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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名字,敖渊愤怒地脸色瞬间三变化,它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这个名字。
“殇祭”,那可是上古妖剑。
如果说,龙君磊是遇上了这柄早已在这个世间消失了数千年的妖剑的话,那他肯定是没有任何机会活命的。被这柄妖剑所杀,已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这柄妖剑怎么会……
看出了它的疑惑,碧沉轻笑着,说道:“不要再想了,你就算是想破了脑子也猜不到,‘殇祭’从古至今,一直都在篱清那儿。”
听它这么一说,敖渊更加迷糊了。
它之前说,取龙君磊性命的不是篱清,又说龙君磊是因为遇上了上古妖剑“殇祭”而丢了命,现在却说消失千百年的“殇祭”,其实一直都在篱清那儿。
怎么自己是越听越糊涂啊?到底杀了龙君磊的是谁啊?
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指着主殿的方向说道:“我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心情和我继续打下去了,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吗?不过先把话说清楚了,别到时怪我没提醒你,龙君磊在死之前是遇上了‘殇祭’,还被‘殇祭’所伤。但这都不足以取他性命,真正取他性命的,并不是‘殇祭’,而是‘墨归’。阁下乃上古夔龙,没理由不知道‘墨归’为何物吧?”
的确,它知道“墨归”是何物,也知道它的可怕。
看着碧沉这副表情,敖渊将手紧握,不再理会它,转身化为龙,向主殿的方向飞去。看着急匆匆离去的敖渊,碧沉再一次叫道,算是提醒它一般:“喂!大肥龙,就算你是上古夔龙,也不可能逃过‘墨归’,自己好自为之吧。”
也不知道人家听没听到,听没听清。仰头看了下天际,原本还满是笑容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
反正这里有篱清在,那条大肥龙再乱来也不成什么问题。况且龙君磊已死,那么自己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幽溟羽的情况吧,从刚才开始就很担心他的伤势,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处理不及时而恶化。
不再多想,跃身便向黑竹沟的幽家本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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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外,当“墨归”刺入龙君磊的胸膛时,好不容易才从废墟中被挖出来的龙清,在看见这一幕时惊呆了,顾不上任何的事物,一心只想从剑刃下救出父亲。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他还是要孤注一掷,起码这样做了,还有一线生机。
看着惊慌的龙清从自己的身边跑过,篱清眉头一皱,狐尾随即袭向了龙清。
正向父亲跑去龙清只觉胸口一痛,一口血涌出,慢慢低下头——是狐尾,篱清其中的一条狐尾,刺穿了龙清的胸口,而站在原地的篱清用它那阴冷的眼眸看着他,片刻以后,似乎是因为感应到了敖渊的靠近,它才慢慢地将狐尾抽出来。
随着狐尾的离身,龙清又吐出一口血,看着躺在地上已无生命迹象的父亲,艰难地迈出了脚步:“爹。”轻唤着,身体摇晃着,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倒下。
看了一眼倒地不醒人事的龙清,又看了一眼篱清,幽辰不语,来到龙君磊的尸首边。将刺入龙君磊身体里的“墨归”拔出,还来不及做下一步工作,身后便传来了打斗声。慌忙回看,便见敖渊与手持“殇祭”的望尘打了起来,而篱清脸色却难看地盯着敖渊。右手捂住左手手臂,洁白的衣衫隐隐有血迹浸透,看来它是受伤了,而伤它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敖渊了。
低头看了看握在手中的“墨归”,抬眼又看了看和望尘正打的不可开交的敖渊,再看向篱清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由地,背脊一阵发凉。
必须在篱清暴走之前,将这条碍事的大肥龙解决掉才行,要不然,这个金沙城可经不起这青丘狐王的折腾——更别说是被碧沉折腾了一番的王宫了。
“九黎圣主,听吾请愿……”
随着幽辰将咒文的念出,还和望尘拼的你死我活的敖渊突然停了下来,惊惶地回身看向念出此咒文的幽辰。
“……以吾之血为契约,用您强大的意志控制力,控制结界内任何的生物……”
别说是敖渊了,就连篱清都对幽辰会念出这样的咒文感到一丝诧异和,畏惧。
他居然……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制止他这么做,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当幽辰将最后一句咒文念出之际,他手中的“墨归”便弥漫出一股强大且怪异地力量。纠缠住敖渊,拉拽着,将它往剑身里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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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推开主屋紧闭的房门,见内里的人皆看向了自己,碧沉赶紧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卧榻边,看着被大家围在中央,脸色异常苍白,依旧没有苏醒迹象的幽溟羽,将声音压制最低,问道:“溟羽怎么样啦?”
