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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少年刚眼瞅着那边两个都无暇注意他的样子,准备立刻打电话报警,可拨号都没来得及,手里的手机就飞出去几米远,落在地上。
白柒夏依旧维持着刚刚发出鬼道的时候的姿势指着店员少年,脸上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
“少年,我倒是不反对你报警啦,不过至少得先把东西给我,你说对吧?”
被识破了的店员摸了摸刚刚莫名其妙就麻了的手,又看了一眼盯着他笑得开怀的白柒夏,最后任命地把最后一盒相关药品放进袋子里,递给白柒夏。
“这些药绝对不能乱吃!”他一脸认真,“如果有医嘱一定要遵医嘱,肺结核也分很多种的,如果吃错了的话绝对会死人。”
“那说明书呢?”
“药品说明并不是绝对的,虽然一般情况下按照说明服用不太会出问题,可是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病人去看医生!”
就算是面对抢劫也尽力履行了药剂师的责任的少年,却没得到什么热烈的回应,不禁有些挫败。
他句句肺腑,这些药的风险都很大,肺结核这种东西如果不尽早去医院治疗的话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也是会死人的——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明白呢!
“我知道了,谢谢你。”白柒夏面对挫败的少年也只是点点头,伸手不知怎的就把他掉落在别处的手机握在了手里,而后递到他面前,“可是我想要救的人永远不可能去医院看医生,所以只能这样,好歹试试。”
她的声音是刚刚喊出“明抢”的时候所不能比拟的温和。
“不为难你了,报警吧,之前买的那些我不会带走,就当补偿了。”
说完就牵着堀川响,离开了这间药店。
就算是半夜,警员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二人离开没过多久警车就呼啸而至,两辆警车上下来了六七个人,听说劫匪身上有刀,于是来的警员们都是荷枪实弹的,把他们俩围得严严实实,如果只是一般人的话,绝对是插翅难飞的。
可惜被围住的两个人却谁都不是一半人。
“怎么办?”堀川响笑得一脸轻松地看着旁边的白柒夏。
“还能怎么办?咱们只有私奔了。”少女歪过头,“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
巨大的烟雾瞬间迷了所有人的眼,等警员们终于从烟雾中脱离开来的时候,面前两个人早已没了踪影。
两个人速度都没的说,虽不敢说多快,可光凭普通的汽车是绝对跟不上他们俩的。
直到他们俩在自家门口停下来,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安顿完毕,警员们还依旧开着警车满大街寻找刚刚失去踪影的犯人。
白柒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自然不会管另一边是如何为了他们人仰马翻。而堀川响则根本没把这种人类社会的制度当做件事儿,人类社会天翻地覆了对他这位鬼族少爷来说也只不过是眨眨眼的事情,相比较来说,眼下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要做的事都做完了么?要走了么?”坐在沙发上,他伸手替白柒夏理好刚刚跑动的时候被风吹乱的头发,脸上微笑一丝不乱,“可是怎么办,我还不想放你走。”
“你这话说的太狡猾了。”白柒夏撇开视线,叹口气“都决定好了不是么。”
“你不会以为,因为你说要分手,所以我就真的能放下了,跟你说‘哦好吧我们分手吧’然后果断放开让你走么。”少年重新扯开领带,动作干脆利落地把两只手重又绑了起来,“亲爱的,你不会真的在想这么天真的事情吧?”
“阿勒?”
“让我陪你疯,所以我陪你抢劫药店替别的男人犯险抢药,如今我陪你疯完了,你以为我会真的放你说走就走么?”
他话只说到这里,视线从高向低扫向白柒夏,给她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堀川响话说到这份上,白柒夏反而镇定了下来。
“是哦,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她点点头,主动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嫉妒了?”
“说不嫉妒的话,绝对是骗你的。”
“那……随你喜欢好了,做什么都行。”白柒夏闭上眼睛,“今晚限定。”
她就这么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没等到下文。
连亲吻都没有,连拥抱都没有,睁开眼看的时候,堀川响还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真糟糕,在这种时候反而觉得抱你是件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了。”他摸了摸下巴,“毫不抵抗的感觉真不像你,还是说,为了除了我之外的别的重要的人,你其实也什么都能做?”
“……哈?”
堀川响语气里是浓浓的凉意,白柒夏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找到。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告诉她,这家伙认真的在说这些话。
“算了,突然觉得我实在在做白痴一样的事情……放你走好了。”他皱了皱眉头,毫无留恋地解开了绑住两只手的领带,“走吧,我们俩都解脱。”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说实话,直到刚刚我才发现,我好像在你心中地位不太重。”他摇摇头,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对你来说有几年我不知道,可是我追了十年,就算是鬼族多么长情也会觉得累啊……果然我们还是和平分手比较好,你有太多比我更重要的东西,这点我没法忍受,我不是那么大度的男人。”
他伸手把那装满药的购物袋递给白柒夏,放在她怀里让她抱好,最后毫无留恋地松了手。
紧紧地握了好几天都没有松开过的手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松开了,瞬间两个人都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空空荡荡了。
白柒夏觉得眼睛有点疼,可是又觉得,决不能在这样的堀川响面前掉眼泪。
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
完成了任务,把堀川响送回了这个世界,白柒夏在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连带着怀里的那包药,她整个人都变得透明了起来。
“阿白。”堀川响笑着向她伸出手,虽然根本触碰不到她,可还是做出了抚摸她脑袋的样子。
“我们这样总得有个决断,你原谅我。”他连笑都笑不出来,索性不笑,“抱歉,说好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再走那片黑暗的,我失约了。”
她只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该怪我。”
“哪儿的话,当然不怪你。”堀川响笑笑,“我们要在最后还讨论谁的错这种无聊的问题么?”
“……不要。好吧,亲爱的,给爷笑一个?”白柒夏扬起一贯吊儿郎当的笑,却因为实在笑不出来而显得不伦不类。
而堀川响并没有介意她笑得难看,只是扬起了一个差不多的笑来。
“要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恩?”
“恩。”
“阿白,我都没听过你说喜欢,最后说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恩,我喜……”
黑暗中回荡着喜欢你的最后半句话,却是最后也没能传达到该传达的人那里。
☆、她说,我回来了
穿着衬衫和长裤,拎着一塑料袋乱七八糟的东西,束着数百年如一日从来没变过的马尾,腰上还不合时宜地配着两把刀。
白柒夏从黑洞洞的通道里走出来,下一秒就发现这通道定位能力越来越强悍(不含褒义),自己眼下正站在墙头上,多走一步就得直接摔个狗啃泥——所以一个不小心没看脚下就多走了一步的白柒夏干脆的动用了虚化之后控制空气的能力把脚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地抹了抹鼻子又重新退回墙头上,灰溜溜地蹲下。
以这样的形象蹲在新选组屯所这种和式房屋的墙头上和人遥遥对望,果然违和感还是太强了点,不过念及太久没见,一点小小的违和感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在月色之下,蹲在墙头的少女(摸样的老妖怪)冲着那个袖着手坐在廊下的人欢快地挥了挥手。
“哟,总司,好久不见,我带着好像是好东西的东西回来了。”
听见她这句话,穿着一身白色和服,袖着手坐在廊下的青年扬起了一个一如既往,漂亮得似乎连月亮都要因为太过羞愧而黯然失色隐去云中的笑容。
“哟,阿白,好久不见,说起来,我的手帕呢?”冲田总司微笑着看着她,对着长久不见的友人如此说道。
瞬间月黑风高,墙头的白柒夏一个没蹲稳,直直地栽下地面,物理伤害判定百分之一,精神伤害判定百分之九十,角色白柒夏陷入垂死状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