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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是不是想着要离开叔叔婶婶堂妹堂弟舍不得了,”甄老太太笑的慈爱,“又不是不见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郡主一直没开口,史家那个二老爷怪会惹事,这样动不动就打死人的亲家她不要也罢,她儿子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国舅爷了,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着。
可公婆却是一心想要这个孙媳妇,说什么亲上加亲知根知底,依她看,不过是想找个听他们话的孙媳妇罢了。
她盘算着,趁着还在京城,她要找一个比湘云家世更好的,来和公婆打打擂台。
“是,云儿明白了,”湘云嘴上应着,不由看着胸前的金麒麟,已经明白了□分,不由自嘲的笑笑,她何时成了香饽饽,让甄贾两家的老太太都对自己这么青睐有加,幸好现在贾母那边有林黛玉这个亲外孙顶上,甄家这边呢……谁来插上一脚,让她脱身。
来古代这么多年,她虽知自由恋爱什么的在这里都是浮云,可当亲事早早被长辈的定好的情况发生时,她心里还是本能的反抗,而且要嫁的还是甄宝玉,即使他家世好,相貌好,人品也不赖,两人相处的也还算融洽,可还没有到能值得她把下半辈子就交给他的程度。
甄老太太见外孙女答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便笑道:“过几日,我送你回去住几天,和你们家几个哥儿姐儿玩几日。”顺便和史家人把事说开了,想必他们没有不同意的理儿。
善报与恶果
清明节前,甄老太太终于把湘云送回了史家,湘云先回屋放东西去了,甄老太太和柳氏在柳氏的屋子说话。
甄老太太万万没有想到,柳氏对甄宝玉和史湘云的这门亲事没有一口答应。
柳氏的原话是:“现在孩子都小,等过几年再说也不迟,谁知道几年后两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甄老太太笑道:“说早也不早了,在过三四年也就是该说亲的时候了,不如早些定了,我老人家也安心,万一哪天我不行了,也好安心的闭上眼。”
“哎哟,老太太这是说什么呢,我是看中这门亲事的,只是两个孩子的亲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总得和她叔叔商量了才能定不是?”柳氏笑道,这门亲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是没什么不好,可她一直记得哥嫂嘱咐的——不要和甄家走的太近。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没有一口答应,能拖就拖着,且看四五年后,甄家是个什么样光景再定。
“不瞒您说,最近家里也乱着,她小叔一时恐怕也没心思说这事儿,不如再等等?”
甄老太太点头笑道:“也好,反正太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就是了,过些日子和亲家老爷说也使得的。”
甄老太太又问起陈氏的病情,柳氏道:“出了这事儿,二嫂身体越发不行了,前两日还能下床走走,这几日连床也下不来,让宫里王太医瞧了,不过是白熬时间罢了。”
“只要还能吃得下东西,就无妨。”甄老太太安慰道。
柳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本来是想过了年就分家的,可看着陈氏这样子,他们搬出去住,二房的家谁来管,于是又拖了段日子,可没想到又打死了人,唉,她现在真是后悔,要是当时不心软,现在也不至于提心吊胆怕被连累。
甄老太太见柳氏这会儿也没心思讨论湘云的婚事,坐坐便告辞回去了。
晚上史鼎回来的时候,面上喜气洋洋,柳氏忙问道:“是那事儿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有另一件天大的好事,”史鼎道:“今儿皇上驾临史局,对我们很是满意,问我如今可有府邸,我说还不曾有,陛下当时就赐了我一座宅子。”
柳氏喜出望外,要放在平时,他们夫妻估计还不会这么高兴,可这档口上皇上赐宅子,不是明白着帮史鼎和史鼐撇清关系么,“陛下还说什么了?”