狻猊依旧保持着它那火烧眉毛也不慌张的态度,将被子为幽溟羽盖好后才说道:“血已经止住了,不过时间拖得太长,失血太多,虽然命保住了,但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听它这么说,又看它这般冷淡地反应,碧沉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也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只要幽溟羽没有性命之忧就好,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轻轻地坐到卧榻边,伸手轻轻抚弄着幽溟羽的头发。虽然知道幽溟羽一时间还醒不来,但依旧希望他此刻能睁开眼,哪怕一小会儿也好,至少让自己感到心安,知道他已无大碍。
主屋里异常的安静,就连主屋外应该在受训的四部弟子,今天都是出奇的安静,大家似乎都知道族长身受重伤,需要极度安静的环境休息,很有默契皆保持着寂静的环境。然而,随着篱清那一声气愤之极的叫骂响彻整个幽家本族的前院时,主屋的房门就被形象大失的篱清一脚踹开。
屋里的,无论是人还是是兽,皆不满地看着它,心里都不由地叫道:这青丘狐王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怎么变成这样没有素质教养的样子啦?
看着它,狻猊看向了碧沉,那眼神似乎在询问:“是不是你提前跑回来,把它给惹恼了?”
读出狻猊眼神中的意思,碧沉赶紧起身,将盛怒中的篱清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又是为它按摩肩膀,又是为它端茶倒水。等它的怒火渐渐小了下去,碧沉才问道:“篱清,你这是怎么啦?谁惹你啦?居然能把你气成这样,想必这家伙的功力比我还高深啊。”
“去去去,你少在这里给我贫嘴。”狠瞪了碧沉一眼,将它推开。看着这样的状况,大伙算是明白了——感情把这青丘狐王惹恼的,还另有其人。不过会是谁呢?在大家的印象中,似乎除了碧沉,还真没有能将它气成这样的家伙存在。
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卧榻上昏睡的幽溟羽,篱清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强行压下去,开口问道:“桀羽,我有个问题要问问你。”
“什……什么啊?”
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条件下,被篱清叫住了名字,心里不由地一惊,难免会想:将它气成这样的,该不会是我吧?但是,它是因为什么才发这么大的火啊?
视线扫视过一屋子的大伙,看着他们那好奇的模样,篱清才慢慢说道:“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幽辰不但用‘墨归’将龙君磊的魂魄封印,还将龙家的那条守护神龙也封印在了里面。凌霄和左念已将‘墨归’送回三星祭祀坛,十年之内,便可将其炼化。”
“这不是很好吗?那你生什么气啊?”
还不知道敖渊与篱清关系的幽桀羽,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很开心,不过得到的却是碧沉的一记白眼,立即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马上噤声不语。
轻轻拍了拍篱清的肩,算是安慰它。抬眼扫视过屋外,疑惑地问道:“那个,幽辰呢?你该不会是因为他把你这位朋友给……”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狠瞪碧沉一眼后,又看向了幽桀羽,叫道:“幽桀羽!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幽辰怎会使用那么邪恶的咒语?!”一说到问题的根本,篱清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生气不是因为幽辰封印了敖渊,而是因为他居然与……他与蚩尤哥哥立有血契,他是利用这份血契将敖渊封印在‘墨归’之中的。碧沉,你应该很清楚这其中的秘密啊。”
“幽冥图。”
听着篱清的话语,碧沉轻轻地念出这三个字后,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道理啊。”
听着他们两兄弟的话语,一旁的狻猊终于露出了生平第一次的诧异。思考着问题,不住地摇着头,嘴里还不停地念着。
“什么没道理啊?”
幽桀羽不明,大家也不明,狻猊这是在说什么呢?
看了一眼幽溟羽,知道这次他们不把事情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