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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枪站定,霍零无奈叹了一声,却不打算去劝苏飞什么。其实,她自己又能好到哪去?老爹放她出来一年多,她正事还未有个头绪。本来打算跟着小鱼儿,又一时心软独自离开。本欲和小鱼儿单纯做个旅伴,又突要成全朋友之义,左右犹豫。
从某些方面讲,她和苏飞现在的处境,相似之处蛮多。
“我开始怀疑你用不用睡觉了。”
婴儿肥的脸就是面皮薄,苏飞乏意未去,腆着面皮没话找话。别看圆脸上稳重从容一如既往,苏飞早就尴尬的不知手脚放在哪了。
霍零刚练完枪,听见身后动静,耸肩转过身,“说不定今日苦练,明日上了战场就能救命。”
苏飞愕然,再看霍零波澜无动的态度,他直牙根发痒。鼻子里重重的挤出一哼,苏飞沉声道:“多谢霍兄弟指教了!苏飞的的确确该加强戒心,时时警醒才是!”
霍零抱臂倚枪而立,道了声“好说”,兀自挑眉浅笑。
苏飞张了张嘴,突地目光一厉,凝神瞪向霍零身后,他沉声怒叱道:“那边黑衣的鼠辈!谁?!报上名来,饶你不死!”
霍零愕然,随即转身看去。
枯树上真站了个人,身材稍比寻常人矮些,一身素黑的紧身衣勾勒的身形精瘦感性,若是一左一右衬上一对利爪,就分明是游走在暗中的冷酷杀手了。这精瘦汉子一对招子扫视过来,黑瞳极黑、白仁极白,妖异非常。
苏飞心中戒备,上前几步和霍零并肩。
“哦?哪里来的小崽子,敢说咱是鼠辈?”精瘦汉子的声音又尖又利,又像十二三的少年划破了嗓子,嘶哑如磨砂,听不出喜怒。
苏飞低低的笑,沉声嘲道:“一早晨躲在一旁偷看别家的练武,不是鼠辈又是什么?”
“小子好口才,沉得住气。”精瘦汉子不显喜怒,反夸赞了苏飞一句。还不等苏飞答话,他话音一转,变得鬼气十足:“只是不知道,你在看见你心脏被老黑握在手中时,是不是还这么沉得住气!”
话音刚落,精瘦汉子手臂一伸甩出数道银丝,化为了模糊的黑影,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霍零手臂一伸,扣住要上前的苏飞,肯定叫道:“老黑,脸嫩,连玩心也起了?”
哑声“桀桀”笑了两嗓子,精瘦汉子手臂一收,如蝙蝠般落在两人面前。看上去不过十几二十的年龄,却满目沧桑。他捏着下巴打量了苏飞几眼,突然眯起眼一笑,突兀的一把向一旁霍零抓去。
霍零长枪一扫挡住,一声铁器撞击的脆响,黑蜘蛛抽身急退躲过苏飞刺来的一剑。苏飞速度不慢,可待他反应过来,黑蜘蛛已然站在百米开外。
“老黑要是粗犷点,那活生生的一个张飞再世。精细点,也没什么不好。”洒然一笑,黑蜘蛛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显然有些介意这仿若二十有一二的年轻面孔。
“春心萌动。故,真面目示人?”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面前看似年轻实则步入中年的黑蜘蛛,突然汹涌焕发出了热情澎湃的第二春……
霍零双臂一阵阵发寒。
苏飞干咳一声,掩住眼底笑意。
黑蜘蛛脸色泛黑,难掩窘色。他略有颓然的摆摆手,叹道:“别提了,我黑蜘蛛一世英名就毁在了恶赌鬼轩辕老头的手上……”
往常总是遮遮掩掩带个面罩面具的黑蜘蛛,不用说也知道是输给了轩辕三光什么承诺。黑蜘蛛也不想想叫恶赌鬼轩辕三光老头是否妥当,愤愤然抱怨了一句,随即转移了话题。
“先不说别的,霍零,我带了给人给你。”
霍零抱臂,洗耳恭听。
“那人说你定然和他不熟,他却对你一清二楚。我觉得好笑,你可要帮我把把关,看这人是不是糊弄我黑蜘蛛。”
黑蜘蛛话音刚落,就听一阵蹄子踏地的声响,离三人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释从开头就在的谜底之一,霍狂刀执念,以及霍零五年出谷的因由。】
口胡。
今天搞定这章EVA就去码这个,抱头我自作孽嗷嗷。
