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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客之中先生乃是最佳人选,还望先生切莫推辞,不然……先生还是自己考虑后果吧。”詹如画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勉强的样子。
莫孤雁心中这个恨呀,牙齿一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吧,待会儿演杂了,砸了你大家的招牌你可别怨我!”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就走吧!”詹如画得逞地一乐,上前拉住莫孤雁的手向台上走去,众人望向莫孤雁的目光更加嫉恨,都怪自己老娘没把自己生那么漂亮!
“你是非要让他们把我吃了你才甘心吗?”莫孤雁聚气传音。
“他们要吃你,如画也不答应呀,只要你乖乖合作,陪我跳完这支舞,如画绝不会为难你的!”詹如画含情脉脉,聚音成线,只说给莫孤雁一个人听。
“你会武功?!”莫孤雁着实吃了一惊,聚音成线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了,只有功力达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做到,詹如画做的轻轻松松,如此深厚的武功修为竟能事先不露半分,连莫孤雁都被她瞒过了!“没想到你竟是深藏不露!”
“如画再厉害也比不是先生你呀,上次见先生时,先生身边是一位仙子般的妹妹,不想今日相见,先生又换了一位,先生真是艳福不浅哪!”詹如画醋溜溜地说,半是挖苦,半是玩笑。
莫孤雁知道在这个话题上自己永远也说不过她,也懒得争辩,话锋一转:“待会儿上台后我怎么办?我可是什么也不会,我连剑舞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不会剑舞,你总会舞剑吧,到时候你自顾自地舞一套别人没见过的剑法就行了,我自会设法配合你的,保证你出不了丑就是了!”詹如画早有主意,“不过,你得答应我得天下后帮我做三件事。”
“什么!”莫孤雁气得差点吐血。“莫说我不一定能得天下,便是有这个把握,我也不会答应你的,大不了你说破我的身份,这些人未必能拿我怎么样!”
“别这么激动嘛,我自是知道他们留不下你的,可堂堂仁义军的仁王千岁,不远千里以身涉险,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办,若是就这么走了,不一样是大败而归吗?”詹如画心细如发,冰雪聪明,远远超出莫孤雁的意料。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假装答应你,事后会不认帐吗?毕竟你是没有证人的!”莫孤雁哪肯轻易就范。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答应就行,我就不相信数十万大军的首领会失信于我一个小小的歌女。”詹如画抓住了莫孤雁的七寸,知道他为人诚恳,答应的事是断然不会失信的。
“你难道不知道君子从不强人所难吗?”
“当然听说过,可先生也应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吧,谁叫我既是女子又是个小人呢,遇上我你只有自认倒霉了!”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以后也许可以,但今天你是跑不掉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莫孤雁沮丧地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那三件事必须是我乐意做的,不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做,我宁可失信于人!”
第五十六章 尔虞我诈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詹如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孤雁。
“算是吧,不过是有条件的答应,你可以提出一百件、一千件事来,我只挑选其中我想做的三件去做,其他的我不管!”莫孤雁把头一低,言辞上却丝毫不让步。
