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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瞬间叶芙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回过头,袖子里的弯刀闪电般向塞里什的脑门击去。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竟然下意识的往角落处扫了一眼,借着白白的灯光,她看到了加图的脸,他正举着刀面目狰狞的向塞里什冲来。
“格拉芙——让我来!”他大喊。
让他来还得了,他手上的那枚小刀只可以切切牛排吧?
叶芙的耳朵嗡嗡响,她脑子里的思绪乱作一团,一边在毫不留情的取笑加图,一边在混乱的思考着政略。脑海里格拉芙以往的记忆渐渐起作用,配合她灵敏的身姿,她在塞里什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跳了起来。刀口触及到塞里什的肩膀,怀里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向下刺去,钝器砍到骨头里的闷响,抽刀时的嘎吱声让人牙酸齿冷,她几乎能看到摩擦时跳起的金色火花。
她眼前影子乱晃,结束的很快,或者很慢,他们打斗了很久,叶芙的背部火辣辣的疼,就像有人在用一千把刀戳她的背。
握住匕首的手很酸,眼睛也很酸,耳朵也很酸,脖子更酸。她踩住塞里什想要捡起斧头的手臂,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他的小臂,在他愤怒的狂叫声中把加图扔过来的小刀□了他的眼珠里,眼珠裂开的声音很小,但她却仔仔细细的听到了,就像肥皂泡在空气中爆裂开的声音一样,清脆而动听。
塞里什挣扎着去抓她,而她把最后一把飞刀扔了过去。现在他的尸首就躺在她的脚下,她手上的刀刃正死死插在他粗壮的喉咙里,握住潮湿的刀柄,她喘着粗气一咬牙狠狠向后拔出,血液像喷泉一样从那个伤口里喷洒出来,溅了她满脸,还是温热的。
眼睛被血液糊住了,有点疼。但塞里什已经死了,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被他们消灭,加图和比利还活着,勒夫也死了,现在的贡品还有几个?一个,两个,好多个。
“我们去地窖吧。”她一边在裤子上把匕首擦干净,一边这样说。等了半天身后都没有人回应她,叶芙困惑的回过头,加图别过脸,眼底闪过无法帮忙的懊恼和难过。而一旁的比利见鬼似的瞪着她,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叶芙一看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满脸是血吓到了他,她满不在乎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但效果不太好,血被擦得到处都是。叶芙很快就放弃了,转过了身,从塞里什的身上扒下了那套潜水服。
虽然有点磨损但还很好用,但是可恶的是这里能穿下这套潜水服的只有加图,而他是个旱鸭子。
她又从塞里什的腰上摸到了一把钥匙,青铜色的带着华丽的长柄,那是七十多年前流行的钥匙形状,在尾部还穿着一条细长的红色丝带,被结成了蝴蝶结的形状,但因为被用的多了,丝带边缘有些小小的抽线。
厚重的黑色铁门缓缓打开,点上墙壁上的煤油灯,叶芙轻轻“啊”了一声,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底仓库。就像突然来到了中世纪的基督教堂,这里的天顶极高,幽暗的灯光像鬼魂的眼睛,在黑暗中跳跃闪烁,光滑的丝绸覆盖着墙壁上悬挂的每一样武器,黑色梨木镶嵌着黄金的柜子上被切割成一格一格的方块,里面摆放着无数的小型器具,从匕首到手枪不等,最后武器的型号渐渐增大,角落里竟然还有两人高的炮台,但因为年代久远,炮台上推入炮弹的地方已经生锈了,看起来虽然厉害但早就失去了实用性。
左侧的架子上放着五花八门的药品罐头,有一个看起来很新,其他罐头看起来灰扑扑的,上了些年代。叶芙扭开了那个看起来最新的,写着烫伤药的塑料白罐头,里面流出的是黄糊糊的胶状物,闻着有股厕所里勒夫身上的味道。她恶心的皱起眉,心中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把小罐头放了回去,又拧开了另外一个大一点的罐头,这个闻起来也很恶心,但因为时间过去很久了,霉味反而比胶状物的味道来得大。这个架子的背后有一个透明的小门,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流动的湖水,这应该是河底了,用玻璃隔开让人潜水的区域和武器库,人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站在宽达一米的准备区域,并不需要担心湖水会倒灌进屋子里。
