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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中闪着光电般的色彩,洞口忽然传来景天与文轩的痛苦嘶吟。
长卿身形一顿,缓缓闭眸,手中剑芒黯淡,终是消失不见,修身长立,却是再也动弹不得。
“白豆腐!你发什么呆!你蠢啊!你他妈赶紧打死这个妖怪啊!”景天见他收了剑光,不由大急怒吼道。
睁眼漠然,长卿看着远处那个犹自惊疑的男子,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你不是要报仇吗?我都已经收了剑……还是说,你的胆子就只有针眼那么大,连一个缴械投降的人,都打不过吗?”
景天大骇,眼见妖龙暴怒,他拼命挣扎嘶吼道:“白豆腐,你疯了是不是?老子不需要你救!你有多远滚多远!你……啊啊啊……长卿!!!!”
景天瞳孔骤然收缩,眼看着那个白影被击落坠地,血吐了一地。
“混蛋!你这下三滥的妖精!有种你放了老子,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
妖龙一阵狂笑,眼中泛着残忍的血光,一把拖起脸色苍白的长卿,幽道:“道长的情郎,还是有够刮噪的,是不是在蜀山修道修久了,道长实在太寂寞了,才沦落这个地步?”
长卿冷眼看着他,只是一抹淡漠的笑。
妖龙怒上心头,“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悲!不知珍惜自己几百年的修为,霍乱人间,终有一日会下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妖龙怒极反笑,森道:“既然都要下拔舌地狱了,那就更应该好好享受现在了,更何况还有徐道长给我垫背呢!小妖死而无憾!”说罢一拳砸在长卿胸前,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妖龙脸上,刺激着他的残暴癫狂。
“长卿!!”景天浑身颤抖。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自己都只能看着他受苦,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没用!愤怒的吼叫,挣扎,却最终看着他受罪吗??就因为他和他在一起,所有老天就要这样折磨他们吗?如果真的要罚,那就罚在他景天身上啊!!为什么要让长卿受这样的罪……
长卿冷漠的承受着,面无表情。妖龙不禁震怒,出手愈发毒辣!终是猩红了双眼,一声怒吼龙啸,身形猛退,双掌并拢,聚起一个巨大的光球,不断暴涨。
长卿眼中精光一闪,霍地飞身而起,大喝道:“镇妖图!”
双手结印,并掌齐出,刺眼的金光冲天而起,化作明黄的八卦镇妖图罩落在妖龙上方。妖龙大骇,集全身之力,光球闪电般撞向阵图!巨大的冲击,激起气流翻涌,大树断根,枝叶成灰。
长卿一声闷哼,咽下喉中涌起的猩甜。凝结光剑,寒芒四飞,狂风大作,千道剑芒直直射向阵中妖物之身。几欲逃出的男子终于一声哀嚎,真身乍现!化成巨大的龙身于阵中横冲直撞,阵图几乎镇它不住!
长卿脸色苍白如雪,忽然飞身落至阵图中央,太极浮光突现,带动整个八卦镇妖图急速旋转起来!阴阳相生,扣成无量禁制,任凭妖龙如何冲撞而无半分动弹!
“徐长卿!!放开我,有种光明正大的和我打!!用这种阵图镇住我,你算什么英雄!!”兽身崩裂,血肉纷飞,妖龙终是怒不可及,嘶厉怒吼着。
金光照的长卿宛如天神般,超脱了万物之灵,空净如斯。眸光悲悯,双唇微启,低声的清吟幽幽流转,飘然远近: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人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景天痴痴望着那万丈金光中如玉的男子,神情悲悯安宁,如此的从容,如此的祥和。金光环绕其身,宛如谪仙……宛如……天神……
“神么……”景天喃喃道,恍惚间看见浮云九天之上,银衣铠甲的将军,在漫天光华中,擎天长立,眸光却冷漠如冰……
耳边是妖龙震耳的哀嚎,随着阵图不断缩小的空间,愈发惨叫凄厉!
长卿双眸微颤,闪过一丝不忍。妖龙再也把持不住,悲声告饶道:“徐道长!小妖知错,你就饶了小妖吧!”
长卿望着阵中妖龙遍体鳞伤的瘦身,不由心软,意念一动,真气微泄,妖龙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忽地奋起全身之力朝阵图撞去,竟以肉身崩毁之代价,终于元神超脱!