“滑头!”詹如画横了莫孤雁一眼,“不管怎么说,我只当你是答应了,今天能得仁王答应做三件事,如画很是荣幸!不过也请仁王放心,如画绝不会为难你的,除非仁王以后失了仁义!”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台上,莫孤雁硬着头皮向白远山借了把剑,就照詹如画说的,自顾自地施展开自己在“万兽山”由百鸟朝凤悟出的一套名为“凤舞九天”的剑法。美妙的剑法加上莫孤雁灵动的身法,莫孤雁在台上空中飞舞起来,引来台下一片叫好,先前嫉恨的目光逐渐被崇拜的目光所代替,这哪是一个人在舞剑,分明是百鸟之王在九天起舞嘛!台上的詹如画初时也看得呆了:世间竟有如此美妙动人的剑法!若不是莫孤雁提醒,詹如画差点就忘了自己也是一个舞者而不是观众。立即收起心神,甩开二丈红绫,配合起莫孤雁的剑法。当下一长一短、一刚一柔、一暖一寒在台上同步起舞。如果说莫孤雁是九天的凤舞,那么詹如画便是碧空的祥云!两人以前从未有过如此合作,但无论莫孤雁施出什么样的招式、怎样的身法,詹如画都能配合的天衣无缝,绚彩舞姿令人目不暇接。莫孤雁越来越心惊,因为他在不断加快自己的身法,台下的人只见一团舞动的剑光,看不见舞剑的人,但詹如画却依旧能一步不差地跟着自己,这哪是一个普通的舞者可以做到的?詹如画的功力已远远超出了莫孤雁的想象,达到了返朴归真、不着痕迹的境界,已然进入了“天境”的修为,这是莫孤雁可以肯定的,至于她修炼到了“天境”的什么层次,莫孤雁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自己还没有进入“天境”的修炼,想象不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一曲舞罢,莫孤雁又仔细看了这个神秘的歌女一眼,依旧是那么柔软、那么的不堪盈握,但莫孤雁对她的看法却与先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以她的能力还有什么是她自己办不到、还要求自己的事呢?莫孤雁从不愿打听别人的隐私,对展清眺他就是如此,但这个迷一样的女子却深深地引起了他的兴趣,在她歌女的假外套下到底有着怎样一个真实的身份呢?莫孤雁百思不得其解,旋尔一笑,不再去想。这便是他与何若日最大的不同,有什么想不通、做不到的事就不再去想、不再去做,一切顺其自然,既不勉强别人,也不勉强自己;何若日则是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一定要想方设法得到、做到,不管有多难,他都绝不会放弃,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有些不择手段。
詹如画走后,夜色也已深了,老寿星上来年纪,早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回去休息,客人们意兴阑珊,各自逐渐散去,莫孤雁始终没有机会接近白远山,只得无功而返。
两人回到客栈时离天亮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打发蓝儿回房休息后,莫孤雁独自站在窗前。明月西沉,万籁俱寂,莫孤雁因有心事,毫无睡意。慕容宛晴也派人来到了这里,自己要想说服白远山置身事外、不插手仁义军与朝廷征讨军之间的斗争,怕是要难上加难了!八路义军已去两路,其他五路在南方苦苦挣扎,自己这一支义军可谓势单力孤,要使白远山站在自己这一边几乎是不可能的,自己也只是希望他能保持中立。可对他这样“利”字当先的人,仁义道德是不起作用的,要想稳住他,只有诈他一诈,叫他心有顾虑,不敢轻举妄动!既然无法光明正大地去见他,看了只有今晚夜访都督府了!
这时天已放亮,敲门声响起,莫孤雁伸了个懒腰,把门打开。门外那人披一件大斗篷,遮了个严严实实,斗篷掀开,莫孤雁一愣,来人竟是詹如画!
“怎么,不介意我进去坐坐吧!”见莫孤雁呆在那儿,詹如画打趣道,推门自行进入,跺着方步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莫孤雁对她的不请自入已不再感到奇怪,只是苦笑一下,把门关上,却又不关严实,留了一道缝,刚好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形,便站在詹如画身旁看着她。“你怎么不坐,这里你可是主人呀?”詹如画反而奇怪道。
“我喜欢站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问的多么幼稚。
果然,詹如画先是望了莫孤雁一眼,随后开怀大笑:“昨天晚上你可是轰动了整个白龙城了,找你比找都督府还有容易,而且我要找人的话自然会有很多人抢着帮我!”
“这次也是有人帮你了?”莫孤雁戏谑道。
“别那么刻薄好吗?”詹如画眉头一皱,幽幽道。“这次是如画自己找来的,为了怕别人认出,还特意戴了这么个怪东西!”说着一指身上的大斗篷,“你知道吗,如画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以不必受那些世俗的约束,做一会儿真正的自己!在如画眼里,你就像山上的石头、大自然的春风一样,举手投足都是那么自然从容,充满了哲理,让如画可以大胆地和你亲近,而不必害怕你会伤害到我。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的,因为莫孤雁从来就不认为山石春风是比人低等的,而是始终坚信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