这个门旁边有些潮湿,看来塞里什就是从这里上去的。
很快,叶芙发现这个武器库真正的武器并不是这些枪支,也不是注射用的针头,更不是那个大炮。
而是制造出那些胶状物的搅拌机。
就静静的被丢弃在一处堆满杂物的垃圾里。
☆、第六十一章 神秘的金币
第六十一章神秘的金币
塞里什的尸体被拖到了卫生间里;和勒夫的关在一起;通往地窖的门在卫生间里;他们索性插上厕所大门的插销。这样就算其他贡品到了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现叶芙加图的存在;而这段空白时间往往能救人一命。负责搬运的比利一脸青白,想必是勒夫支离破碎的身体和黄油油的肠子脓水让他想吐,加图在一旁帮忙。叶芙还在地窖里乱逛;再发现了可以潜入水下的通道后,叶芙就脱下了外面的T恤和连帽衫。里面的软铠还好好的穿着;只不过因为铠甲背心只能保护胸部和背部;刚才和塞里什打斗的时候胳膊上还是被割伤了,背上也因为塞里什刚才的一斧头被劈出一大块青肿。换上塞里什的潜水服,唔,这有点难度;因为塞里什身高六英尺五英寸,叶芙只有五英尺五英寸,衣服宽松得厉害,为了便于行动她只能把多余的地方马马虎虎的打成结。
柜子上的小罐头闻起来味道诡异,不论从哪一方面看都很像凯蒂口中所说的蜡油,角落里的胶状物搅拌机上竖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站在里面。罩子里有捆绑固定用的铁链,叶芙凑近观察,那些缠绕在罩子底部的铁链上残留有黏糊糊透明的膏状物,一些黄色脓状的液体也粘连在玻璃上,看样子似乎才用完不久。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瓶罐头里的胶状物应该是勒夫的左小腿熬成的。虽然够不着也摸不到玻璃罩子上的黄色膏液,但她的胃早就狠狠翻搅起来。
“我,我把他弄进去了。”比利幽幽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传来,叶芙连忙上前把铁门拉开,一张青白交错的脸探了出来。两个乌青的黑眼圈挂在原本白白胖胖的脸上,红色的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脖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和红色的淤痕。
“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她赶紧问。
加图摇摇头,把比利推进地下室,把铁门重重关上。
空旷的地窖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了。现在还是半夜,昏黄的灯光无法让人感到温暖,半夜的寒气还是像麻药一样飞快侵入骨头。叶芙吸了一口气,把小罐头放回架子上,领着他们来到通往潜水区域的玻璃门前,冷冰冰的玻璃罩上倒映出自己的脸,看起来真是又憔悴又苍白。
“这是什么?”比利指着地上的玻璃门问。
“从这里跳下去就是到湖里了。”叶芙思考道,“这应该是委员会想要我们干的事,比如到水里面发现什么东西,有可能是一个金币,有可能是一栋密室,然后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
“你一个人?”加图紧皱着眉头,一点都不放心,“还是我……”
“我也不想去。”叶芙对自己的本心十分诚实,“不过你们会游泳吗?”在看到两张困惑的脸后,她无可奈何道,“看,不是我想当前锋,只是你们俩太没用了而已。”
加图听完这话马上恼怒的瞪着她,倒竖起两根金色的眉毛吭哧着说不出话,叶芙向他挥了挥潜水氧气瓶,他就垂下肩膀,露出一脸悔恨自责的表情。叶芙只好安慰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去游泳而已,你看,我那个姑妈还是姨妈的不是还得过全国潜水比赛冠军么,就连塞里什那么壮的人都能从水里成功回来,更何况我呢?”
塞里什的潜水服还有点湿湿的,应该是刚从水里出来不久。
“所以你们两个就待在上面,等我回来。哦对了,为了不让我受伤,你们最好把闯进这里的人都解决掉,比利,你的那些飞镖还有吗?”
比利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几乎折断的飞镖,“这……这里。”
“……”叶芙,“好吧差不多了,恩,那加图你的长矛还在吧。”
加图勉强抬起脖子别过脸,低低“恩”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出他嗓音里的沮丧。
叶芙把潜水服多余的地方再紧了紧,背上氧气罐,百分之五十的氧气足以支撑她四十分钟,如果她四十分钟内还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