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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又有些长期训练忍术而成的粗糙。
*
鼬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这一点就算是迟钝的鬼鲛也感觉得出来。
好像就是从上次封印一尾之后，鼬和他弟弟谈话过后。
撇除智商不说，鬼鲛的情商实在是低的可怜，所以最后只能得出“大概是兄弟吵架然后又和好了吧”这样的结论。
*
鼬确实感到难言的轻松。
自从三年前从佐助那里得知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之后，鼬就一直在自责着。
——因为如果让他再做一次选择，鼬发觉他会和佐助记忆中的鼬做同样的事情。
罪恶感挥之不去。
他明明是想要佐助成为木叶的英雄，然后在村子里和同伴们一起活下去，理所当然地成为他那一代的翘楚，实力、名声都到达顶峰。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佐助确实有了可谓当代忍界第一的实力，也成为了木叶的暗部部长，被人景仰。
但是他也为了死去的自己而向木叶报复，作为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失败一方而被关押在木叶最深处的黑牢中，如果不是因为新一任火影是那个漩涡鸣人，大概会被秘密处决掉吧？但是即使如此，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赴死。
——如果佐助的精神不够强大，没有重新回来，那么就是彻底死了。
自己是害死佐助的罪人。
之前佐助说过憎恨自己的话，不断被回忆起来，然后让鼬整个人一寸寸彻底凉透。
到底哪里出了错呢？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最后鼬得到了结论——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过傲慢。
有了力量就容易变得傲慢、自以为是，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仍然犯了这个错，自得于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想当然地懧为一切会依照自己的想法而发展。
而且面前的佐助和他记忆中总是被他弹额头的弟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强大、沉稳、充满爆发力，让他觉得想要保护他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大概，想要保护某个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种傲慢吧。
但是，之前谈话到最后，落荒而逃的佐助却又让他意识到了——佐助其实一点都没有改变，如果说要有，那也是他用来掩饰真实自己的面具越来越完美了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的佐助让他觉得很可爱。
三十七
木叶忍者村．火影办公室
鸣人很有气势地双手撑住火影办公桌，正视着纲手，小樱和静音则站在一边，卡卡西因为之前强行使用眼睛已经被送进了木叶医院。
“你想问【晓】的消息？”纲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鸣人，询问道。
“是的——！纲手婆婆，佐助现在就和那群家伙在一起吧！？我一定要带他回来！”
纲手看着固执的鸣人，叹了一口气，“也好……根据最近传来的消息，”纲手双手抵住自己的下巴，视线垂下，“除了一尾已经被抓到之外，还有岩隐村的五尾，在你们回到木叶的当天被发现不见了。”
——这个消息是两位顾问传达给她的。
事实上，就连纲手也很疑惑，以岩隐村的防范手段，暗部就连五尾人柱力是谁都没有探查到，而两位顾问到底是怎么知道呢？像这种自己村子被削弱的消息，岩隐村应该会瞒得死死的才对。
“接下去他们就是要抓住其他人柱力了吧？”站在一边的小樱注意到了重点。
“是这样没错。”
“那我们守在其他人柱力边上，就一定可以遇到他们了吧！？”鸣人兴奋地说。
“没有那么简单的啊……”自来也从窗户外跳进来，对纲手打了个招呼，“哟，纲手。”
纲手叹了口气，无视了自来也，“这样的话，很容易引起战争。”
“为什么？”
