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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今后惹下祸根。
“不用我说都督也应该知道,我仁义军尚未发难,朝廷便派出三十万大军前去围剿,结果只落得个折戟沉沙、全军覆没,谁知朝廷仍然痴心不死,今次又派出三十万大军犯我疆土!”莫孤雁气愤道,转而眼光一寒,“可这三十万大军在本王眼中,只不过土鸡瓦狗而已,本王早已设计好一切,他们不来便罢,来了,慕容狩、侯文义便是他们的榜样!”说到此,莫孤雁顿了顿,语气一缓,叹了口气继续道:“真正使本王寝食不安的却是都督您哪!”
“什么!是我令首领忧心?首领此话言重了吧!”白远山一惊,莫不是仁义军要拿自己开刀吧?仁义军是有这个实力的,二十万大军尸骨无存、十万大军临阵倒戈,如此的结果怎不令人胆寒!
“我哪里敢夸大其词,都督应该知道,当今朝廷残暴无道,横征暴敛,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已然失了民心、违了天意,本王率众聚义也实属无奈之举,试问天下间有谁放着安生日子不过,愿意去打打杀杀呢?但都督却与那暴君不同,都督治理下的白龙行省繁荣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莫孤雁推崇还来不及,自是不敢与都督为敌,可都督毕竟是朝廷的人,派兵帮助慕容宛晴围剿我仁义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一来,莫孤雁为求自保,免不了要与都督一战,可怜白龙行省的百姓要因此而不得不遭受兵刀之苦,从此流离失所了!莫孤雁起兵本是旨在为天下苍生谋福,现在却要害了已身在福中的白龙行省百姓,叫我如何寝食得安?而这其中最关键的不正是都督您吗?”莫孤雁娓娓道来,“而且,我听说慕容宛晴已然来到了白龙城,为的也正是此事。”莫孤雁说完,神态悠闲地望着白远山。
“首领于心不忍,却不知老朽也有自己的难处。”白远山稳了稳心神,诉起苦来,“老朽身为朝廷命官,朝廷便是再不对,也不敢稍有二心,朝廷若是下旨,我岂能不从?可老朽不仅仅是朝廷的都督,更是白龙行省上千万子民的都督,首领以慈悲为怀,可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亦不愿把百姓往火坑里推。在朝廷与百姓之间,老朽也是左右为难,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哪!”
“都督若能为百姓着想,自是万民之福,莫孤雁怎敢为难?只是是非之间,都督还是应该早做决断的好!不瞒都督说,灰龙行省不日便会归我军所有,冰龙行省兵马都督苗传宗也已与我军暗中签订盟约,此次慕容宛晴大兴不义之师,冰龙行省绝不出一兵一卒相助,而且只要仁义军此次能成功击退慕容宛晴,苗都督愿意改旗易帜,顺应天意民心,归顺我仁义军,永做一个冰龙行省的藩王。只怕到了那个时候,都督的处境会更加尴尬,更加不好做人了!”莫孤雁无中生有,半真半假,让白远山摸不透虚实。
“首领此话当真?”白远山大吃了一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道,此时他已可肯定这个莫孤雁就是真的。依照他原来的想法,如若朝廷大势已去,他便拥兵自立,先攻下势力相对比较弱小的北邻冰龙行省,进一步壮大后再打下西面的灰龙行省或东面的西青龙行省,如此神龙帝国的半壁江山便落入了他的手中,建立不世基业,流芳百世。可听莫孤雁这么一说,自己的计划便要全部泡汤了,还有被吞掉的危险,让他怎么不吃惊!
莫孤雁郑重地点了点头,不容许白远山有思考的时间,紧接着道:“都督也许会以为以仁义军现有的兵力应付慕容宛晴的征剿大军已然捉襟见肘,怎会有多余的兵力去收复灰龙行省。”见白远山点了点头,莫孤雁接着道,“都督如果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仁义军现有兵力三十万,这还是本王极力缩减兵员的结果,‘兵贵精而不在多’,这是本王一贯坚持的建军原则,精兵可以以一当百,无坚不摧,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可一旦滥充兵力,好的带不起坏的,反而会使坏的带跨了好的,使军队变成一帮打不了硬仗的乌合之众!不然我仁义军便是要百万人马又有何难?所以本王的三十万仁义军足可抵得上朝廷的百万雄兵!这次慕容宛晴兵分三路,本王于金鸡岭屯兵五万,可挡她南路十万人马;黄时雨将军的五万‘飞云军’西入灰龙行省,收复那里乃是水到渠成的事,再得蛮夷部落归顺,五万兵力转眼间可成五十万,紫炎毓秀的十万人马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至于慕容宛晴那十万人马,我有善于水战的宋窗雨将军的‘天水军’,有无往不胜的小将军马鸣风,都督以为她还剩几成胜算?”
