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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远道的访客(一)
于是美好的情人节当晚四月就被绑回了欧洲,只在门上贴了一张条。
离家出走中,无事勿扰,有事请自行解决。
见到纸条的忍足和迹部多少调查了一下,没想到相关的从行踪到同行者身份都被严格保密着,丝毫探不出头绪。
“呀类呀类,真是不得了呢~”小狼推推眼镜,颇有几分兴味地叹道。手机也完全打不通,这丫头跑到哪去了?
坐在他对面像在自家一样闲适的女王殿下透过窗户瞥了眼那栋黑着灯的房子,眯着眼冷哼了一声。
“身为经理,竟然不请假就翘训,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忍足唇角上挑,明智地没有把腹诽说出声来——殿下,您那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就像什么什么私奔了一样——话说回来,到底跟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私奔到哪去了?!
“哪,听说了吧,神奈川的那位……”静了一会,迹部换了个姿势,慢慢地开口,语调微妙。
蓝发少年将手中茶杯放在小几上,也放松地靠进沙发,“啊,很突然的消息呢,那位最近应该很头痛吧。”
模糊的好像叹息的句中,有几分幸灾乐祸,又有几分同命相怜。
这是他们早晚都逃不开的事。或许。
迹部挑眉,“这点小问题都处理不了的话,怎么配做本大爷的对手?”
啊啦,是一语双关么?
“……嘛,也不能算小问题吧,”静了一会,忍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微微敛眉,“‘迹、部’sama也要小心呐。”
“你不也是一样——反正老爷子说了成年之前不会做多余的事——至于之后,你好好担心自己就够了。”
“嗨嗨~”
逃不开的话,就只能在接受或者毁掉中选择吧。那么现在的你,会选择哪一种呢?幸村精市。
在自家城堡慵懒了一周,又去维也纳拜访了Simon老师,顺道好好享受了阿尔卑斯山的冬雪,四月直到三月出头才提着包袱款款回到东京。本来就没有看手机的习惯,原本即使在南极也能使用无碍的卫星电话被两位大神彻底掐断了信号她根本就一无所觉,是以这半月过得无比清净。
不过甫一回来,隔壁的某只自然就发现了,笑得祸水无比地上门来控诉她不负责任甩手走人丁点联络都不给的无良行径。
然后迹部大爷语气阴沉无比地打电话来勒令她对私自翘训一事做出深刻反省。其实她的经理任期到修学旅行结束为止就到期了呀不信请去向神监督求证——这样说的时候,对方似乎咬牙了一下,然后提高声音用睥睨加不屑的语气说,“难道就不需要向部长做交接报告么?啊嗯?”
就算做也应当向下任经理做啊,况且如果她没记错上回“冰帝国中部网球部部长”一职已经正式移交给日吉君了吧?四月腹诽。不要像小孩子被抛弃一样不甘心嘛。
次日,女王亲自驾到。
阳光不错,三人在忍足家的阳台上围着藤几喝茶。
“所以说,你到底去哪了?我们很担心哟~”忍足伸手去拍拍少女的头,一如既往地听不出是认真或者玩笑。
“真是抱歉呐。我么,旅游啊。”四月捧着茶用同样的语调回答。
她的身份,知道了会很麻烦,现在这样就很好。
意会地不再追问,迹部挑眉,换了个话题。
“后天是立海幸村的生日,去不去?”
幸村的生日?四月仔细看了看女王的表情,轻笑了一下,“是幸村君的邀请?”
