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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堂到了现在也都还没有放弃。
克哉突然抬起头。隔着道路的眼前是御堂所住的高级公寓,御堂的房间的所在之处,还是漆黑一片。都这么晚了,他都还没回家。应该还在公司里头吧?或者是去工厂了。
与他相比,自己是在干什么呢?在这种地方一直呆站着,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寻找御堂的踪影。一这么想,就感觉很悲哀。
当然,克哉有好好地做事。既然现在碰不到负责接洽的御堂,克哉又回到了跑外务的工作,今天也是在各个客户之间来回奔波。因为都这么晚了,所以身为一介营业员的克哉工作已经结束。即使如此,不是还有事情可以做吗?整理资料啦,摸索更好的行销战略等等。只要动脑去想,可以做的事还多的是。
可是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即使趁着工作之间的空档联络好几次,却都还是完全找不到御堂。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克哉才赫然发觉,自己对御堂根本是一无所知。
联络用的电话和电子邮件,全都是MGN公司的。御堂私人的联络方式,自己完全不知道,而之前也不曾告诉过御堂自己个人的联络方式。惊觉到那正象征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后,自嘲浮现在心头。
今天会站在这里等待,是因为这里是以前被强行带来,被侵犯过好几次后,又被扔下的地方。如果那个时候,御堂照顾自己,把自己带回公司的话,克哉也不可能会记得这间公寓的所在位置吧。
如今回想起来,不禁庆幸真是好险。虽然那个时候被伤得很深,心情非常消沉,而且还很憎恨御堂。
克哉边钻牛角尖边昂首直盯着公寓——御堂的房间看着。冰冷的水滴突然滴落在脸颊上,抬起视线,黑暗的天空静静地倾注如丝线般的雨。在抬头的期间雨水变得更密集,笼罩着克哉。
克哉环顾周围寻找可以躲雨的地方。公寓的入口已经熄灯了,玻璃自动门以自动锁抗拒居民以外的入侵。附近又没有其他可以躲雨的地方,要去找便利商店买伞吗?还是只能放弃回家了呢?
即使如此,克哉还是一动也不动。雨势变强了,不过还不到无法忍耐的地步。或许很快就可以找到便利商店,可是若御堂在这段期间回来的话,那就无法跟他碰到面了。
为什么会那么想见到御堂呢?自己也不清楚。
御堂为工作忙碌,现在一定很疲累吧。现在见到他的话,可以想见他一定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脸色。
只有在工作上才有来往,彼此没有告知自己的联络方式,除此之外还持续一直被玩弄得很凄惨。自己究竟对这样的人,到底抱有什么期待?还在这个地方等上几个小时,假设真的让自己见到那个御堂好了,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这是回家去吧。雨势变成倾盆大雨了,全身湿透继续等待的话,若自己感冒了会给公司添麻烦的。
是的,脑袋很清楚,但是身体就是动也不动。明明想要迈开步伐,脚却顽固地坚守原地。再等一下,再等一下下!即使那只是自我满足,可是至少一眼也好,我想见到他。
最后看到御堂的身影,是在每次去的饭店房间内。克哉至今依然还清晰记得,他那张平稳的睡脸,规律的鼻息,轻触额头时的触感。
翌晨,和醒过来的御堂共进早餐。刚洗好澡的御堂头发有点乱,使平常有条不紊的他看起来很柔和。他以优雅的姿势使用刀叉,将早餐送到口中。明明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可是看起来就像是电影场景一样,让克哉看得出神。
「……你不吃吗?」
啊——对喔。两人就只对谈了一句话。
「没有啦。呃……这里的煎蛋很好吃喔。」
连自己都觉得那种像极了小孩子的回答很丢脸。原本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御堂再度回以侮辱的言语。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是吗。」
朝阳中,御堂放松了嘴角,微微地笑了。
回想那光景无数次,每次都让克哉感到很难过不舍。
回过神后,克哉又在看着御堂的房间四周。一天即将结束,日期准备改写。可是那里依旧是一片漆黑,或许他今天不回家吧。虽然是周末,可是他还是在外住宿忙于工作吗?或者是在别处的某个地方,治愈疲劳呢?
