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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水晶里面透着的,是疑问。仙道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流川,一只手又自动自发的动起来,忍不住去抚摸流川的身体。那感觉真的是很好,一放上去,就舍不得再离开。
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流川看了仙道片刻,抿一下嘴,忽的坐的起来,伸出手抱住了他。
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像星火燎原一般点燃最原始的欲望。哄的一声,有火焰铺天盖地的重新翻涌,烧光了理智,烧光了疑问。被灼烧着的仙道只觉得全部血液都往身体上下两个地方集中,头脑在高度充血的状态下正式发昏。他在狂乱中寻找流川的唇,彼此身上无比相同叠合的部分,带来的,是对双方而言,更为强烈的感官悸动。
昏眩中一切变得顺利,还没有最完整的结合在一起,快感已如狂波巨浪般一层一层的推高了上来。仙道想,我快不行了。
针尖大小的巅峰从身体最深处涌现,然后爆炸,在仙道体内扩散扩散,阻止仙道的继续思想。仙道的世界如奇点爆炸一般破碎飞散,一堆堆原始星尘此起彼伏,或飘散,或凝聚,再步步发展,进化出最现实的世界。等到一切重归寂静,那快感的水纹依然在仙道体内荡着一圈圈的涟漪,不时起个浪花,引来仙道的又一阵战栗。
而仙道的头脑许久许久后,仍处在发昏状态。
但无论再怎样长久的发昏都有清醒的时候。仙道突然就醒了过来,看看自己的身体,再看着身边流川熟睡的表情。仙道暗暗头痛到呻吟出声:两个人只不过一起吃过几次饭看了几下午电视而已,怎么一下子就搞到现在这种地步?
越想越觉得头痛,索性不管那么多了。翻了身,抱着流川睡去,反而睡得异常香甜。
醒来是因为感受到了怀里人的动作:手,那位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不放过五官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却在看到自己清醒后,迅速的收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仙道盯着流川看,看流川坦荡自然的回看着他,渐渐的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记忆中流川是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害得仙道心脏狂跳了半天。然后听见流川下结论说:“原来你也会害羞。”
呜,天哪,为什么他永远也跟不上流川思考的节奏呢?仙道差点背过气去:他昨晚表现的真有那么糟吗?问了几遍,不见流川答话,不甘心的爬过去看时,才发现他又睡着了。
据说幼狮才生出来时并不嗜血的。但只要让它遇见过一次,让它尝到一次那鲜血的味道,从此它一生就再也离不开血液了。想象力丰富些的诗人们说,这也是一种爱上,那幼狮爱上了鲜血的味道,所以终其一生要靠鲜血的滋养才能生活。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就像吸毒的人们对毒品的依赖一样。
但偎依在流川身边心满意足之极的仙道,此刻却觉得他很像那头可怜的幼狮,被血的味道诱惑了,一头跌进去无法自拔——当然那是说狮子。而仙道觉得他唯一不同于那头狮子的,就是产生诱惑的载体不同,他迷恋的对象,是流川的身体。
从那夜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仙道的屋子根本就是形同虚设,摆在那里好看的。仙道人呢?天天晚上蹭到流川家里来睡。仙道喜欢那种感觉。喜欢得不得了。
而且两个人之间的配合也逐渐默契起来,激动时分仙道会想:上帝啊,这就是天堂。
他把这种感觉给流川说过,流川翻了下眼睛,但是躺在枕头上,这让流川的这个动作看起来分外动人。仙道忍不住轻轻的吻着流川的眼睛,从这一只换到另一只,然后就听到流川的结论:“堕落!”
