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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近藤先生的剑么?”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想做做别人的剑……”白柒夏挠了挠头,本来想要用说笑的语气,最后想到了什么,终究是没笑出来,“总要有个活着和做事的目标,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做谁的剑,这说法就像是咱俩并肩而战一样,至少对自己是个安慰。”
“恩……这样啊。”冲田总司点点头,“最近虽然没什么特别大的战争,不过,你要去找近藤先生么?”
“这次不了。”白柒夏重又埋头苦读说明书,试图理解其中各种乱七八糟的词汇到底组成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一边随意地回应总司的话,“这个时候回去大概除了添乱也做不出什么来,不如留在你这里。”
“哦?那明天小千鹤看到你一定会很惊讶。”
“啊哈哈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地吓她一跳!”
“别欺负太过了,人家是女孩子。”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是一样。”
“咦你居然也是么?”
“冲田总司!老子诅咒你晚年秃顶啊混蛋!”
……
在谈笑声中,偶尔的一两声咳嗽就这样被掩了过去,已经相隔了四年未见的二人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终于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OTL回薄樱鬼了万岁【捂脸】
华族的坑榜单这周只有一万字啊哈哈可以更这边的文了OTL上周非常抱歉我赶那边的榜单去了【捂脸】
果然写总司我就很开心……恩……各种开心OTL
☆、她说,不许死
第二天起床之后发现本来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突然变成了两个人的抵首而眠,雪村千鹤对于突然多出的那个人,也就是白柒夏的突然到来的确吓了一跳,不过思及上一次白柒夏出现之时的惊悚程度,她也就淡定了。
索性家里地方挺大,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白柒夏住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有人瞧着房间里的灰尘觉得自己来此叨扰还得让主人这么麻烦有些过意不去,捞起袖子准备帮忙,不过却被早就从总司那里得知让某人干家务的破坏性的千鹤挥着扫把赶出了房间。
擦着汗的少女默默地被千鹤赶回总司的屋子,穿直到着和服一副大扫除样子的少女关上门离开之后才回头瞟了一眼,不过在看到那个本来在睡觉不过此时已经袖着手坐起来了的少年笑得越发开心的表情之后,忍不住又擦了一把汗。
“你老婆最近越来越凶了……你惯的吧一定是你惯的吧!快把从前那个漂亮温柔的小千鹤还回来啊混蛋!”
冲田总司却只是对着隐隐有暴走状态的白柒夏轻轻地摇了摇手指。
“亲爱的阿白,小千鹤可不是我老婆,乱说话被听见的话,小心小千鹤又发飙哦,她做扫除的时候可是杀气满点的。”
“……没理由啊?当年在屯所她多乖……”白柒夏撇撇嘴,偷偷用眼睛瞟不远处认认真真在擦地的少女,怎么也看不出如青年口中那个“杀气满点”的样子,不由更加疑惑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你从来没尝试过在她作为主人的家里,在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去打扰她吧。”冲田总司拍了拍白柒夏的肩膀,“作为青梅竹马的好友,我本人是劝你不要尝试的,你做家务的破坏性绝对会让小千鹤短期内不想看见你。”
“……还是算了敬谢不敏,我才不要让小千鹤讨厌我。”少女摇了摇头,终于从门缝那里离开,坐回总司旁边,“你还睡么?”
