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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倒地,口吐血沫,已然毙命,马车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拖着马尸又向前冲出一段路程后,终于停了下来,那人这才双脚沾地放下手中救出的两人。
那车老板此时早已吓傻了,呆呆地望着死去的马儿和半条街上被撞倒的行人和摊位。这次挣不到钱不说,还闯下这么大的祸,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这么大的损失呀!回去后更没法向东家交待!还是死了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也不会有人向他追债了!车老板万念俱灰,只想着怎么去死,哪里顾得上去谢救命恩人!
再说蓝儿,正想闪身躲到一旁,不想楼上跳下一人把自己抱了起来,到那人把自己放下,这才看清楚刚才出手救自己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自己心中莫孤雁,哪曾被其他男子碰过,更不用说这么抱着了,心中又羞又恼,当即对着那人嚷道:“你干什么!”
“我救你呀!”那人被问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叫你救了,我自己不会躲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蓝儿气恼道。
“我……”那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救人也有错吗?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兄弟,救了他还惹得他的斥责。
这时莫孤雁来到三人身边,一把拉过蓝儿,瞪了她一眼,蓝儿本还想说什么,吓得一伸舌头,躲到莫孤雁身后,不再言语。莫孤雁这才转身冲那人一拱手,恭敬道:“在下凌云,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小童无知,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那人见蓝儿此刻的情态,又想到刚才救他时触手处软若无骨,哪想个男人,分明是个女子,心中释然,难怪她刚才责怪自己不该救她,又见莫孤雁如此有礼,歉然一笑,靠近莫孤雁,小声道:“凌兄不必如此,是在下有眼无珠,错把姑娘当成了书童!”说完还故意看了蓝儿一眼,气得蓝儿白了他一眼后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唉,出门为行个方便才女扮男装的,公子不要见笑!”莫孤雁解释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李怀雁!”那人脱口而出,“我与凌兄一见如故,甚感投缘,想邀凌兄到楼上共饮一杯,不知凌兄肯否赏脸?”那人相邀道。
“李兄相邀,凌云不敢不从!”莫孤雁自觉欠人一个人情,不好拒绝,低头一看还呆立在那儿的车老板,同情道,“只是,他……”
“没关系!”李怀雁心领神会,当即从腰间摸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给那车老板,“拿去,买一匹新马,剩下的也够你赔给那些无辜受害者的了!”说完拉起莫孤雁往楼上走去,蓝儿满心不乐意,却只能跟着,那车老板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冲着三人的背影响头磕个不停。
“李兄真乃侠义中人,救人危难、一掷千金!”莫孤雁由衷赞道。
“凌兄过奖了,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多一分无益,少一分也无害!”李怀雁谦虚道。“凌兄不是本地人吧?小弟从未在城里见过凌兄。”
“哦,我本是苍龙行省人氏,来这里替家父打理一下生意,这次也是头一次来,以后还请李兄多多关照!”莫孤雁只得信口开河,扯谎道。
“好说好说,刚才在‘天盛元’戏台上见凌兄露了一手,想必凌兄也是习武之人吧?”李怀雁凑到莫孤雁耳边,悄声问道。原来李怀雁在戏台处正好看到莫孤雁一时兴起露了一手,他本身也是习武之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虽看不透莫孤雁的深浅,却可以断定他是身怀绝技,不在自己之下,遂起了结交之心,刚才那一幕便是他为了找机会接近莫孤雁而暗中下手惊了那匹马的,这一切莫孤雁自然不知道。
“实不相瞒,凌某确实习过武。”莫孤雁故意叹了口气,“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习武防身也实属无奈之举!”
“是呀,如今盗匪成患,为害世人不浅!”李怀雁知道莫孤雁言不由衷,以他的身手绝不会仅是为了防身,更不可能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却并不道破,只作不知。“凌兄身手不凡,何不前去报效朝廷?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以凌兄的才华怕是不难出人头地,将来封侯拜相也不是难事,如此为国为民为己都是好事,不知凌兄想过没有?”李怀雁话锋一转,游说起莫孤雁来,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对于此话,莫孤雁深为反感,却又不便发作,皱了皱眉头苦笑道:“凌某从没想过这些,也不想与朝廷有半点瓜葛,如能获得自由之身,情愿云游天下、笑傲山林,这样岂不比那累人的虚名浮利更能使人快活吗?”
