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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时候就摔了一跤,把前襟都撕裂了。我当时哇哇大哭,我并不是因为摔疼而哭,而是因为这小袄是体弱多病的妈妈费了六天的心血做给我的,我却……”
洛战衣眼中露出震惊之色,他已经明白了什么,但他并没有打断叶小含的叙述。
“但妈妈看见后,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满面笑容地将我抱在怀中,不断的安慰我。然后她就拿出针线,将衣服裂开的地方缝好,还沿着裂痕绣了一条兰花的长叶,再绣上兰花……”
洛战衣坐在了床边,看着那朵别致的兰花。
叶小含轻轻地将小袄放回镖箱,又拿出一件漂亮的粉色长裙:“这也是妈妈为我做的,她做这件裙子时还被爸爸责怪呢,爸爸不喜欢妈妈做家务,怕会伤害身体,但妈妈却偏偏喜欢亲自为我和爸爸做衣服、煮饭炒菜,为此,爸爸又无奈又心疼……
还有这个玩具娃娃,是爸爸外出两天后为我带回来的……“
叶小含一件一件地叙说着,说到动情的时候,眼中已蕴满了泪水。洛战衣认真地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的神色。
将最后一件放回镖箱,叶小含含着泪轻轻一笑:“洛大哥,我就是镖主!”
洛战衣将叶小含脸上的泪珠儿拭去:“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大哥,我的父亲叫叶乘夕……”
原来,叶小含的父亲叶乘夕世居江南,一共娶了三个妻子。前两个妻子是因母亲之命迎娶,虽然都是貌美如花,但性情并不相投。而且两妻一傲一躁,经常彼此冷战,最后,竟宛如仇家一样,夹在中间的叶乘夕苦不堪言,终于忍无可忍离家出走。他这一走,两位夫人虽然非常后悔,却更是无法相容,竟也各自离去。
叶乘夕这一去又遇到了叶小含的母亲宁夜,两人一见倾心,成婚后隐居于扬州,叶小含便是那时出生。一年前,宁夜因病去世,叶乘夕痛不欲生,也在四个月前去世了。临终前让人捎信给前两位夫人,希望她们能看在往昔夫妻情面上收留叶小含。
叶小含暂时在叶乘夕的旧友鹤老处住了两个多月,叶乘夕第二个夫人的女儿,也就是叶小含同父异母的姐姐就来了,并要带叶小含去四川嘉定同住。因行路不便,就将父母留下的珠宝和衣物分别装进两个木箱,托给南天镖局送去嘉定。
“后来,我和姐姐就上路了!”叶小含说到这里,却面现悲凉,“那天我们进了一家客栈,我和姐姐睡一间房,我们讲了好多话,我才知道我们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呢!我睡得很熟很熟,因为我又有亲人在身边了,我不再孤独了……但当我醒来,人却在自己的红木箱子中,而且到了穿燕峰下的泥潭里,那些母亲为我做的衣物玩件也散在四周……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洛战衣怜惜地拥紧她:“我都知道了!我想杏雨楼的那一夜,你也是一醒之后又到了这里,对吗?”
叶小含点点头,神情上充满了恐惧和害怕:“洛大哥我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杏雨楼的那一夜,一个男人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还没看清他的面目,就昏睡了过去。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偷窥我,然后伺机把我带进那无边的黑暗中……我好怕!洛大哥,我不想去找哥哥了!也不想去找姐姐了!我只和你在一起,好吗?”
洛战衣当然不会拒绝,他早就想把小含留在身边,现在又知道小含经历了这些可怕的事后,他更不会轻易地放她离开了!况且,洛战衣对小含那素未谋面的姐姐起了疑心,这一切事都是从她出现开始的!她两人同睡一间房,小含掉进了陷阱,那她的人呢?将小含制住穴脉,藏进镖箱当成镖货运住嘉定,这一切未免太不可思议了!最令人疑惑的是,她是如何将小含藏进了原本放置于南天镖局的镖箱中,而没被人发现?
叶小含这时却面现犹豫,似是孝虑很久才决定:“洛大哥,我……旭若儿……她……其实……”
洛战衣笑了:“怎么了?难道你在担心她会对我怎样吗?或是担心我过不了美人关?”
