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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的苦果罪责都将由委员会承担。没准那些可怜的组织者会被施以绞刑,而绞刑会以全国直播的方式进行实况转播,就像这伟大的饥饿游戏一样。
但是这个法子太疯狂,先不说它的合理性,炸弹要怎么拆卸,地雷要怎么安置,谁知道?况且要是凯匹特提前发现他们的小算盘,会不会引发一起水涝把炸弹都淹了,这下谁的鬼点子都转不起来。还有,就算天时地利人和,谁能担保没有人会出卖队友,在炸弹引爆之前率先按下引爆器,以牺牲其他几条性命的代价成全自己。
“我知道该怎么弄。”他低声说,“就在湖底的那个小纸条上。”
叶芙盯着他,手指犹豫的摸到自己的口袋上。艾伯特是指那份拆装地雷的图纸是她从湖底小屋带出来的物理图画?
“地雷?”她做了这个词的口型,没有说出声来。
艾伯特喘着气,费力的点点头。
好吧,叶芙从湖底金币小屋里带出来的那张小纸条的背面画着一张粗糙的简略图,有点像初中学的电压电阻的物理图,不过也多了很多看不懂的元素。照艾伯特的说法,那应该是一张地雷运作的简单直指南。好吧,看来炸弹要怎么拆卸怎么安置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这张地雷构成图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叶芙缓缓站了起来,一种忧虑伴随着惊恐的情愫在她内心深处不断滋生。她不相信凯匹特会把那种教人如何反抗的图纸塞到贡品的胜利奖品中。要知道电影里的凯特尼斯和皮塔就是因为公然反抗凯匹特耳而被秘密当成反抗联盟的代表人物,而他们反抗的方式和艾伯特此刻用地雷威胁凯匹特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凯特尼斯让皮塔和自己假装同时吞下有毒的果子,大赛委员会为了不出丑不得不宣布七十四届饥饿游戏有两个胜利者。虽然他们活了下来,但从此都被凯匹特记恨上了。
所以喜爱独裁主义的凯匹特怎么可能把这种地雷安置图秘密塞给他们呢?还有那个叫凯蒂的女孩,凯匹特说她是出卖二区倒戈向首都的反抗人士,这是在暗示什么?
一道灵光闪过,叶芙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遇上了大麻烦。一股名为反叛的革命势力正在渗入凯匹特,就像凯蒂当年做的那样,因为游泳的比赛的关系频繁出入凯匹特,从而获得了很多关于首都科技的医疗的情报,虽然她最后被判了十二区,但如果没有那些珍贵的情报,十二区根本不可能靠那些落后的武器和贫瘠的土地赢仗。
也许那张地雷图就是所有革命者对贡品的一个暗示:照着上面的去做,和我们一起反抗凯匹特的权威。
而照着这样做的好处是:你们可以一起在这场饥饿游戏里活下来。
但是今后能不能在凯匹特的恶意压榨下活下去,革命者不会保证。地雷这个主意只是个革命者对首都的一个小小的试探,如果凯匹特对贡品联合反抗的事情反应过激,(比如追杀艾伯特叶芙他们,或者想尽办法折磨他们一次一次让他们参加游戏),革命者就会调整计划不会刻意挑起战争,那么如果叶芙想要活下去,除了加入革命别无他法。相反,如果凯匹特对此无动于衷,那么叶芙艾伯特加图都可以平安保住命,革命者会继续得寸进尺,直到触碰到凯匹特的底线。
“格拉芙,格拉芙——”
叶芙猛然惊醒,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艾伯特身边坐了很久,背上的T恤湿了又干,脖子后的黑发因为冷汗黏在脖子后。低下头,艾伯特正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她。
“你都知道了?”她问,指的是革命者混入饥饿游戏并且利用他们做枪杆使的事。
“我别无选择。”他说,“我只是想活着。”
他腰上和小腿上的伤口本来应该结疤,可刚才的动静太大,很多快愈合的伤口又挣开了。叶芙没有绷带,无法止住涌出的鲜血。
“相信我一次?”他略带乞求的问,灰眼睛闪动着。
相信艾伯特的后果可能是再次被他出卖,或者是被凯匹特永远记恨上。
“很抱歉。”叶芙的声音里空洞洞的。她不能擅自搭上加图的命。
艾伯特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混着血水从他满是烟灰的脸颊上滑过,这是叶芙第一次看到他流下泪水。
“那要是他们改主意呢?二选一?”他轻声问。
