝石那样的轻柔地托举,薄雾轻轻晃悠起来,意识随着身体一起在云上飘行,然后停下,似乎有一阵凉意,直到温暖再次把自己包裹。
躺到这个应该不算华贵的旅馆的不算舒适的床上了啊,床垫会不会太薄木头会不会硌骨头痛被子会不会太沉,这些问题,在覆着自己的上面有那个即坚硬又极富弹性的胸膛乃至整个身体上的时候,在全身有一双粗糙却又柔软的手细致地游走的时候,都变得遥远而没有意义了。迎望注视自己象在担心什么立刻就会在空气里消失的水晶似的神情,带着淡淡水气半明半暗的蓝宝石中便多了比平日更多的温柔。
“你怎么了?我听人说你突然不要命地往灰港这边赶,来找你却又听你的侍卫说你不见了叫他们急得发昏——出了什么事,阿拉贡?你这次可真把我吓了一跳呢。”
“……”
“阿拉贡?”
一下子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的人类在精灵更是莫名其妙的追问声里苦笑起来。
“可是……”人类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儿声音,“你为什么会来灰港?”
这下,蓝色的大眼睛全睁开了,眨眨眼以后,精灵一脸被问得没头脑的表情:
“一次有那么多朋友要走——我想你肯定没空去,而我最近却比较闲——我和吉穆利就一起过来送送他们;怎么了?”
“吉穆利也……他为什么老和你……不,我是说那他在哪儿?……不,我是说……你现在还不会离开……中州吗,莱戈拉斯?”
语无伦次的自己是很可笑的吧;因为那精灵的透亮眼睛里泛起了的是真正的笑意:
“现在离开中州?你在想什么,阿拉贡?怎么会呢?就算已经有不少朋友离开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有我最重要的人在,比如说——”
人类完全不自觉自己正为拖长的声音而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于是笑意从精灵的眼睛溢到嘴角:
“至少父亲在中州的金子和宝石被挖完以前一点儿离开的打算都没有吧——^^”
“比如说——”
“我的族人——西尔凡精灵还在森林里歌唱吧——”
“比如说——”
“埃莱丹,埃尔洛赫,美丽的阿尔温这些朋友也都在——”
“比如说——”
“山姆,梅利,皮平——还有吉穆利——”
再也忍不住了,清亮的笑声为人类扬了起来——人类在听到一句“比如说”时就嘀咕着诅咒一声,听到第四句“比如说”时那诅咒的嘀咕声已经大得在房间里回响了。
“莱戈拉斯!”
猛然察觉自己被戏弄的人类挫败地低吼一声。
“什么事,阿拉贡?”
微笑着,高高兴兴故意认真问着的精灵。
“……”
瞪着眼睛,快要到爆发边缘的人类——
忽然,一声叹息。
“你没有离开就好。”笑了笑,俯下身把那个即柔软又坚韧的身体完全拥入怀中,“莱戈拉斯——”
“……恩?”
“如果要走的话,可不可以——等到我死了以后?”
“恩。”
回答得快,平静,直接。
后来,房间里就真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交换的对话了。只有轻轻的呼叫,呻吟,喘息和房间内两人的名字在空气里断续地显隐。
那一夜过了很长,又过了很短,身子的交缠一直持续到黎明的曙光在天边显出第一抹白。这一夜的人类,在精灵长生的记忆里十分温柔,但几乎没有一刻停止过让他迷失和轻呼的逗弄,哪怕在他们并不直接交欢的时候。最后啜泣着呢喃自己无法再支持下去的精灵,在人类温柔的“没关系,你在我怀里”的耳语里坠入了精灵那特有的奇妙梦境。
“莱戈拉斯,莱戈拉斯……”
最后记得的,就是这不断的细语,一如夏日中熏风拂过那绿色之森带起的叶的低吟。
但是——还真是不甘心啦不甘心——
人类之王在高高的山毛榉下郁闷地想着。
又是一个大森林的快乐的夜,天上的星星很亮,带着花香的空气很甜,大树的叶子很绿,不远处神秘的森林河的水声很清,高高矗立在小丘顶上修复了一大半的精灵城堡象传说中宝石一样在星光下发出柔和的光——总之就是太可爱的夜晚了,更别提白沙滩和青草地上热闹非凡的森林精灵的欢宴——
……什么森林精灵嘛,就是一群猛吃象霍比特狂饮象矮人说话很大嘴巴唱歌很吵跳舞很让人头昏的笨蛋啊,成天就知道在那里没心没肺的傻乐——为什么明明才和那最可怕的黑暗做过最残酷战斗的这些家伙,就不可以学学他们优秀的西方族人那样,让悲剧培养出他们的伟大,让痛苦锻炼出他们的庄严,让时间孕育出他们的睿智呢——那个谁谁说的?是那部伟大的《茜尔玛瑞丽尔》,还是智慧精灵留下的其他绝世之书——那些里面说得多好啊!“悲伤和痛苦让西去的精灵更美丽”——
至少,也是更可爱!
至少,不会那样子欺负人——
“我们尊贵的客人现在是更加尊贵了——伟大的埃勒萨王没有兴趣去跳跳舞吗?”
身边,一只手把玩着盛上一般醉红色液体的水晶杯的这群森林精灵的大王笑眯眯的很客气的问着。
人类立刻坐得直直地庄重回答——才不要给这个精灵大王看到自己很郁闷呢,这不是因为礼貌的关系——
“在我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以前,就是快乐的舞蹈看来也抓不住我的心了,瑟兰迪尔王——您一定要把我叫来,就只是为了‘偶尔盟友间应该聚会一下联络感情’吗?”
而且,竟然写那种条子来吓唬人——
郁闷啊,只要一想到在酒馆的清晨醒来的第二天,仔细询问精灵王子为什么没走的时候:
“我昨天晚上告诉过你了啊,因为最近比较闲,就和吉穆利一起去送送要走的朋友。我不是还让Arda给你送了一张条子说我要去送行吗?我决定走的时候我们常用来联络的鸽子(也只有它知道怎么找你)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病了,Arda说他会帮我送消息给你的——Arda没有送吗?”
呆——
“……”
有啊,有送,不过只有一句“我的叶子去了灰港”这种分明是误导别人的——
还不如不送……
“对了,”正背对着脸色古古怪怪的人类套上外套的精灵王子一点儿没发现不对地转回头,笑笑,“Arda应该给了你消息才对——因为他还打算邀请你到 eryn lasgalen 去做客,我想他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吧。”
……eryn lasgalen 啊……也就是那个大森林的新名字了……“绿叶之林”……改名以后还没有去过……
“阿拉贡?”
去去……也好。
可是,还是欺负人啊!那个笑眯眯的精灵王。
真难以想象,曾经看过他那种——诶……该叫做有深度有理想有抱负的?……一面……
“莱戈拉斯说,他已经和你谈过当年伊西尔德对安达因河的一些打算了。”
摇着手里的酒杯,在喧闹的音乐和歌舞背景下精灵王很高兴地问着。
在意料之外的是——自己居然立刻就有点儿脸红了,一想到他们是在什么“状态”之后谈论起这个问题的——偷偷看一眼也没有去跳舞一直赖在父亲身边一会儿要一起喝酒一会儿要拿父亲的腿做枕头小睡的精灵王子——这会儿他睡倒是睡醒了,可似乎又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