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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是一个阴天。
京城已经许多天都未曾见到过太阳,虽然安倍家因为有神将的存在而不需要考虑衣服的晾晒问题,可是晒不到太阳这件事情还是让白柒夏稍微怨念了一下。
不过天不露太阳,那也没办法。
这种人力根本不能左右的事情。
那天和酒吞童子打完,又是一次不分胜负的同归结局。
两个人没什么怨念地就撤了刀,刚一撤下,白柒夏就一阵咳嗽,咳出一口血来。
倒是把酒吞童子惊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把她打成内伤。
那时候酒吞童子其实在反省自己。
如果是这么容易被打伤的家伙,还值不值得他把刀交给她。
交换刀可是过了命的交情,跟这么弱的家伙过命,酒吞童子会忍不住抽死自己。
酒吞童子在反省的就是这种事情。
可白柒夏却还是面色如常地和酒吞童子并肩,向着土御门宅的方向往回走,不再管地上那些血淋淋的尸体。
反正听说最近治安差得很,在死者身上搜到别的死者的钱袋自然就知道是杀人越货了,没有什么是需要她特别烦心的。
而针对酒吞童子关于她吐血的询问,她也回答得很干脆。
“没事,习惯了,现世报而已。”她一脸满不在乎,“你以为我会死?我告诉你,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你也不能当我死了,不见了不等于死了,懂?”
“对我来说都差不多。”酒吞童子摊手。
“对我来说差很多,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说我离开了,离开了就还有可能回来,反正你酒吞童子有的是生命,所以我不和你说谎话,你也别告诉晴明,因为我实在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接近一口气说完这些,白柒夏长舒一口气,看向酒吞童子。
“虽然很困难,不过我觉得以你的智商大概能理解。”
之后酒吞童子果然就点了点头,再也没追问什么。
再之后……再之后就回到了土御门宅。
她这才发现,酒吞童子和她刚刚虽然是无意的,却还是上演了一出“送你回家”的戏码。
狗血得令人捶胸顿足。
晴明派了太裳等在门口,见她回来了便接替了酒吞童子的位置,直到她见到晴明为止。
白柒夏有种自己突然变成大熊猫了的错觉。
但愿这只是错觉。
而晴明果然不负她所望,只是瞥了她腰间换了的刀一眼,便不再理她,放她一个人回房间玩儿去了。
不止那一天晚上,甚至一连好几天,晴明都忙得没工夫管她,却又让神将看着她,不让她出门。
每到这时候,她就无比想念酒吞童子,至少那货来的时候还能带她出去溜个弯儿。
没事的时候她经常盯着那把刀发呆。
用已经上手了,虽然长一点的刀对于控制力的要求更加高,可是终归怎么说都还是把刀,只要是把刀,她就有信心驾驭。
可是她却总觉得这把刀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地方。
这想法多可笑,只是一把刀而已,了不起拆开来,里面还能放着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别开玩笑了。
可是她却依旧觉得自己有不了解这把刀的地方。
这本身就很奇怪。
下次等再和酒吞童子见面的时候问问他好了。
可直到晴明来通知她该出发了,都还是没有再等来酒吞童子。
她摸着脑袋有点困惑。
“难道上次和他打我没输给他所以他生气了……?他看上去也不是这么小气的家伙啊……”
再过过也就忘记这件事情了。
搞不明白就搞不明白了,反正也不影响使用,刀嘛,能砍就行,难道还指望开发隐藏功能变成机关枪把每个敌人都突突突了?
比起用枪,果然还是用刀比较顺手,机关枪这种东西她怕撑不住后座力,还是算了。
最后一同上路的人,除了晴明之外,居然还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夏立斋,我朋友,和我们一起去出云。”晴明剪短地介绍。
青年爽朗地笑,“你好,我是晴明在阴阳寮的同事,虽然比晴明弱一点不过也绝不会拖后腿哦!好歹我也有一项比晴明厉害的法术。”
“不要自惭形秽了,在晴明这个怪物面前没什么人类是比他强的,我跟着他的目的就是拖死他后腿,让我们两个普通人一起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吧!”