仙道很不以为然,随口回答道:“越堕落,越快活啊。你不觉得吗?”随后不等流川回答,就低下了头,封住那张嘴,免得那么好看的嘴唇里又会再吐出什么话来煞风景。
渐渐有呻吟声在不大的屋子里蔓延,如同窗外那适时落下的小雨。
远处有靡靡的歌声响起又灭去——左右不了诱惑。谈不上罪过。
夜晚的生活精彩万分,白天就相对而言无聊了些。流川也好趁机利用上课的时间来补眠。
但人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靠睡觉来过日子,篮球要打,功课也还是要做。于是睁着眼睛发呆的时刻流川在无聊中也会认真总结生活。结果是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规律:那个白痴的红发猴子与篮球部中每个主力球员的相识,几乎都是从打架开始的。
和自己,咄,就不要再提了。好好的午觉被人吵醒还莫名其妙的打了两架,越想越是气不顺;和赤木,没打架也和打了差不多了,反正都是不欢而散(看不出来嘛,长那个样子的猩猩,倒还非常文明。不像某只白痴猴子,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和宫城,在外面打没打够竟然还闹到篮球馆里教练面前来,小孩子气!当然,最严重的还是那次和三井的相识了,那也应该是自己数得过来的受了伤还伤得最惨的一次吧。
那次在校医务室包扎好,篮球自然是练习不成了。流川却一点也不想回家,完全依顺自己内心的想法跑到了仙道那里,依然有些神志不清的大脑好容易想起仙道放备用钥匙的位置,开了门进去,一头栽倒在床上,脑子昏昏的思考:不知道仙道会回这边还是会回他那里?然而无论如何是不愿再动了,流川趴在床上,满鼻子都是仙道的味道,反而觉得很平安宁静。
等了又等,仙道还未回来,自己屋子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应该是在参加篮球队的训练吧?
就在胡乱想着的时候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流川费力的抬起头来看,费力的出声问:“奇怪,你身边怎么有星星……”一句话未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这几天来,仙道也曾因为流川说他的存在太影响第二天的状态而被赶回来住过,但一般而言,这样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实际上一共也就只有两次,分别各住了一晚而已。
而仙道去那边时若是遇上流川还没回来,每次都是坐在那里弄些东西吃等他回来。所以说今天仙道走到流川的屋子发现流川不在,于是退出来回到自己这边绝对是一个意外——幸好,这个意外让他及时看到了受了伤的流川。
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同样是血往上冲两眼发花的感受,但今天带来的却是愤怒、心痛和恼火;同样有火焰在心里熊熊燃烧,不过以前让仙道觉得幸福,而这次——只想揍人。
还没查看完流川的伤势,彩子的人到了。
依旧是一样,直接用头上的发夹代替钥匙,冲进来对仙道嚷:“你见了流川没?他受伤了!很重的!”话出了口才看见躺在床上的流川,和满脸怒色的仙道。彩子撇嘴:“看来是白担心了。你怎么找到他的?我去了他家他家没人。”
仙道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彩子小点声:“睡着了,别吵他。”然后轻声回答彩子的问题:“是他自己过来的,我见到的时候已经躺在我的床上了。”
彩子微微的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们关系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摇下头,觉得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仙道已经开始了质问的工作:“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彩子简单叙述了下午训练时发生的事故,换来的是仙道更阴沉的面色:“体育馆里发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保护他?”
彩子像听错了般抬起头来,瞪了仙道半天,看那人并没有说错话的意识。半晌,淡淡的道:“影,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两个指环。”
早在问出那没有经过大脑的话来时仙道已失去理智,如今他看着流川倒在床上虚弱得无法动弹而自己却爱莫能助,仙道只想找个人发泄怒气。他大步走过去,用足了力气抓住彩子的肩,猛力摇晃她的身体:“我问你为什么不保护他!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流川伤成这个样子?!!你不是一直对他好的吗?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啊说啊!!!”
彩子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已经被摇得无法说出口了,就好像仙道手里快被揉散的布娃娃。披散着的波浪发随着仙道的动作来回摆动,一会儿大部分都遮上了脸孔,一会儿又完全的落在耳后。仙道的手陡然停下了,看着没有被头发遮盖住的、彩子那青肿的脸,一字一顿问:“他们、竟然、还、打、了、你?”
彩子终于能开口说话,笑了起来,那声音实在不怎么好听:“原来你从小练起的武道就只有这个作用吗?”
仙道的身形顿住,破例没有回嘴。闭上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身到冰箱里找出一块冰来,用毛巾包好,递给彩子:“对不起。”
彩子接过去,敷在脸上,也不说话,又低下头来。
空气中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