“暂时已经不困了,说会儿话吧。”
“成。”
虽然嘴上说着“暂时不困”,可没说两句话,冲田总司便又睡了过去。
白柒夏停下了正在说的话题,而后想了想,还是伸手把他枕边的药片拢好,最后叹了口气。
昨天她假装兼职医生,好不容易把总司的症状摸了个七八成,又照着一大堆说明书看到了快天亮,最后终于挑了一个药性比较温和也比较符合症状的给他,照着药品说明上的用量嘱咐了他,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有种他在自暴自弃的感觉,简直不像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人。
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不管他到底是自暴自弃还是求生欲强烈,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总司就真的这么死了。
以往如果岚晋特定要谁死都会在见到那个人之后就告诉她任务,比如缇奇米克。
所以既然她见到总司的时候岚晋半句话都没说,也就是说这不是个非死不可的人,既然不是非死不可的人,那就没有救不回来的道理。
肺结核在现代根本算不得什么重症,她就不信了。
在病中的人理论上应该多休息,可白天几乎一睡要一整天的总司,到了晚上却反而精神。
于是本来对睡觉时间也没什么执着的白柒夏干脆跟着他一起调了作息时间,除了白天拖他起来吃药之外,每天大半夜也从自己住的房间溜达出来,两个人偷偷坐在廊下看月亮。
只比从前少了一项不能喝酒,除此之外,就仿佛还和当年一样,两个人蹲在屯所的廊下看月亮。
只不过咳嗽的那个人换了另一个。
白柒夏看着总司咳出一小口血来却不动声色,嘴上还说着自己这些年来在外的见闻,又打了哪些架,又碰上了哪些人。
总司咳出血来的时候她正在说全世界她最讨厌的人,于是后来她花了很大的篇幅来叙述此人惹了她多少次,到底她有多么想要狠狠地一拳揍上他的脸,一直打到他连亲妈都认不识为止。
在她叙述的当口,冲田总司却一直在小幅度地咳嗽,几乎什么都没听到。
她并不在意这些,只在总司要把沾了血的手帕重新收回袖子里的时候伸手抽走那块帕子,而后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块递给他。
“这种东西拿出去销毁就好带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她把那块干净的手帕放在总司的眼皮下面,另一只手却不知道什么原理,凭空燃起了火焰,点着了手上的那块沾了血的手帕。明明在做很让人震惊的事情,可她面上的表情却还是淡淡的,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件普通到不行的事情而已。
见总司并没有伸手接过,她撇撇嘴,直接动手把它塞进了他平时掏出手帕来的地方,“我让小千鹤准备了很多手帕,你放心扔没关系。不过别再把用过的收在身边,不利于你治病,我和……我被警察围攻就为了这堆药,你要是浪费我就哭给你看。”
“哭给我看?那倒是挺有趣。”冲田总司笑了一下之后向后躺倒,脑袋枕在手臂上,“从来没听说过你会哭,现在就哭一个我看看?”
“做梦,你死了我都不会哭。说错了,不是哭给你看,是打到你哭给我看。”不小心说错话的少女翻了个白眼,伸脚踹他,“起来,要睡回房间睡,着凉了就弄死你。”
“哦?弄死我?”青年饶有兴致地一挑眉,“阿白,最近突然发现你和小千鹤一样,也杀气四溢了嘛……怎么回事?”
就算手上无力已经拿不起剑,不过冲田总司积威仍在,平时不追究的时候就算了,他突然这么挑眉,饶是白柒夏早就不是打不过总司的时候了,也不敢继续说下去,迅速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总司听着她重新开始宣扬第六遍那个名叫蓝染惣右介的家伙多讨厌,最后唇边还是挂起了一抹温和的笑。
大家都不想他死。
阿白是这样,即使离开了四年,可刚一回来就开始捉着他吃药,为了他治病甚至从前从来不会说的狠话重话她也敢说。
小千鹤也是这样,特意带着他翻山越岭,越过了那么多危险回来了江户她的老家,只因为纲道说这里的水土不错,或许可以解除般若水的影响。
可他自己的身体,再也没人比他更了解。
般若水那种东西的影响哪里是这么容易抵消的,当时南云熏给他的时候就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江户的水土顶多让他不再那么惧怕阳光,却并不能真的抵消般若水的影响,甚至最近吐的血多了,连渴血的欲望都变得强烈了起来,不过靠着意志,强撑着而已。
所以他最近连千鹤都见得少了,只和白柒夏没事厮混在一起。千鹤那孩子没什么抵抗能力,如果他再发狂,白柒夏至少能阻止他,千鹤却不行。
而他的痨咳又拖了太久,白柒夏带回来的药或许有用或许没用,不过被她监督着吃了快一个月的药,除了咳嗽的频率少了一些之外,身体的负担却依旧没有多少减轻的迹象。
大概是积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