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不让别人知道她是谁,听说能见到她的只有鲁菲娜嬷嬷一个人。”
“你怎么这样清楚?”
“我去过5 次,两次是送孤儿,3 次是领刚果、埃及和印度的客人去参观。
孤儿院离市区很远呢,过了圣保罗北的坎塔雷拉山才到。”出租车已进了市区,
这儿简直是水泥建筑的大海,丛林似的高层建筑尽力向天空伸展,争夺着阳光。
满街涌动着喧嚣的汽车,涌动着服装鲜艳的、匆匆而行的男女,街上弥漫着咖啡
的香气,穿着短裤的警察在街上溜达。前边已经能看见圣保罗饭店圆柱形的高楼,
若昂回头笑道:“明天还坐我的车吧,我十分钦佩鲁菲娜嬷嬷和那个匿名资助人,
凡是到圣贞女的客人一律按6 折收费。”
“好吧,明晨7 点来饭店接我,我们尽量早点出发。”
“放心吧,绝误不了你的事。”他把出租车停在灯光辉煌的门口,一位穿红
色制服的男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请客人下车,又接过司机递过来的行李。
2 第二天,他们赶往圣贞女孤儿院。若昂已经有经验,提前准备了面包和饮
料,两人在车上对付了早饭和午饭。一路上若昂开得飞快,速度表的指针几乎没
有低于80英里。到下午,路面开始变坏了,而且越来越糟糕。在7 岁的巴西之行
的记忆中,除了奔放的桑巴舞、热情漂亮的混血姑娘外,加达斯也清楚记得城市
周围的贫民窟,那简直是凄惨的地狱世界。这些年,巴西经济腾飞后,这种极度
的贫困已经消失了。
不过在这次行程中,他发现“富裕”和“现代化”还未扩散到远离城市的乡
村,路边的种植园还保留有1 00年前的旧房舍。
“到了,已经到了。”若昂兴高采烈地说,一路辛苦好像没有使他疲劳。孤
儿院位于坎塔雷拉山的浅山区,显然是一个过去的种植园改建的。树木郁郁葱葱,
有巴西南部的雪松、巴拉那松,也能看到野扇棕、卡托莱娜椰子树、野蕉树,其
它一些树木加达斯就不认得了,若昂介绍说有肥猪树和巴西坚果。
孤儿院占地极宽,绿树丛像无边的海洋,其间撒着一些简朴的平房,还有一
些印弟安风格的圆顶草屋。
进了庄园的大门,汽车又开了很长时间,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来。这儿显
然是过去种植园中叫做“大厦”的主建筑,是种植园主住的地方。若昂熟门熟路
地奔进去,上到二楼,快活地喊着:“鲁菲娜嬷嬷,我又给你送来一位尊贵的客
人!”
他们来到院长办公室,一个瘦小的女人含笑迎过来。她显然是一个卡博克洛
(白人同印弟安人的混血种),大约50岁,头发已近乎全白了。加达斯曾听独眼
埃德说她可能是修女,一路上若昂也一直在称鲁菲娜嬷嬷,所以,加达斯已经把
她认定是修女了。实际上她不是。她穿着色彩强烈的连衣裙,巧克力色的皮肤,
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同她握手时能感到手心的厚茧。她的动作很轻快,不像50
岁的年龄,睿智的目光中充满笑意。
她久久地同客人握手:“欢迎你,远方的客人。”
“你好,鲁菲娜嬷嬷。”加达斯也使用了若昂的称呼。“我是美国华盛顿邮
报的记者加达斯。比利,听说了圣贞女孤儿院的善举,想对贵院作一个详细的报
道。”
“谢谢,希望你的报道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为孩子们寻找养父母。若昂对这儿
已经很熟悉了,让他领你参观吧。晚上请住我们的客房,若昂知道在哪儿。等参
观过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吧。”
“谢谢。”
若昂第二天没有走,领着加达斯参观。孤儿院确实很大,加达斯用一个上午
只参观了很少一部分。这儿分成许多家庭,规模大小不等,每个家庭有一个“妈
妈”领着,孩子们大都在3~8 岁之间。参观的第一个家庭,家长是年轻的尤蒂娜
妈妈,管理着30个小孩。“他们是前天刚从非洲送来的,还不能适应这儿的生活。”
尤蒂娜解释说。的确,这30多个黑人孩子骨瘦如柴,有的肚腹膨大,显然是营养
极度不良。他们的表情都是胆怯的、畏缩的,呆呆地坐在地上,尤蒂娜耐心地鼓
励他们参加游戏。
另一个家庭有60多人,年迈的约娜妈妈微笑着坐在一旁,孩子们正分成几拨
玩“捉野牛”,吵嚷得像一池青蛙。他们衣着简单,但肤色健康,显然与前一拨
孩子大不相同。若昂又领他到了一座类似非洲部落议事厅的宽敞的草屋中,屋内
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地玩具。几十个4~5 岁的小猴崽们或坐或趴,非常专注地
玩着。多少有点特别的是,这儿到处都是螺丝刀、尖嘴钳等常用工具,不少玩具
被拆得四零五散。
“大部分拆散的玩具他们都能装起来,”这个家庭的齐安诺妈妈自豪地说,
“实际上孩子们还发明了不少小专利呢。比如电子狨家庭──你知道巴西的狨吧,
是世界上最小的猴子──电子狨不需要人去‘喂养’,而是在互相关怀下长大,
会自动建立起群体的秩序。只有在秩序向恶化的方向发展时,才需要小主人去教
育它们。”
“我知道,”加达斯很有兴趣地说,“我还答应为妹妹买这样的玩具呢,原
来是这儿的专利。”
“你妹妹喜欢吗?”