叶小含脸红了,嗔怪地说:“我才不是吗?原来你这么坏!不理你了!”
“好了!算我错,可以了吧?”
这时,火飞端着一碗药汤进来,自然打断了洛战衣和叶小含的对话。亲自喂叶小含喝完了药,洛战衣便让她休息了,他自己却衬这个机会把所有发生的事重新整理了一下,头脑中渐渐凝聚成一个念头……
第四十六章 苍龙现身
雨后的地面是非常泥泞难行的,但关山歌却顾不得这些,他拼命地奔跑在泥路上,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到朱潜所说的人影!那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抢自己的包袱?包袱的价值,除了关山歌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关山歌越来越慌,急得就像一只没头苍蝇,毫无目的地往北边奔跑。他决不能失去包袱,否则怎么对得起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的素素?可是路上根本没有穿著淡红色衣服的人……关山歌猛地顿住了脚步,淡红色!难道是……想及那种可能,关山歌更是心焦如焚!千万不要是他!
就在他不知该何去何从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前面的竹林中传来。笛声婉转清越,像是一条小溪在缓缓地流过,不但柔和了溪底的鹅卵石,也映出了岸边杨柳的碧影一抹。
一听到笛声,关山歌的手就不由自主地颤了下,惊惶的目光扫过竹林。然后,他暗暗一咬牙,就向着竹林奔去。无论如何,他都得要回自己的包袱!笛声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处,但关山歌却怎么也找不到吹笛的人。就在他犹疑不决时,笛声突然又转到了右侧,他就往右跑去。但很快的,笛声又跑到了左侧,关山歌又往左跑,最后跑得都喘不过气了,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可他仍是不甘心地到处寻找着。
终于,笛声缓缓地停下了,关山歌也累得低下了腰。当他再抬头时,一个淡红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竹树下,就像是在悠然绿色中画下的一笔淡霞。
那人背对着关山歌,手中拿着一个竹笛。竹笛虽然看上去非常粗糙,但鲜绿可爱,与他身边的竹色没有丝毫差别,就像是刚摘下一样。谁也想不到,刚才那首优美的曲子竟出于一个如此粗陋的竹笛。
关山歌一见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刚要上前……
红衫人右手一动,只见一道绿影袭来。关山歌忙往后退,绿影奇准无比地插进他的脚前,只露出一小截在地面上,很明显地是在阻止关山歌向前,是那支竹笛。
关山歌呆呆地看着竹笛,然后才僵硬地看向那人:“我的包袱呢?”
红衫人说话的语气轻淡地就像他的淡色衣衫:“就在你的身后。”
关山歌要回头,但几缕劲风阻止了他的动作。他赶忙一侧头,“夺夺”几声,几片竹叶擦过他的耳际,钉在了竹树上。
红衫人仍是背对着关山歌,但对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了如指掌:“没有我的允许,你拿不走任何东西。关山歌,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关山歌握紧了拳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现在跟着洛战衣,有了强大的靠山,我能把你怎么样,又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呢,关山歌?”
关山歌咬着牙:“我跟在洛战衣身边,是为了调查一件事,和你根本没有关系!”
“哦!那可是太有意思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告”御“状呢?”
关山歌突然大笑了起来:“火院主,你太高抬我了!小小的一个关山歌,若要妄想扳倒天星院最具势力的苍龙院主,那才真是太可笑了呢?你在洛战衣心里的分量,谁人不知?我哪有那么傻!”
原来红衫人就是天星院的苍龙火云。火云并没有得意,只是淡淡地说:“算你聪明!不过,我找你却是另有原因,你拿给我的《飞天舞》七式剑法我已经研读过,这套剑法一反常规,前六式每两式为一招,各领两句剑诀,皆是先立后破。即第二式为第一式的破招,第四式为第三式的破招,第六式破第五式,虽是一立一破,却是衔接紧密,无迹可寻。而且这套剑法每招每式皆是繁复无比,变化万千,华丽不可方物。尤其是第七式《花散天下》更是如见飞天散花之舞,美绝尘鬟,可是,为什么第七式只有立招,而无破招,剑诀也只有上句,而无下句。《飞天舞》一定有第八式,但你却没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