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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是呀!是我拿走了!你不知道,鸡蛋碎了,溅得到处都是!许多鸟都飞来吃。于是,我就灵机一动!你猜我想到什么绝妙的好主意了?”
张老板紧张地摇摇头,暗暗念道:老天您睁睁眼,一定要保佑我的大铁锅不要也落个“碎尸万断”的下场!
火飞得意地说:“我就用鸡蛋做饵,把你的大铁锅支在院子里,等着许多鸟都进去吃的时候,就一下子用锅扣住它们。哈哈!竟让我扣到了二十几只鸟。”
张老板松了一口气:“还好,我的铁锅完好无损。”
谁想,火飞接着说:“但那铁锅上面有两个把手,支起了一条缝,害得我失去了七八只鸟。我一气之下,就把两个把手都掰了下来。后来,我又发觉那些鸟叫得怪烦人的,就把它们都放了,铁锅吗……”
张老板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样了?”
火飞努力地想:“我就去端汤了,也忘了把它丢在哪儿了?”
张老板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丝笑容了,他几乎哀求地道:“火公子,我向您保证,我们店为你做汤决不会偷工减料,只求您别再去厨房监督了!”只是待了一小会儿,他们就已经损失得如此“惨重”!若他去一整天,怕是连厨房的砖瓦都给拆了下来。
“那可不行!”火飞连忙否决,“告诉你,我家星主出去办事的时候吩咐过我,一定要把叶姑娘的饮食调理好,不许有分毫差错!我若不去监督,万一汤有什么问题,我不就惨了。”
张老板气得直翻白眼,真不知道火飞所谓的监督到底是什么?他虽然去了厨房,但火还没生起来,他就不耐烦地跑去玩飞镖,抓小鸟了!唯一能够证明火飞确实到过厨房的就是,许多东西不见了!
火飞早已不耐烦了:“哎呀!不就是几个破瓶子烂铁锅吗!我加倍赔你就是!”
说着,就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张老板赶忙接过来,眉开眼笑地说:“火公子太客气了!以后您尽管去厨房监督,里面的东西也随便拿!明天我再吩咐伙计买两筐鹅蛋,那比鸡蛋可是大得多,当飞镖射一定更过瘾!”
旁边的岳浅影听得清楚,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为什么洛战衣心里就只有叶小含?即使人出去了,挂念的也还是她!那她岳浅影又算什么?再也听不下去了,岳浅影转身就走。洛战衣,我恨死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个叶小含还不够,又来一个旭若儿,你不是已经三心二意,用情不专了吗?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岳浅影哪里比她们差了,难道就因为我有了一个名不副实的未婚夫吗?
岳浅影气冲冲地向自己房间跑,就在刚刚走进房间院子的时候,却远远瞧见了两个人影,像是叶小含和旭若儿,而且是向后门而去。岳浅影顿时疑惑起来,她们两个怎么会走在一起?情敌之间也能和睦相处吗?莫非她们是去……
谈判!这个词刚刚出现在岳浅影脑海中,她立即就打消了回房的念头,她倒要听听,叶小含和旭若儿会说些什么?
其实,这时的叶小含是被旭若儿强拉着在走路:“姐姐,不能等洛大哥回来再说吗?”
“不行!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让她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就是趁他不在才带你去看奶奶的。当然,如果你不想和奶奶相认,也由得你。”
叶小含无奈极了:“我怎会不想和奶奶相认呢?可是,我怕洛大哥回来不见我会担心的。”
“他一心扑在案件上,怎么会突然回来呢?况且,西山离这里只有十里地,我已经替你雇了一顶软轿,一会儿就到。”
叶小含只能随着旭若儿往后门走,自是怕被火飞等人发现。但路过厨房后院的时候,两人竟发觉这里狼籍一片,到处都是摔碎的鸡蛋和瓶罐,甚至还有一个大铁锅倒扣在地上,却少了两个把手。
旭若儿诧异地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乱成这样?”
