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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去点……”京子和小春交换个担心的眼神只好无奈的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彷徨 留恋
京子和小春有些担心莫的状态,原本打算早点送她回去,她却只是坚决的摇头,说还想在外面走走,让她们先回去。拗不过她,最后她们只能在她灿烂的笑容下一步三回头的道了别。
看着京子和小春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这才收起灿烂过头的笑容,凝视着人来车往的街道踌躇的不知该往哪里走。
她想起来了,想起那个透着冰冷和悲哀的家,想起自己是自杀了。可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这种世界来了?难道她还能再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活下去吗?真是,老天是太仁慈还是太残忍……难道想死也很难吗?
莫停下脚步,看着绿灯闪烁着跳走,红灯刺眼的亮起,轻笑出声。
想太多了吧……要死能有多难?只要这样踏出脚步而已。这样想着,便鬼使神差的向对面走去。
随着逼近的喧嚣声,莫执意一步步走着。
后颈突然出现一股力道向后一拽,狠狠摔在了地上,身侧被粗糙的地面蹭出火辣辣一片疼痛。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路人都一脸畏惧的离自己那么远?
“哼!想死别死在并盛,再有下次,咬杀你!”冷冷的声音,有些厌恶的语调在她身边响起。
从地上爬起,看见云雀鄙视的目光,低头想了想,也是,“恩,好。”死在并盛眼前这个人会不舒服吧,而且阿纲他们会知道,还是走远点比较好吧……“不会在并盛的。”看来还是改天吧。莫转身走进人群没再看云雀一眼。
云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禁皱眉。这女人是真的想死,而且还很平静的说不会死在并盛,平静的表情下什么都没有……
云雀瞥了眼莫消失的背影,抛开多余的想法,继续他未完成的巡视。这种人的事跟他没有关系。
陌生公园的角落,莫坐在长椅上,在路灯洒下的昏黄光线下低着头,黑暗淹没了表情。
自己在哪,在想什么,该做什么,她不知道。只是坐着,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实感。或许,这个样子跟死了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莫!”熟悉的声音唤回游离在外的思绪。
来人深吸了几口气才缓下呼吸,显然跑了有一段路了,“怎么还不回家?大家到处找你。”相继收到京子和小春的电话说莫不对劲,便没几个人坐得住,到处去找她,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家?家在哪里?哪里还有家?属于自己的那个家……早就毁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借着路灯的光,看到莫的身影便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没有啊!只是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有点沮丧。我是个路痴呢~”阿纲知道了会难过吧……扯了个尴尬的笑容,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才站起身,“我都走累了,我们快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我想念妈妈的晚饭了呢!”的确……好想念……
阿纲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造成的错觉,总觉得莫的眼里令人心寒的空洞,只是一瞬,仔细去看却又什么异样都没有,“恩……好。”
回去的路上莫仍旧与阿纲说些有的没的,只是阿纲心里没由来的沉闷。
“阿纲,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想什么呢?”阿纲闻声不由的抬眼,看着莫一脸好奇的样子,却觉得那双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是错觉吗?
想开口问,脑子里就自动的放映出莫刚刚的笑容,她肯定会笑着说“没事”吧。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总对我们说“没事”,不能告诉我们让我们也替你分担些吗?话还没出口,就听不远处传来狱寺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这可恶的蠢女人!!!”还没看见人不小的骂声已经入耳,“到底干什么蠢事!这么晚不回去你是存心想让十代目担心吗?!”由远及近渐渐能看清狱寺脸上有些狰狞的表情。
莫一脸抱歉的笑,挠挠头,样子有些山本的天然,“抱歉抱歉,本来想自己回去的,谁知道路痴一只,迷路了。”连口气都跟山本一样,瞬间点燃了狱寺的爆点。
“你这混蛋,再有下次我炸了你!”手上变魔术似的冒出几个炸弹威胁莫。
“不不不!狱寺君!那样不行……”阿纲急急地摇手摇头表示不赞成,心里的东西也暂时抛到了脑后。
“十代目……不愧是十代目,居然这么快就能找到这个蠢女人!”这种时候狱寺还不忘狗腿一下。
“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阿纲无奈+黑线……
“你来了……”这天半夜Reborn便出现在了莫的房间,“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Reborn没有说话,只是借着微暗的月光看着莫。
那样的目光让她无端觉得刺眼,微仰起头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嘴角扯起一个艰难的苦笑才不得不开口“别告诉其他人,拜托……”
……
Reborn默默听完,许久之后才说出他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你说过你知道未来一段时间里会发生的事,是吧。”虽然没有透露他们未来会发生的事,可莫还是告诉了Reborn她知道这个事实。她不知道Reborn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
“恩,只是知道,而且只是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流逝有许多都记不清了。
“你知道吗?”不需要说更多。
“你什么意思?!”她所知道的是不存在她的未来,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她……
“你明白的,不管今后你是不是存在,未来会不会一丝不差按你所知道的继续走下去谁都不知道,如果发生了偏差……”黑暗中沉闷的气氛压得莫喘不过气来,“你不该负上这个责任吗?”Reborn知道这无疑会成为她最大的负担,但是这样她就会打消那样荒唐的念头。
“我……”想说些什么来否定他的话,可是她知道Reborn没有说错,如果未来出现任何偏差……都是因为她……
“笨蛋阿纲不想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你应该知道。”果然……Reborn看出她的想法。
伸手捂住脸,暗暗咬住唇。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Reborn的两句话正点中了她最不愿意想的事,丝毫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我知道了,我……会负上这个责任。”
许多年后莫再想起才发现,自己或许并不是完全的不甘愿,大概也留恋着阿纲周围那样的温度,贪恋的想去拥有……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心思去体会这份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记一:
Reborn:虽然当时就料到这会成为她最大的负担,却没想到她会生生背负这么久。她太过倔强太过固执,一旦背负上便绝不会松手,直到死亡,这是我之后才明白的事。她固执的不肯放手,最终将她自己也牢牢束缚住,谁都无法逃脱,我们也好,她自己也好,虽然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妈妈 情人节
浑浑噩噩的一天,满脑子都是昨晚和Reborn的对话,直到回到房里看见那个正替她铺床的身影才完全清醒。
“我回来了,妈妈……”
“欢迎回来,小莫。”温柔的声音告诉莫,她的归处,“今天太阳真好呢,被子好好晒了一天,晚上肯定暖和很多。”
“恩,谢谢妈妈。”眼前的景象与曾经无限重叠,莫杵在原地沉重的迈不开脚步,可是言语间透出丝丝怀念和留恋。
“总感觉多了个女儿一样。”
“妈妈,我……可以抱抱你么?”莫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看着奈奈的眼神是怎样的期待。
“当然了。”奈奈在莫有动作之前先有了动作,将莫抱在了怀里。妈妈的怀抱……多就没有感受过了?
“小莫真瘦呢,饭要多吃点知道吗?对了!晚饭想吃什么?”
“都好。”
即使这个家并不属于自己,自己是不是也有这个资格去保护?也只有这样温柔的妈妈,这样温暖的家才能造就出那样温暖的阿纲吧。
漆黑的深夜,莫躺在床上仍旧清醒着,抬手看着指上那枚本不该存在的戒指,许久,闭上了眼。既然是我改变了这个世界,那么我就有责任看着这一场场试炼和战斗,有责任来保护这个家和家族,尽我所能。反正活着总要有个意义,而我,恰好没有……
很平常的一天,如果忽略空气中隐隐的巧克力香味。前一天晚上莫才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到了哪里,跟一平一起借厨房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