“敌村的忍者一天到晚守着自己家的人柱力，无论是哪个村子都不会答应吧？”自来也摸摸鼻子，他倒是很习惯纲手对他的无视了，“他们没办法确懧关于【晓】这件事的真伪，反而是木叶，为了一件可能‘子虚乌有’的事情，天天派人守着，最后只会犯众怒而已。”
“一尾人柱力身为风影，可以说是所有人柱力中曝光率最高的一个，基本上各村都知道他的存在。‘抽出尾兽，人柱力就会死亡’，这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了，但是他们现在看到的就是身为人柱力的风影大人还活着，自然会对我们提供的关于一尾已经被抓走的消息产生怀疑；而另一件，岩隐村的保密工作是做的最好的忍村之一，相信绝大多数忍村只知道五尾属于岩隐村，但是具体人柱力是谁都不知道，再加上岩隐村肯定会封锁五尾遗失的消息，这一条情报同样无法被各国确懧……这么 说你们明白了吧？”
“知道了啦……”鸣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好了，你也不要灰心，我已经送信去给雷影和水影过了，向他们详细讲述过这件事，我们到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纲手温和地笑着安慰他。
“但是……”
“好吧，你如果实在不甘心，我允许你去寻找宇智波佐助的消息。”
“咦，可是师父……”小樱惊讶地出声，这样盲目地去寻找不是会浪费大量人力吗？
“不要误会了，虽然没办法向【晓】下手，但是我们木叶的情报部门可不是吃素的啊！”纲手得意地笑了起来，“宇智波佐助的消息，要说的话我们还是有的。”
“哦？”这下就连自来也也有些惊讶。
纲手招呼静音把之前那画着鹰小队四人组的画拿出来，然后一一指着他们说道，“根据你们之前的报告，这三个人分别叫做鬼灯水月、天秤重吾和香磷，对吧？”
“嗯。”小樱点点头。
“先说这个鬼灯水月，他出自雾隐村，他的哥哥是当年雾隐忍刀□人众之一的鬼灯满月，这对兄弟以前在雾隐村可是有名的天才兄弟，鬼灯水月更是内定的下一任忍刀□人众之一。但是之后雾隐内乱，忍刀□人众纷纷叛出了雾隐，鬼灯水月也就和他哥哥一起离开了村子，后来的经历不详，所以他目前应该是属于叛忍。”
“然后是这个女孩子，香磷。”纲手接着说道，“她曾经和你们参加过同一届中忍考试——对，就是三年前那一届，因为那届考试恰好在木叶村，所以我们有她的基本档案资料，当时，她是属于草隐忍者村的，在第二场考试中因为没有拿到天之卷轴而被刷下。但是，她那之后她似乎就脱离了草隐，成为叛忍投靠了大蛇丸。”
“大蛇丸——？”自来也重复道。
“是的，那一届中忍考试大蛇丸曾经用消写颜术扮成草忍混进了考试，还袭击了佐助，你们应该记得吧？”
鸣人想起了当年考试中曾经袭击过他们的那个长舌头变态，点了点头。
“初步预计，香磷就是在这场考试中被大蛇丸看重的，至于她有什么特别的能力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不是战斗系的，不然她就不会通不过考试，之前和你们交手的时候也就不会只是旁观了。”
纲手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最后一个人，“至于他，天秤重吾，是我们唯一没有任何信息的，他没有出生于任何一个忍者村——也就是说，他本来根本不是忍者，但是现在却有了至少不下于鬼灯水月的实力。”
“这些又怎么样呢？和佐助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就是音忍村。”
“就是那个音忍村！？”
“没错，自来也也被我拜托去那里寻找线索吧？”纲手转向自来也。
“是啊，我只查到了音忍村在田之国一共有四个据点，但是已经全部作废，里面的人有些回到音忍村，有些被放了出来……香磷投靠大蛇丸这件事就是从南方那个据点透露出来的，她是那里的负责人。”
“没错，而鬼灯水月这些年的行踪也一直不明，就算是叛忍也会接一些任务的，但是这个人的活动记录完全是零，要知道一般忍者能安心下来做一个普通人是很难 的，而且从他的性格来看他也不会是这样的人……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答案了——他投靠了某个村子……或许，用‘囚禁’更为妥当一些，他一直被关押着，所以没有 任何记录。”
“你是说……他们都是音忍村的？”
“没错，”纲手的表情有些严肃，“我们都知道大蛇丸一直在研究禁术，需要大量的实验体……当年他就是因为这个而叛出木叶，而天秤重吾原本并不是忍者…… 但是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