继续等待下去,说不定也见不到他。一这么想,就没来由地感到悲伤,胸口像快要被挤烂一样喘不过气。张开嘴巴,吐出来的却不是叹息也不是呜咽,而是苦笑声。
「我……在做什么啊……」
自己明明那么恨他。只要待在御堂身边,总是会被搞得很惨,弄得自己既悲惨痛苦又难过,不是吗?
即便如此,每天每天每天,自己没有一天不在想御堂。不论在做什么,当下都会想起他。那平常总是清洁整齐,纤长美丽的手指,凛然有力的声音所织成的毒辣话语,笔直挺起的脊梁,冷淡的眼神。
明明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自己应该是讨厌被强行侵入的行为,可是现在不只是身体,连内心都有着御堂形状的虚无空白。
无法被满足的渴望呼唤着他。
「御堂……先生……」
渴求却又得不到的寂寞心灵,让克哉叫出他的名字。随着声音吐出的气息,在倾盆大雨中化作白色的烟雾。下个不停的雨穿透克哉的西装和衬衫,现在连肌肤都整个湿透了。
「御堂先生……御堂先生……!」
涌上来的思念转为泪水,就快要溢出来了。克哉拼命地忍住却还是忍不住,所以就举拳压着眼睛。自己已经无法再忍耐了,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下去了!
被压抑的心,自己一个人根本拿它无可奈何。
「御堂先生……我……」
我,对您……
就在这时,覆盖住眼睛的手腕突然被强力抓住,接着被粗暴地拉开。
在滂沱大雨中,御堂就出现在眼前。这是个再凑巧不过的梦吧?
「御堂……先生?」
抓着傻掉的克哉的手,御堂皱眉:
「怎么那么冰!」
然后突然把克哉抱进他的怀里。他紧拥反射性想逃跑的身体,不让克哉有逃跑的机会,力道强到克哉都要喊疼了。冷淡的御堂身上的芳香气味,伴随着冰冷雨水的味道盈满胸口。
「过来!」
怀抱着克哉转过身的御堂往前走。克哉默默不语,乖乖地被拉进御堂的房间,身上因雨水而变重的西装也被脱掉。他就这样直接被带进浴室,莲蓬头的水突然就从头上往下浇。踫到脸和手的水非常的滚烫,让克哉不自觉地蜷缩身体想要逃跑,可是御堂却硬是拿着莲蓬头冲他。
「身体这么冷……这个也快点脱掉。」
虽然领带被粗鲁地拉扯,可是湿透的领结却只稍微松开一点。还在发呆的克哉,只是茫然地回看着御堂。看克哉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御堂焦急地咂嘴。他换成左手拿莲蓬头,然后伸手解开克哉的皮带。热水洒在胸膛上,让质地单薄的衬衫都变透明了。
被雨水淋湿冷却的身体,终于又开始回温。刚刚还感觉很烫的热水,现在却变得很温暖。虽然自己的身体冷到那种地步,可是克哉完全不在乎。
克哉只是背靠着墙壁,继续注视着御堂。
御堂再度伸手抓住领带,将环状部分直接从克哉的脖子处取下。接着笨拙地单手解开衬衫纽扣,扒开黏在肌肤上的布料。
每当御堂这么做,克哉的意识就会只集中在御堂所碰触到的地方。只要这样就好了,嘴角自然地和缓起来,做出微笑的形状。
好像是注意到克哉的表情,御堂停止帮克哉淋浴的动作。手上的莲蓬头朝瓷砖地板喷洒着热水。
即使被面对面瞪视,克哉还是无言地承受严厉的眼神。
「你为什么在那种地方?你到底打算怎样?」
为什么?这点就连克哉本身都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想知道,才会一直站在那边寻求答案。
而那个答案,现在就在眼前:
「我是来见您的。」
终于开口说出的话,使御堂眯起一只眼睛:
「来见我……?公司的内情,你是听谁说的?」
「和工作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见您所以才来的,因为我想见您。」
御堂闭上嘴巴。以认真到恐怖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克哉的脸看。就像是在寻找克哉的真正用意。
可是克哉也再度陷入沉默。
领悟到无法得到答案后,御堂以像是探寻的神色询问:
「你打算怎样?你……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