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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她刚刚居然看凤镜夜看呆了!明明是一块儿长大的,居然会看到失神?!糗大了……
凤镜夜倒是满不在乎,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轻笑道:“害羞了?我的景颐还是这么脸皮薄啊!”
景颐被他一逗,更不愿抬头了,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手指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肯出声。
凤镜夜哭笑不得,无奈地捧起怀里女孩儿的小脸:“不要害羞啊,景颐,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完全有权利这么看着我,当然,我也非常欢迎你这么做。”
景颐虽然知道他说得对,却还是止不住地脸红,胡乱地点点头,又将脑袋抵在他肩膀。
凤镜夜也不再逗她,含笑搂着她,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搂着她的腰,享受着这亲密无间的温情。
缓了一会儿,景颐的声音软软地传了出来,小小的,细细的,像是某种刚刚长成的小兽,惹人怜爱:“镜夜哥哥……”
“恩?”刻意拖长的声音里似乎隐藏着某种暗示。
景颐一顿,再次开口时又往凤镜夜的怀里钻了钻:“镜夜……”
“怎么了?”这次的声音里满满都是令人心醉的温柔和满足。
“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要结婚的啊?太突然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我完全没有准备……”
凤镜夜的手几不可见的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常态,声音依旧是温柔如水:“当然不能提前让你知道,我本来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景颐,你老实告诉我,你不愿意这么早就嫁给我吗?”
“也不是,”景颐隐约觉得这简单的谈话里隐含着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禁有些烦闷的皱起了眉,“可我总觉得那里不太对……”
凤镜夜没有说话,有力的温热手掌还在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
景颐自己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觉得那里不大对,撅了撅嘴,将杂乱的思绪抛到一边,不愿再想了。
凤镜夜一看她那娇俏的小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定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抛到一边去,赌气似的不愿再想。
勾了勾唇角,凤镜夜收紧了手臂,感觉到温热柔软的身躯靠在怀里,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
低下头,唇贴着她光洁的额角,轻轻地啄吻,满溢着刻骨的眷恋:“景颐,我不后悔这么早就把你圈在身边。人生苦短,不过就是那么几十年,我想和你相扶到老,想和你携手走过尽可能多的岁月。我那么爱你,已经不可能在放手让你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么既然如此,早一点结婚,在诸神面前宣誓结合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是我不对,可是景颐,”凤镜夜的声音里忽然多出几分本不应属于他的苦涩和不安,“你才只有十六岁,已经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甚至深爱你。我不敢想象,当你真正长成,会是怎么样一种令人心惊的美丽。到那时候,如果你后悔了,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我要怎么办……”
景颐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声音急促略显慌乱:“不会的,镜夜!我不会那么做的!如果你不安心,我们就举行婚礼,我们尽快结婚……”
凤镜夜是那样骄傲而又运筹帷幄的男子,这样焦虑担忧的情绪,绝对不应该属于他。
凤镜夜笑了,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因为他而升腾起的满目担忧心疼,再也忍耐不住。俯身含住她的唇瓣,霸道又温柔地深吻,强势地勾起她的舌,擭取她的一切反应。那般甜美的味道,让他不舍放开,直到景颐的身子已经完全软了下来,因为缺氧而面色绯红,这才放开她,一下下轻柔地在她唇角啄吻:“我的景颐,给我一点时间……”
夜幕般的黑眸里星光点点,似水温柔:“我要给你一场,最盛大繁华的婚礼。”
☆、宠物
刚踏进樱兰恢弘的校门,立刻感受到不少异样的目光。景颐脚下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兰色男生校服,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抬头时已是一派温和的笑意:“大家早上好!”