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在艾伯特耳边呢喃:“这个不需要你担心,我……”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森林,“……我有准备。”她站起身,回头拍了拍加图的肩膀,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转身走进了茂密的森林里。茂密交错的棕色树枝密密麻麻盖在头顶上,深绿色的树叶不让半分阳光投入。清晨刚下过雨,草地太软一踩人就下陷。 空气中也是湿漉漉充满了青草的香味。皮靴子踩在滑腻的苔藓上,昆虫拍打翅膀的簌簌声在耳边响起,树林暗沉,四周无光,叶芙用刀费力的砍去挡住光线的灌木丛,一小片金黄色的光像沙子一样流泻到地面上,照耀出好几从各不相同的植物。
就像艾伯特所说的,他们都知道凯匹特阴晴不定,让两个相爱的人自相残杀是多么具有戏剧性的画面,即使凯匹特人会在事后抱怨委员会没有良心,但如果让这些热爱肥皂剧的人们摸着心口说不爱这种镜头,那一定是骗人的!叶芙明白这一点是因为她看过电影,而艾伯特能看透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足够了解凯匹特,所以她很佩服他。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余地,叶芙在森林里开始了找寻毒果子的探索。她努力回忆电影中毒果子,那是一种黑色的浆果,在电影中皮塔无意中采得却被四区的女贡品狐狸脸误吃,也是凯特尼斯和皮塔威胁凯匹特的最后一招。她花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寻找,几乎把那片森林的地皮都翻烂了,就在她打算取些水给加图他们洗洗脸时,宙斯之角的方向突然响起了一声炮响。
炮响等于有人丧命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刚才她给加图的眼神是让他看管他们,照理来说不应该有死人。
难道是加图等不及了?那么死的人是谁。
是艾伯特还是皮塔?
等等,如果是皮塔和艾伯特突然反击呢?
万一是加图呢?
是加图!
这个可能性让她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飞快的把捡到的各种浆果用外套包起来,甩在肩膀上,叶芙迅速的向森林的边缘跑去。刺眼的阳光在第一时间刺在她的脸颊上,随后视网膜上出现了那个站着的高大黑影,他一手低举着,有个黑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向。
叶芙往前跑的步子慢了下来,视线逐渐习惯了光亮,那几个影子逐渐清晰了起来。
艾伯特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但鲜血正不断的从太阳穴上的窟窿里涌出来。比利瘫坐在地上,瞪大着波斯猫一样的绿眼睛吓呆了。叶芙把视线从那头随时都可能燃烧起来的红头发上收了回来,望向了那个正举着枪对准皮塔太阳穴的人。过了半晌比利才反应过来,开始疯狂的尖叫。
叶芙长抒一口气,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担心感到无奈。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加图的神色太过于漠然,他紧抿着嘴唇,对比利的尖叫置若罔闻。那柄枪毫不留情的顶着皮塔的太阳穴,后者挺着脊背一动不动,皮塔则毫不畏惧的看着加图的脸,那是一种无声的抗争,他怀里还温柔的躺着凯特尼斯的头颅,仿佛他真的爱这个女孩到了最后一课。加图面无表情的俯视他,一抹残忍的,果决的嗜血从那双灰蓝色的眼底泛滥上来,接着叶芙看到了他手里握着的东西。
那是一柄牛皮手柄,做工精致小巧的来福士手枪。
这个认知让她大吃一惊,迅速回头看向艾伯特尸体的方向,太阳穴上小巧但致命的伤口明明白白说明了凶器是什么——
——是枪!
可是那把枪不是不能射出子弹吗?不,不对。如果那把枪从一开始就有子弹呢?艾伯特从举着枪威胁她的一开始就知道手枪里有子弹。当她从他手里夺走手枪的时候却无法射击,从而判断里面并未填充子弹。
对,也许手枪从始至终都有子弹,只是她一开始用枪的方式不对。可她在特训的时候艾瑞克教过她用枪,没道理这次用法不对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