丢个比较鲜亮的字体说件事:【轩辕冢】那个群被网关封了。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群公告不是玩笑啊OTZ。原因询问腾讯时说是涉及了敏感词汇,我和小灰估计是新疆号的问题。
估计,等新疆开网了就好了。
掀桌,我盼着新疆开网嗷嗷
☆、第七十二章
来人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也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乃是一骑老骥的粗衫子老头。驴子后面挂了个长长的包裹,好似裹了个扁担的青布包裹犁出一道拖痕。胡子邋遢、须发酵臭,人还未见,一股股糟酒味扑面熏鼻。素来爱好整洁的苏飞眉头一皱,多有不渝。骨瘦如柴的老马趿拉趿拉地颠到苏飞面前,须发盖住了脸的老汉子打了个酒嗝,兀自撞邪般笑了。
黑蜘蛛似没听见那马蹄踏地之声,长笑道:“糊弄了我黑蜘蛛的,还没生出来。生出来的,被丝切个十块八块的,我再给塞回娘肚子里去。”
老汉子打个酒嗝,身子一颤,几欲坠马。
霍零唇瓣一动,抖了半下,再无反应。她眉头紧皱,闪过丝缕意外之色,随即被满身拒人于千里的冰寒掩盖。
老汉子胡子邋遢,腥臭酒气十丈外便可闻。见了曾讨过酒的霍零,嘿嘿嬉笑露出仍挂了肉丝的一口白牙,好生不讲礼法。
“小友小友,我们有缘的很哟。老头子要是个翘臀风韵的,嗝,的妇道人家,嗝嗝咳,定死赖着嫁给你。”
臭髯的老头子,正是当日酒楼后又歇脚茶馆偶遇的说书人。
浓密的须发足有几年未曾整理,纠缠成团。全然看不出上次见面的整洁,和如今一比,曾经的邋遢也升为形貌整洁了。
霍零总觉这人含沙射影。
黑蜘蛛眯一双狭长的蛛眼,滴溜溜打量老汉子半晌,愉悦笑出了声。嘶嘶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黑蜘蛛一推,双手一环,看戏的姿态惊得苏飞霍零身下良马连退,不安刨蹄。
“等等。”
霍零伸臂且揽住黑蜘蛛,拍拍身下黑马流浪的颈。和霍零相处时日长久,流浪通人性的一甩黑润马鬃,冲那糟毛的老马呲牙嘶鸣。
那老马巍然不动。
黑蜘蛛一副闲散的模样抱臂上观。马上的苏飞闪过一道厉芒,手指几乎碰到刀柄,恨不得立刻把糟老头当追来的探子宰了。
定定凝望老汉,霍零目光清澈,不含杀意。
“小友,老头子送你个礼物。”趿拉个破草鞋的老汉子一笑,露出排洁白的牙齿,酒气冲天而起。精光一闪,老汉子冷厉双目又复了那副昏黄混沌的模样,若不是射来的一道寸许长的白芒实为不凡,之前的冷厉定会被当做终日被逐疲累不堪产生的错觉。
霍零一甩铁枪,那把精炼的铁枪如同玩具,枪尖对白芒点去。与此同时,习惯漠视待人的霍零爆出一团极为凌厉的杀意,死死凝视那道白芒。
叮叮叮叮——
那道仿若霍零杀父仇人的白芒直指霍零心脏,自枪尖削碎了百炼的精铁好枪。霍零持枪的右手一甩,仅存寸长的枪尾一摆,残破枪棍击于白芒正中,速度慢下来的白芒一偏,被霍零赤手握住。
血,顺霍零左腕流下。
“找死!”刹那变故,苏飞怒极暴喝,猛一扯马缰,就要上前。
说来也快,流浪掉头扬蹄,挡住双目发红的苏飞。手握一柄掌长无柄小刀的霍零,夸奖的摸摸流浪马鬃,翻身下马。未等苏飞发问,霍零扫了眼看戏的黑蜘蛛,不顾流血的左掌,低下头冷硬问道:“……有何吩咐?”
语气恭谦的霍零,和见了白芒的初始爆发出强烈杀意的那瞬,可谓天差地别。
“咳,咳咳咳咳!”
“呵,有趣。你打算几时杀人灭口,霍零你又是几时加入了个未知的势力?”
这分别是傻眼到气血不畅的苏飞,以及调侃尚存几分戒备的黑蜘蛛,同时发出的音响。
把玩那明显是后打造出来的小刀,霍零偏开头,左手胡乱抹了把衣服,留下点点血渍。这把孩童时陪伴霍零的铁器来源再清楚不过,有改动痕迹的小刀细长,显然是自当初那对孩子来说不小的爪钩改良而来。
霍零当初,还用未改动之前的铁爪杀过狼。
看了眼苏飞黑蜘蛛二人,霍零并未相瞒,指了指笑吟吟的老汉子,又指了指小刀:“我爹派来的。见此信物,如见我爹。”
“……你传承于刺客一族?”对霍零回答着实无语,苏飞嘴角抽动,几度欲对这对父女评价皆因形容怪迥而吞回。
黑蜘蛛干脆扭脸眺望景色,一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