四周一静,附和回应声四起,再看时,周围的学生已经恢复日常的态度,同样面带微笑,友善和煦。
也对,迹部景颐是男是女又怎么样呢?什么都不会改变。
一天很快过去,景颐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去参加社团活动的好。她是女生这个消息,总要让其他人有个缓冲和慢慢吸收的时间。
于是打了个电话给须王环,对面果不其然传来脱线到极点的哀嚎哭诉:“景颐,你决定抛弃我们了吗?!我们的家要散了啊~~~”
满头黑线中,对方听筒被抢,再次传来的是以脱线哀嚎为背景音的清润嗓音:“景颐,我晚上有些安排,你要在哪里打发时间?我这边结束了去接你。”
“镜夜,”景颐听着这最熟悉的声音,唇角勾起,银灰色的眼睛里满是甜蜜,眉眼弯弯,“唔,我想去看看哥哥。”
“这个时间,景吾应该在训练,”凤镜夜完全无视身后的一团混乱,淡定自如的在一片哀嚎和打闹声中看了看腕表,“你要去冰帝吗?”
“恩,我想去看看,好像没怎么看到哥哥打网球呢。”
“想去就去,乖乖在冰帝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恩,好。”
换下校服,景颐穿上一件本白色的针织开衫,□一条同色的宽脚休闲裤,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也并未戴什么首饰,只在颈间系一条绿色绣有金色纹样的领巾。看了看镜子,镜中俏丽的少女看起来纯洁又富有朝气,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景颐拿出新款限量版墨镜架在鼻梁上,遮住大半张脸。
恩,完美。
痞气地冲着镜子吹了声口哨,景颐走出更衣室,钻进自家轿车,直奔冰帝而去。
漫步走在冰帝校园,景颐边走边看,并不急着去找网球部。上次来的时候还在两年前,为了挑选学校,哥哥、镜夜哥哥还有精市哥哥陪着自己转遍了三所学校,才最终敲定了立海大。
景颐看着冰帝修缮的不留一丝瑕疵的偌大校园,神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疯狂呐喊惊醒了景颐。景颐一惊,顺着那声喊望过去,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女生,众人包围中一个人影高高跃起,狠厉的扣杀,引起又一阵疯狂的叫喊加油。
哥哥……
景颐黑线,自己哥哥那声“沉浸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中”还真是无比显眼,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有那么多女孩子更加狂热的冲他加油呐喊,甚至还有人流下激动的泪水。
这个实在是……
景颐抽抽嘴角,叹口气,无奈地走过去:“请问,可以让让吗?我有点事情要找里面的迹部景吾。”
话刚一出口,就被人充满敌意地上下瞅了瞅,鄙夷开口道:“你是谁啊?竟然妄想要闯进去和迹部SAMA亲密接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连脸都不露,不会是长得太抱歉,不敢见人?”
恶毒无比的说法。
景颐一僵,她还真是从没被人这么难听地咒骂过,还有那句迹部SAMA,这个称呼基本上在樱兰都是她的专属……
“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你这样说我的话,恐怕是连里面那位你的偶像也一起骂进去了,”景颐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取下了眼镜,冲依然呆住的众女生扯了扯嘴角,“还有,你最好叫上名字,你这样喊迹部SAMA,我会分不清你在说谁。”
和迹部景吾七成相似的脸,只除了一双银灰色的净瞳。
“迹部……景颐?迹部大人的妹妹?和樱兰的凤镜夜订婚的那个?!”声音到后面已经因为扭曲而有些尖锐。
景颐点了点头,不想和这些人在瞎扯下去。她刚刚在冰帝校园里逛得够久了,很快镜夜就会来接她。
也不再说话,径直朝网球社的大门走去,后援团的女生呆呆的看着她走过去,自然无比的推开网球社的铁丝门。
景颐完全无视人群中或艳羡,或嫉妒,或好奇,或疑惑地视线,勾起唇角朝已经看到她的迹部景吾走过去,抱住,熟练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哥哥。”
“啊恩,”迹部景吾揉揉她的头发,往日里锐利的视线此刻温柔宠溺,低头回抱一下景颐,立刻轻轻地将她推开,“不要蹭了,我身上有汗。”
景颐乖乖地应了一声,笑眯眯地跟看过来的各位正选打了个招呼,又转过头来看着迹部景吾:“我今天没参加社团活动,没事做就想来看看你。等一下镜夜会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