叶小含注意到铁锅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她忙走了过去,用力将铁锅掀开,这才发现锅里竟然还扣着一只黄色的小鸟。小鸟折了一条腿,想必是被突然落地的铁锅压折的,它可怜兮兮地躺在那,翅膀无力地扇了几下,无助地看着叶小含。
叶小含心疼地捧起小鸟:“姐姐,先让我为它治伤,好吗?”
旭若儿虽然心里不耐,但表面却没有流露出来:“奶奶那里各种治伤灵药都有,不如你带着它,到了西山再为它疗伤,不是更好?”
叶小含想想也是,便温柔地将小鸟用手帕裹起来:“你先忍着点儿,到了西山我找最好的药为你疗伤,好不好?”
小鸟当然不会回答她,但圆豆般的小眼睛却眨了眨,像是在表示同意了。
叶小含是第一次来到西山,眼见大片翡翠色的草地,像一块儿柔绿的地毯,一直铺展到远处的花圃,她的心立即欢腾活跃起来。
离花圃越来越近了,只见摇曳的轻风中,一簇簇鲜艳娇丽的花团朝着蓝天竞相开放,就像燃烧的彩色云霞,那等的光彩夺目,艳丽照人。
叶小含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美丽的花丛中竟然传出了古琴声。悠然自得的旋律这会儿悄悄地起来,不知何时又轻轻地低了下去,绵延不断,起伏不定,在一种深沉的静美中却又跳动着舞者的热情。
叶小含听得身心皆醉,好一曲《平沙落雁》!
旭若儿笑了笑:“一定是石君。”
叶小含心一跳:“是他!”
旭若儿看出叶小含的脸色变了:“没关系,你只管跟我走。今日不同往日,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花丛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果然坐着石家三兄弟。石君低头抚琴,石潇正在将一颗白色棋子落在棋盘上,而石湘却静静地坐在一旁,他的身前摆放着一绢白纸和一支狼毫毛笔。可是,石湘并没有去动那支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笔和纸,也不知在想什么?
琴声停下了,余韵尚在花间盘旋不去。石君垂下双手:“三弟,你在想什么?”
石湘摇头:“我也不知道!”
石君轻轻一叹:“三弟,你何妨一试?”
石湘目光回到自己的“右手”上:“大哥,我知道你的苦心,但那支笔于我现在来讲,却有万钧之重!我怕我提不起来。”
石君体谅地点点头:“我明白!但你忘了洛战衣的话……”
“大哥!”石湘突然打断他的话,“不要在我面前提洛战衣,永远都不要!”
“可是……”石君犹豫了下,“我还是希望你能试一试,因为洛……他说的没有错,只要你心中有画,左手右手有何区别?”
背对他们的石潇却低叹了一声。
石君看着他的背影:“二弟,你怎么了?”
石潇没有回头:“大哥,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你这是何意?”
“大哥!”石潇一下子转回身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旭若儿的心根本没在你的身上,你又何必为了她……”
“二弟!”石君闭了下眼睛,“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却从没想过该得到什么!”
石潇苦笑:“现在确实不必想该得到什么,因为我们要想的是,将会失去什么?谁让我们同时得罪了江湖中的两大势力——天星院和舞枫山庄,恐怕再难有以往的悠闲日子了。尤其是在我们养伤其间,洛战衣已经到过这里,虽然他没发现我们,但我有种预感,他一定会再来的。”
石君伤感地低下了头:“是我连累了你们。”
石湘突然道:“事已至此,多说何益?而且洛战衣于我有断手之恨,这笔帐早晚都要清算。”
石君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
一个清冷而动听的声音却从花丛后响起:“莫非,你们后悔了吗?”旭若儿和叶小含走了出来。
石君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旭若儿,这时候,灿烂的太阳已经高悬中天,身在花海中的旭若儿,竟比璀璨怒放的鲜花还要妩媚动人。
石君看得痴了,喃喃地说:“不,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石湘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叶小含吸引了去,叶小含也许不像旭若儿那般光彩夺目,但她低首含怯的容颜映在烂熳的花海中,却是愈加得清丽可爱,更比旭若儿多了一种仿佛见了烟云浩茫的脱俗之感。
石湘突然有了拿起画笔的冲动,他甚至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