“这……”白远山张口结舌,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莫孤雁所说属实的话,那么慕容宛晴此次是必败无疑。如果自己出兵相助呢?莫孤雁怕是早已做好了布置防着我了,莫说打败自己,就是派出几万人马拖住自己,等他腾出手来,哪还有自己的命在?自己要不要像苗传宗那样,也和他来个君子协定呢?不然等他击退了慕容宛晴的大军,那时再讲和怕就难了,自己才是真的大祸临头了!可转念一想,慕容宛晴也不是白给的,她也曾以少胜多,击溃了南方百万义军,莫孤雁能想到的慕容宛晴未必就想不到,比如这次莫孤雁来到了白龙城,慕容宛晴不是也来了吗?而且从整体实力上看,目前依旧还是朝廷占优,至于将来会怎么样,有谁能说得请,自己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都督意下如何?”见白远山眼珠转来转去,闪烁不定,莫孤雁追问道。
“事关重大,请容许老朽再斟酌斟酌!”白远山故作为难道。
“本王不喜勉强他人,这就先告辞了!”莫孤雁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起身离开。
第五十七章 酒名断肠
从都督府出来,莫孤雁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去了城郊的慕容旧宅,前两天他和蓝儿一起来过这里,却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望了几眼便离开了。今夜无眠,莫孤雁不由自主地再次来到这里,这是他长大的地方,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谁,可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了,真正使他有回家的感觉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这里留下了他童年的痛苦和快乐!
莫孤雁翻墙而入,晚风习习,吹到人脸上痒痒的,月色下的慕容宅像一位沉睡的母亲,慈祥而安静,一脸的沧桑召唤着游子的归来。莫孤雁信步院中,仔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当年的样子,把莫孤雁的思绪又带回到从前。莫孤雁首先来到自己与何若日当年居住过的小屋,推开门扉,迎面而来不是发霉的尘土,却是满屋子的檀香味!莫孤雁心中很是惊讶,借着月光,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屋内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和他们当年离开时的样子一样。莫孤雁抚摸着熟悉的一切,就像抚摸着熟悉的自己,这里的东西没有一丝的尘土,显然刚刚被人打扫过,香也是那是熏的,蓝儿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就只有可能是宛晴来过,想到这里,莫孤雁心中一暖:宛晴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习武堂”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架上的刀枪落满了灰尘,显是久已无人来过。莫孤雁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己与何若日两人偷偷溜到窗下偷看慕容家军习武的情形,那时留在窗上的小孔至今还在,只是被无情的岁月吹干了。当时两人在慕容府上只是干杂役的普通小厮,根本没有资格习武,后来宛晴小姐知道他们想学武,便瞒着家里所有的人,晚上偷偷溜出来教两人。也许是因为两人太笨,也许是因为慕容宛晴当时的教法不得当,反正两人死活就是学不会,气得慕容宛晴发誓再也不教两人了,可当第二晚两人赶到三人约定的地点时,宛晴小姐却早已等候在那里。世事如烟,当年的三个顽童早已长大成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一番事业,徒增了无休止的烦恼,又哪有当年的那份快乐呢?
莫孤雁与过去做了最后的告别,翻身上房正准备离开,蓦然回首,发现宛晴小姐当年住的地方竟还亮着灯,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屋子里有个人影,会是谁呢?好奇心的驱动下,莫孤雁打消了马上就走的念头,屏息凝神悄悄向灯光走去。幸好有一扇窗子还开着,莫孤雁隐身到一棵大树上,借着粗大树干的掩护偷偷向里张望,室内情景一览无余,一名白衣女子正好对着窗户梳妆,待到那名女子抬起头来,莫孤雁看清楚她的脸时,禁不住怦然心动,那是慕容宛晴!虽然那年大闹京都时对慕容宛晴只是远远地惊鸿一瞥,但慕容宛晴成年后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这是他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宛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