“陛下还说我给史家争气了,”史鼎这次心里并没有多么不安,毕竟这段日子,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想对得起皇上的重用和自己这个忠靖侯的爵位。
柳氏也是满心欢喜,“那我这就着手准备着,尽快搬过去。”
皇上给史鼎赐的忠靖侯府位置没有原保龄侯府好,在长安西郊,是先帝时某世家的宅子,那家人后来因为义忠亲王的案子被抄了,房子也就一直空着。
宅子地方倒很是宽敞,前后四进,第一进是待客之用,史鼎身边的几个幕僚也被安排在那里,第二进是史鼎的书房和卧房,三进四进就是内院了,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柳氏去看了,心里只有满意的,而且这宅子旁边还住着两家老熟人——甄老太太的娘家景乡侯府和甄家二太太的娘家神武将军冯家。
房子是现成的,室外的花草树木,室内的家具却都要他们自己准备,里外四进的院子,收拾起来可不轻松,要是认真收拾下来,至少也要半年的功夫,可不能再拖了,就算他们想拖,皇上也不能让他们拖了,他还等着收拾史鼐呢。
是以,柳氏只是把要用的几个院子收拾了出来,其他的都先锁着,后花园也暂时锁着,等搬过去了再慢慢收拾。
钦天监选了五月初八这一日,忠靖侯史鼎带着一干家眷乔迁新居。
这一干家眷包括,史鼎夫妇,清哥儿,纪姨娘,湘云,段姨娘和洪哥儿。
柳氏本来是不想带段姨娘母子的,可想想洪哥儿身上的毒未清,要是留在二房,估计是死是活就没人管了,好歹也算是一条人命,她能救则救,也算为清哥儿积福报了。
段姨娘这人又老实,带过来说不定还能帮着做点针线活计,外人见了,还能落个好名声。
各家见史鼎如此得皇上青睐,都纷纷向史鼎靠拢,送上贺礼,史鼎又摆了戏酒还礼,忠靖侯一时成了京中的焦点人物。
可史鼎和柳氏都懂得盛极必衰的道理,又有湘云在旁提醒,忠靖侯府的人是能低调就低调,又加上史鼎一心放在修史上,无暇赴官员们的聚会,过了一个月左右,忠靖侯府终于移出了人们的视线。
大家在巴结忠靖侯史鼎的同时,不忘关注保龄侯史鼐的好戏。毕竟,看着别人落魄,要比看着别人发达更开心。
史鼐也不糊涂,皇上的心思他也猜到了七八分,可心里仍有一丝希望,皇上说不定看着史鼎的面子上,给他一个机会呢,而且他以往的官声也不错,还因湘霓姐弟的事儿被皇上夸奖过呢……
可他忘了,朝中不止他一个能猜到皇上的心思,都知皇上是想打压保龄侯,又加史鼐平时人缘并不算好,任职期间的几个案子也得罪过几家,忠顺王总觉着史鼐夫妇二人和甄家沾亲带故,不能做长久之用,甄家又对史家二房早有不满,这时候也不会出来帮他们,一时间,御史弹劾史鼐的折子就送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召史鼎问话,史鼎没想到史鼐得罪的人会这么多,又有些心软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史字,可史鼐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儿,早该遭报应了。
求情也不是,不求也不是,史鼎为难了。
皇上见他这样子倒乐了,不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他兄长求情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还指望他大义凛然的说他兄长坏话不成。
“这些世家里面,大多都已没落,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像你们家这样的,本就不容易了,你兄长也并不是多不堪,谁没犯过一点错呢,看在你先父和你的面儿上,朕就再给他一个机会,爵位暂降一等,现礼部祠祭司有个主事的缺,就让他去罢。”
史鼎愣了一愣,降爵他是想到了的,只是……从大理寺卿到主事,这还是看着他爹和他的面子上,要是不看,史鼐岂不是连官也做不了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还有个差事做,总比薛家强些个。
谢了恩,史鼎继续回史局修他的史书,现在史家就靠着他了,他可一点错也出不得。
史鼐从大理寺到了礼部,礼部的人倒也没怎么给他脸色瞧,好歹是个伯爵,弟弟如今又正得圣宠,哪天东山再起了也说不定。
即使如此,史鼐一家仍旧有落差感,爵位降了,职位降了,待遇自然也要降,那点俸禄能把以前的亏空填上已经不错了,实在无法养着府里那七八十个下人们。
自从三房搬走后,史鼐的后院由谁来管是个问题,陈氏在府中早已没了威信,又病魔缠身,显然是不堪重任的。
丁姨娘进府这些年,老实本分,又不大得宠,让她管家,下人们恐都不服。
剩下的就是以前湘雯身边的丫鬟蓝樱,现在的蓝姨娘了,史鼐对她倒是十分看重,她为人也算精明,倒有几分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