长卿重伤不支,阵图陡然碎裂,身形急坠落地。
妖龙身灭,四周黑烟豁然消散,景天和文轩亦是脱了束缚。景天大吼着朝长卿奔去。长卿骇然,景天和文轩肉眼凡胎,看不到妖龙元神出窍,可长卿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妖龙元神煞气冲天,直朝着景天疾驰撞去!
“景天!不要!”长卿瞠目欲裂,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聚全身之力,结成数柄玄冰剑芒,光速般追袭急去!
景天听得长卿惊恐的呼喊,已是身形一滞,却见几道剑光闪电般朝自己射来,猛地趴倒在地。震耳欲聋的爆炸,掀起巨大的气浪,咆哮泻出!景天连滚了好几个跟斗,连着身后远处的文轩,都被气浪扫的口吐鲜血!
烟尘飞扬,长卿双眼涣散,看不清那边的人,可他知道,景天安全了……
“景天……”长卿喃喃道,眼看着一个人影发疯地吼着,朝自己奔来,淡淡一笑,倒了下去。
黑浓的瘴气消逝殆尽,微风徐徐,妖龙残破的兽身随风湮灭,还原了林中一片宁静。夕阳斜照,淡淡的橘红光混浦洒在破旧的农舍屋顶。
“长卿……你醒醒啊……你混蛋,你白痴,你怎么那么傻啊……”
文轩看着景天抱着长卿失声痛哭,也不由红了眼圈。
“景……景天……”虚弱的呼喊,游离着传进景天耳中,景天一怔,赶紧抹干了眼泪,低头望去,那苍白的男子又蹙起了眉。
景天破涕为笑:“白豆腐,你醒了啊!”
“咳咳咳……景兄弟……你抱得太紧了……长卿,喘不过气来了……”
“哦哦哦!!我错了!我错了!我松一点,就一点啊……”
文轩看着景天滑稽的样子,不由笑了,忽然觉得,怎么全身好像……好像伤势全好了……就好象……就好象……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文轩……咳咳咳……对不起,我没有带回你爹爹,只找到……这个……”
陷在沉思中的文轩,忽然听见长卿说话,抬头望去。长卿手中托着一个木牌,一个,已经很破旧的木牌……
文轩一怔,呆呆立在那里,直看着那个木牌,渐渐模糊了双眼。木然的接过,任眼泪打湿了木牌上的字——文轩……
“长卿大侠……爹爹他……”
“在那个洞穴附近,散落着一些人骨……也许,就是附近失踪的猎户……文轩??!!”
眼看着少年悲愤地跑了出去,长卿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景天一把摁住!
“景兄弟……”
“让他去吧,若连爹爹的尸骨都找不回,他有何颜面回家……更何况,已经没有危险了,不是吗?”
景天沉痛悲伤的神情,让长卿心疼的厉害。从来不曾见过他这样死灰的眼神,景天他……
“对不起!我没用,保护不了你!”景天低着头,声音无力的让人心痛。长卿无措地看着他,却见他忽然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大吼道:“我没用!我没用!”
“景天!!”长卿骇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色苍白更甚。
景天哭了,从没见过他哭成这样,长卿慌了神。
“长卿……”景天哽咽着,一把抱住那虚弱的男子,颤抖道:“长卿……教我武功!教我法术!让我保护你!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受伤的样子,再也不想看见你苍白的脸!够了……真的够了……”
温湿的液体落到长卿的颈边,滑进衣领。感受这他的泪,他的颤抖,那样的害怕,无助。
长卿心疼地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抱着他,柔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如果你想学,我什么都教你!景天,不要这样,你不该是这样的!只要你开心,长卿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你想要,长卿什么都可以给你!”
“真的?!那我想吃豆腐……”景天松开长卿,看着长卿透澈的星眸,吸了吸鼻子,嘟嘴道:“要吃豆腐!吃豆腐!”
长卿呆了片刻,喃喃道:“这里……上哪儿弄豆腐去啊……”
景天脸上泪痕未干,一双带水的眸子忽悲忽喜的,憋红了脸看着眼前一块纯白的豆腐,那双明晃晃的眼睛。终于忍不住一跳而起,大声道:“长卿,你笨死了!我……我,我也笨死了……呜呜……”
说着,人又扑到长卿怀里,又哭又笑的!长卿无奈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头,他的背。良久终是不止地靠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