自来熟的白柒夏一边说一边欢欢乐乐地在夏立斋胸口轻轻捶了一拳。
之后白柒夏则一边囧然地和哭笑不得无奈的晴明一起把青年从地上拉起来,一边坚定了“法师全是弱体质”的想法,并为自己身为战士而不是法师感到自豪。
要是她也变成像这样被人一拍就倒,到时候新选组的人估计会组队来拍她玩。
不过她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夏立斋的肩膀安慰对方。
“法师本来就负责的是远程攻击,就算体质弱一点也没关系的!”
夏立斋带着满脑袋问号转向晴明。
晴明摊摊手,“别问我,我也经常搞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于是几人就这么向着出云进发了。
在路上,本来就不怎么端架子的老大哥人物夏立斋和一直以来和每个人都自来熟的白柒夏迅速打成一片,让晴明的头疼度严重无数倍,他越发怀疑起答应带这两个人一起上路是不是一个错误。
不过另外两个,尤其是以拖死晴明后腿为己任的白柒夏则对于晴明的头疼无动于衷。
“说起来,你之前说过你有比晴明厉害的法术?!”白柒夏拽着夏立斋的袖子饶有兴致。
那个晴明居然在法术方面有比别人弱的时候,果断迅速挖出来以后好嘲笑他。
“恩,缚魂术,晴明觉得这种控制人的术不符合他不对人类出手的理念,所以干脆没学。”夏立斋温和地笑,“不过我觉得只要是被创造出来的术就都是有用的,好坏其实都取决于使用人的心,如果抱着做坏事的心的话,就算是普通的术也是可以变成害人的东西。”
“诶?是什么样的术?求科普,额,就是请告诉我的意思……”
“缚魂术就是……”
晴明走在他们俩略后方一点位置上,听见这对话之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里并不赞同,却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超过了占卜结果带给他的不妙的感觉。
可偏偏他却丝毫说不清这种不想的预感到底是由何而起,又是针对谁的。
这让一向都以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大阴阳师内心无比烦躁。
“太阴。”
晴明叫了一声自家的风将,应声显现出一名绑着长长双马尾的少女。
“请提前去一趟出云,拜访巫女了解情况。”
“是!”
直到遣走了自家神将,晴明心里的不安感才稍微减轻了一些。
他听着走在前面的少女对自己唯一的朋友的说法无比赞同,就扶了扶额。
缚魂术这种操纵人心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合理的。
人的心明明就是不可操纵的,无论本心是好的还是坏的,操纵别人的心灵就是不对的行为。
可惜白柒夏完全不明白缚魂术的本质,所以就算要教育她也没有用。
好在这家伙虽然平时有些二,可是是非观还是很清楚的,让晴明某种意义上松了一口气。
他唯一的朋友什么都好,价值观却和他几乎完全不一样。
三个人这样在路上走了好几天。
时值冬天,出云的山中在半路就下起鹅毛大雪,山路本来就难走,现在更是寸步难行。
一直到平时最活泼的白柒夏都已经累到不愿意说话了为止,却还是在出云的山中,看不见出山的路。
因为已经在出云的地界,为了不让八百万神明产生不快,所以根本不能滥用神将的能力遮挡风雪。
最后甚至只是凭着毅力在向前迈步而已。
因为走得太辛苦,眼前的风雪突然停住了的时候,三人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惜不是。
如果做梦居然会梦到眼前这种长相凶恶的怪物的话,白柒夏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审美观的。
她握紧了腰间的刀,随时准备出鞘。
从来她就相信这把刀可以斩开妖怪,所以无论对方如何体型巨大都无所畏惧。
“请不要紧张,我们是出云的巫女派来迎接几位的使者。”巨大的蜈蚣说话了。
虽然早已经对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