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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夫人,您的出场总是那么引人瞩目。”苏萨边转过身去,边开着侯爵夫人的玩笑。
“我不与粗鲁没教养的下等人说话。公主的寝室,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请你出去。”侯爵夫人寒着脸,说。
“亲爱的侯爵夫人,请问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哼。”
“您不是说不跟粗鲁没教养的下等人说话的吗?真不巧啊,鄙人正是又粗鲁又没教养的下等人。”
“你——”侯爵夫人语塞,再一次被苏萨气得噎住了。
“难怪每次看到您,我总是特别来气了。原来是互相讨厌啊!”苏萨故意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气得侯爵夫人嘴唇哆嗦,说出来的话都打着颤了:
“真是太无礼了,简直太、太、太无礼了!”
“很抱歉,在下还有事情要做,不能陪侯爵夫人您聊天了。在下先告辞了。”苏萨不愿与她再多纠缠,扔下了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身后,是侯爵夫人大声训斥的声音。这个神经质的老女人,将一腔怒气都撒到无辜的侍女们身上了。苏萨冷笑着摇摇头。
经这么一闹,苏萨连向侯爵夫人询问多佛尔来历的事情都忘了,等记起来时,人已在过道里。想要折回去,想想又算了。反正今后多的是跟她碰撞的机会。正这么想着,迎面匆匆走来了朵儿,托着糖水,一脸焦急之色。
“不用着急的,公主有侯爵夫人和阿蕾希娅在看护着。”苏萨善意地提醒她。
“骑士先生,不好了。”
“又怎么了?”这两天听惯了坏消息,苏萨都有些麻木了,波澜不惊地问。
“听说风玉权杖不见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连苏萨都不禁失声惊呼起来,“你,你听谁说的?”
“厨房里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给尤尼殿下送晚餐的厨房小弟亲耳听见尤尼殿下在训斥库房总管,声音大得吓人。”朵儿绘声绘色地说,仿佛在讲故事。
“哦,这样啊。”苏萨沉吟了一下,叮嘱道,“朵儿,这事你不要到处宣传,小心惹上麻烦。知道吗?”
“哦,”朵儿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可是,为什么呢?”
“总之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风玉权杖可是王国的至宝,不要随意谈论为好。”说罢,苏萨匆匆撇下朵儿,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苏萨想起什么似的,又驻足回头,对犹自在原地发愣的朵儿说:“哦,对了,朵儿。”
“什么?”
“你把糖水给公主喝了之后,再去趟御医那儿,请他过来给公主看看。”
“御医?前段时间不是失踪了吗?”朵儿奇怪地问。
“啊!”苏萨这才想起来,苦笑了一下,暗道:真是混乱啊,国王被暗杀,王子闹叛乱,大臣搞政变,军队成强盗,连御医都玩起了失踪,这个王国还真像出蹩脚的闹剧。
不知里贝卡怎么样了,逃脱了没有?艾夏她们回到苦艾酒馆,应该没事吧?有空得去看看她们。
想到艾夏,不知怎的,苏萨心头便泛起一阵轻快的涟漪,两天两夜没阖眼的疲累似乎也消解了大半。于是重又抖擞抖擞精神,向政务大厅而去。
自从昨天政务大厅被亚雷克斯利用风玉权杖制造的风系魔法损毁之后,王国的政务只能临时在王座厅处理。在齐格勒的指使下,尤尼将修复政务大厅的杂务一古脑儿扔给了苏萨,而且还有意刁难,不派给苏萨任何人手。苏萨好不容易从被释放的宫廷侍卫和王城卫戍士兵当中招集了近百人,再加上从王城招募的十几名工匠,紧张而辛苦地修缮着毁坏严重的政务大厅。苏萨明白,齐格勒和尤尼是想用这些杂务绊住苏萨,不让他和珂缇娜有机会参与王国权力分配的讨论。连续两次御前会议,苏萨和珂缇娜都缺席了,一切重要的决议,几乎都由齐格勒、尤尼和索斯卡娅商量着作出了。
他们是想把珂缇娜排挤出权力圈,苏萨看得很清楚。
不过,事情恐怕不会如他们构想得那样顺利。苏萨冷笑着。强大的命运可不是两三个人就能决定得了的。
※※※
“好,那么,关于撤并王城卫戍军和治安所的提案,就这么定下来了?新成立的王城警备队,队长就由杜瓦耶骑士担任。诸位没有异议吧?”齐格勒虽然问的是与会的所有大臣,目光却直直地投向了索斯卡娅。事实上,这个提案本就只是他与索斯卡娅两人之间的争论与妥协而已。作为回报,索斯卡娅必须支持汪达尔子爵成为杜瓦耶的继任,负责宫廷侍卫的统领。一方掌握王城,一方掌握王宫,两不相干,这就是两人的秘密协议。
索斯卡娅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众大臣看到索斯卡娅都没有异议,自然纷纷表示赞同了。于是提案顺利通过。
“好,下一项提案。”
齐格勒元帅接过国王秘书官费曼递过来的一件文件,继续道:“这是由……”他看了看文件上的提案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由珂缇娜殿下派人提交来的一份提案,是关于……”
众人的目光都望着他。尤其是索斯卡娅,目光中流露着讥诮。
“她肯定已经预先知道这份提案的内容。”齐格勒瞥了索斯卡娅一眼,在心里怀着恨意这样想道。
轻咳了一声,齐格勒继续说:“这是关于提审亚雷克斯和王后陛下,调查先王被杀真相的提案。关于这份提案,诸位有什么意见?”