“简直入迷了!她已经拥有几十只了。”
两人在这个家庭中和孩子们一块儿吃了晚饭。晚饭是粗食,是巴西人过去爱
吃的苦薯粉糕饼、黑豆、烤玉米和甜山芋。若昂吃得津津有味,他告诉加达斯,
“这儿讲究回归自然:吃粗食,住不带空调四面敞开的草屋。院长嬷嬷说用这种
办法让孩子们恢复原始人的强健。你看,这儿的孩子们多健康!等我有了儿子,
也要送到这儿过几年。”
晚饭后他们来到客房,是四面敞开的草屋,房顶用8 根柱子支撑着,屋内摆
着竹床。两人在门外作了冷水淋浴,躺到床上,加达斯说:“我想在这儿多留两
天,你明天先回圣保罗吧。我会付给你空程费,谢谢你的导引,若昂。”
若昂收车费时真的打了6 折。“回去还用我的车吗?你打电话我就来。”
“好的,走时我呼你。”
第二天早上,若昂很早就开车走了。早饭后,加达斯直接去找院长。昨天参
观后初步印象很好,这些孩子来自世界各地,有白人、黑人、印弟安人、各种混
血种人,也有少量亚裔人,其中没有发现与杰西卡、帕梅拉们容貌相似的女孩。
鲁菲娜亲切地同他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谢谢你的招待。若昂走了,他建议我参观贵院的电脑游戏室,可以
吗?”
“当然,你可以参观院中任何一个地方。正好这会儿没事,我领你去吧,就
在楼上。”
院长领他上楼时,他笑着请求道:“鲁菲娜嬷嬷,我有一个唐突的请求:能
让我见见贵院的资助人吗?
若昂一路上都在谈她,我对她十分敬佩,不,十分崇拜。我殷切盼望着见她
一面。“
院长温和地拒绝了:“很遗憾,她不愿让新闻界知道自己的名字,连我也从
未见过她。”
院长也说的是“她”,这么说,资助人确实是个女性。加达斯笑道:“你也
从未见过她?那你至少听过她的声音吧。”
院长承认了:“对,她是用电话同我联系。”
“那么,从声音听来,她是怎样一个人,是年轻还是年老,说英语还是西班
牙语?”
“对不起,加达斯先生,我什么也不能透露。我只能说,在我听来,她的声
音和圣母的声音是一样的。”
加达斯无奈地耸耸肩:“可惜我从未与圣母交谈过,不知道圣母说拉丁语还
是希伯莱语。”他知道从守口如瓶的院长嘴里探听不出什么,便住嘴不问了。
电脑游戏室在3 楼,是很多旧房间打通后合在一起的。屋内有20多名孩子,
与昨天见过的孩子们相比,这些孩子年龄较大,多在8‘~15 岁之间。十几个孩子
正痴迷地玩一个游戏“探索巴纳德星系”,宇宙飞船在屏幕上倏然来去,在冰冻
的星球上降落,钻探,寻找外星人。他们都带着耳机,屋内没有一点儿噪音。
看见院长和客人进来,他们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仍非常投入地玩下去。
院长领加达斯继续往前走,前边是10名15岁左右的大孩子,每人趴在一台电
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