“凌兄所言甚是,谁不愿无忧无虑快活一世呢?可生此世间,谁又能挣脱得了这缠人的名缰利锁、能够真正抽身事外呢?更何况逢此乱世,更是难以置天下苍生于水火而不顾、独善其身!”李怀雁不甘心地继续劝道。
“贤弟为何非要劝我投靠朝廷呢?莫非贤弟是朝廷中人?”莫孤雁警觉道,这里毕竟还归朝廷管辖。
“凌兄说中了,小弟眼下正在慕容宛晴元帅军中效力。”李怀雁坦言道。“凌兄对我刚才的提议若有兴趣,小弟不才,愿代为引荐!”
“贤弟好意,愚兄心领了,只是我志不在此,贤弟切莫再提此事,不然愚兄可要先走了!”莫孤雁假意要走,以免李怀雁老以此话说事。
“凌兄休恼,我不再提便是了!”李怀雁连忙赔笑,拉莫孤雁坐下。“人各有志,小弟绝不敢勉强凌兄,这一杯酒权当赔罪!”李怀雁说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刚才听凌兄提到好像是从苍龙行省来的,可是苍龙行省目前仍被金鸡匪军盘踞着,匪首莫孤雁更以残害商贾而恶名远播,凌兄怎么还敢继续留在那里?”
“谁说的?仁王只惩治那些作恶多端的奸商,像我们这样的安分守己的正经商人,仁王是从不责难的!而且现在的苍龙行省在仁王的治理下井井有条,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我们为什么不能留在那里?”莫孤雁正不知如何回答,旁边的蓝儿听李怀雁说自己主人的坏话,抢话道。“倒是你们那个慕容元帅,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帮着那个暴君欺负我们老百姓,我家公子才不会帮他的忙,为虎作伥呢!是吧,公子?”蓝儿邀赏似地望着莫孤雁。
“我家小仆虽不会讲话,所说的每一句却都是实情,贤弟若能听愚兄一句话,还是及早回头的好,以免留下千古骂名!”莫孤雁认真地点了点头,诚挚地对李怀雁道。
李怀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见莫孤雁如此说话,随即镇定下来,抿嘴一乐:“凌兄,刚才我已答应过不再劝你,现在你倒反过来游说起我来了,是否也应该自罚一杯呢?”
莫孤雁一怔,那个笑容怎么这么熟悉,可自己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李怀雁呀?不由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李怀雁来。李怀雁被盯得俊脸一红。莫孤雁这才尴尬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贤弟使愚兄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
“哦,原来如此,凌兄也很像小弟以前的一个朋友,只不知凌兄的朋友是谁,可否引荐给小弟认识?我想能够做凌兄朋友的绝不会是一般平庸之辈!”李怀雁感兴趣道。
“这……实在抱歉,我那朋友已与我失去联系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她此时身在何处。”莫孤雁为难道,自己总不能说你们认识,我的朋友就是你们的元帅慕容宛晴吧?毕竟说一个男人像女人是件极不礼貌的事。
“不妨事,以后有缘自会相识的!”李怀雁并不介意,此人心胸倒是十分宽广。“这位小姑娘若是穿回女儿打扮定是美貌非常,凌兄有此佳人相随,真是艳福不浅,让人嫉妒啊!”李怀雁拿蓝儿调笑起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蓝儿白了李怀雁一眼,没好气道。
“哈哈……”李怀雁被抢白了一句,不恼反笑,“这小姑娘哪儿都好,就是嘴巴厉害了些!”
“蓝儿平日里很乖巧的,只不知今日怎么了,老和贤弟作对,贤弟莫和她一般见识!”莫孤雁替蓝儿开脱道。
“凌兄客气了,我倒是觉得这小姑娘挺可爱的,不知凌兄肯否舍得将她让于小弟,小弟对她这样的女子倒是喜欢得紧!”李怀雁眯缝着眼盯着蓝儿,见莫孤雁颇感为难,旋即一笑。“开个玩笑,凌兄不要介意,小弟就是再不识趣也懂得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
“贤弟刚才真吓坏愚兄了,蓝儿自幼跟随于我,我是怎么也不能让她给别人的!”莫孤雁解释道,蓝儿本来挺生李怀雁的气,但听莫孤雁这么在乎她,立即转怒为喜。
三人正在谈笑间,楼下走上两个官兵打扮的人,径直向三人这桌走来,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