“我赞成。”新任财务大臣皮埃尔丰挥挥拳头,义愤填膺地说,“先王含恨而死,凶手至今还没确定,这事传出去,实在有损我们王国的形象。珂缇娜殿下的这份提案提得好,早该把那该死的凶手绳之以法了!”
见有人起头了,不少大臣也点头称是。
齐格勒不动声色,把视线投向整场御前会议一直一言不发的司法大臣拉蒙·德·伍斯特。
司法大臣拉蒙·德·伍斯特,兼任着王国检查署的署长,为人寡言少语,峭直刻薄。他有一个更响亮的名称为人们所熟知——“吸血鬼”。据说,无论是谁,只要进了他的检查署,不被吸干所有的血液和秘密,是不可能出来的。很多王城的母亲,在孩子夜间哭闹不已的时候,每每抬出伍斯特伯爵的名头来,吓住孩子的啼哭,据说百试不爽。
齐格勒元帅将目光投向拉蒙,拉蒙却面无表情地僵坐着,丝毫没有发言的兴趣。
“这个人列席御前会议,就是为了来坐坐的吧?”齐格勒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暗暗想道。
这个时候,突然,齐格勒感觉到有人在窥视着自己。抬眼望去,正撞上索斯卡娅颇堪玩味的视线。齐格勒仅仅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已洞悉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女人不简单。齐格勒在心里告诫自己。
“我认为,这件事可以缓一缓。”这个时候,尤尼突然说话了。
众人的视线汇聚到王子的身上,充满了不解。父王被杀,最急欲揪出真凶的,难道不该是他吗?
索斯卡娅说出了众人的疑惑:
“为什么,尤尼?父王被害那晚,你不是表现得最激动吗?不是你叫嚷着要捉拿凶手,告慰父王的亡灵的吗?怎么今天又说可以缓一缓了?”
索斯卡娅一连串的发问,问得尤尼张口结舌,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索斯卡娅很清楚尤尼和齐格勒在想什么,她故意这么逼问一下,只不过是想试试齐格勒的反应。
齐格勒果然坐不住了。他拿未蘸墨水的鹅毛笔在橡木会议桌上轻轻地敲着,脸上流露出不耐的神色。
索斯卡娅瞥了他一眼,说:“不知元帅阁下对这个提案有什么看法?”
“我?”齐格勒突然被她将了一军,有些失神,但马上就回复了平静,淡淡地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嫌疑人是两位王子,证据又不是很有力,我个人的见解是谨慎为上。宁可放过凶手,也不能冤枉了哪位王子。”
“所以,元帅阁下的意思是……先就这么羁押着?”索斯卡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也只能如此了。”齐格勒说,“王国现在动荡不已,各机构刚刚经受叛军们的冲击,还未完全恢复运转。当务之急是先将局势安定下来,等熬过了眼下这道难关,再集中精力展开调查也不迟。诸位觉得怎么样?”
“老狐狸,敢情你是想将亚雷克斯无限期地关押下去,将里贝卡无限期地通缉下去啊!”虽然已经洞悉了齐格勒的意图,索斯卡娅却仍表现得深有同感的样子,点头表示赞同齐格勒的说法。
“果然还是元帅阁下考虑得周到。”财务大臣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作的表态,大声地赞美着齐格勒的长远眼光。换来众大臣鄙夷的目光。不过,鄙夷归鄙夷,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