迹部眯眼摇头,“自然是作为本大爷的女伴。”
抢先下手……么。忍足不紧不慢笑眯眯地管自己喝茶。他们早已被锻炼得敏锐过头,人际中细小举动的隐含意义心知肚明——随即他小小的挫败了一下,对面前的这只来说无疑得把某个特定方面除外。不过,那方面之外,她或许比他们都更为敏感。
果然,四月眨眨眼,摇了摇头,“算了,懒得去。”
幸村若打算请她去,即使手机打不通也必然会想办法找到她——既然没有,便是不希望她去了。何必自找麻烦呢。
也不是赌气,只是相信他而已。那个少年想要自己解决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结果三月五日那天四月果然在家里窝了一整日。迹部和忍足也没有再提过这事,幸村家少爷的生日宴会,他们当然是要出场的。
一直到次日又见面的时候,两人依然像是再平常不过一样什么都没说,只在不经意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些许微妙神色。
“呀啦,我以为你会说的呢~”
迹部也好,部里那群小孩子也好,甚至隔壁邻居的某人也好,近来似乎愈发把自家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呢——当然,后者他是乐见其成欢迎无比的,所以,嘛呐,暂且就不计较其他的了吧。
忍足含笑将目光从自动自发走进厨房寻觅饮品的少女身上移开,对着自家部长挑眉。
迹部斜了他一眼,形状优美的下颔微微扬起,“本大爷才不屑于做落井下石的事。”
——在现有条件下最大限度地争取自己利益,这样的话,可是从小被教导过无数遍的吧?忍足漫不经心地浅笑着。
不过这件事的话,他们都是同样想的呢。
——不需要用那样的方法。
与其说是骄傲,不如说是他们果然还年少呢,是孩子气的任性坚持吧?如果再长大一些,在这脱不开身去的一切中涉入得再深一些,或许就不会再这样想了吧,毕竟,结果才是重要的。
忍足微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少年,在那双同平常一样倨傲的凤眸深处辨出了同自己一样的淡淡自嘲。
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是谈话中隐形主角的四月走出来,难得勤劳地泡了三杯咖啡,放在两位面前,然后端起自己的靠进沙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黑色的长发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下闪出一点点柔和的金色。然后仿佛不经意地扫了眼两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露出满足的笑容。
“真是个好天气呀。”
话说她去欧洲的时候此狼家似乎是换了沙发啊,大小合适柔软温暖,实在很合她的意——不过这样说的话,好像她在他们面前越来越没形象了真是。
看着猫样少女一脸“朕心甚悦”的表情,两个少年同时笑了。
既然年少只有一次,不好好挥霍岂不是浪费了么?哎呀呀,这样其实也很好。
因为昨天的事而共鸣,多少有些阴翳的心情轻易好转。华丽张扬也好,慵懒风流也好,两人都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是谁说的来着,这年头,治愈系果然是王道。
“对了,”在冬日下午的暖阳,咖啡香和安静的视线交错中静默了一会,忍足像是想起来似的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说起来,那小子上次好像说了要带朋友来玩,差不多就这两天吧……”
“嗯?”迹部慵懒地挑眉,随即唇角一抿,华丽丽地嘲讽道,“你这里还真是变成了免费旅馆啊。”
那是谁害的?正在“以身作则”的某人没有资格这样说吧喂喂。
“那小子?莫非是什么时候招惹的美女姐姐的弟弟什么的?”四月跟着弯起眉眼,凉凉地接下去。
所以说,他到底是招惹了谁呀。
“这样说的话,我可是很伤心呢。”某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女王报以优雅白眼一枚。
四月很了解般的微笑着,“这倒是值得同情啦,反正花名在外素行不良也不是忍足君的错,呐?”
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嗤笑声响起来。
忍足无奈地举手投降,苦笑道,“什么呀——是谦也那小子。”
四天宝寺的忍足谦也?四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们似乎见过一面,随后想起来就是上次被作为“正常的基因遗传”的范本的那位嘛,这样的话——
“谦也君的朋友,是四天宝寺的各位?”
忍足点头,突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你们很熟?”先出声的是女王,修长的手指搭着泪痣,凤眼斜向她。
“也不是,只在神奈川偶然碰到过一次。”四月笑眯眯地捧着咖啡杯,瞬间明白他们在纠结什么。
果然某狼很受伤地叹息,“见过一次就直接叫名字了么?谦也真是不得了……”
“不是呀,”少女很纯良地摇摇手指,笑意藏在眼中,“因为在忍足君面前称呼忍足君不是很奇怪么?”
“呀类,这样说起来的话小四月应该叫我什么,嗯?”刻意放低了声音将脸凑近,在场的“忍足君”危险地瞪着她。
女王咳嗽了一声,皱着眉头拎着后领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