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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迎接前来搭救的王子的?”玖兰枢伸手推开指着自己的血蔷薇,甚至还有心情打趣,“真是热情呢。”
急促而紊乱的气息在耳边回荡,锥生零粗鲁地扯开玖兰枢的衣领,尖锐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刺入颈边的动脉。
“嗯……”压在玖兰枢胸口的受伤小兽死死抓着他的肩膀,满意地享受着用尽最后一丝力量而得到的美味晚餐。
“有些热情过度了啊……”如果让锥生清醒过来看到这位似乎能将一切掌握在手心的优雅高贵的吸血鬼,也会流露出凡人皆有的无奈苦笑,一定会惊讶不已。如果得知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话,会有如何反应,连LZ我也不敢多想。
长长舒出一口气,这个吃饱喝足,毫无自觉地强行霸占别人身体(趴着),进而上下其手侵犯别人肉体(吸血)的轻度昏迷者,心安理得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用柔软的银色发丝轻轻蹭了蹭身下温暖舒适的垫背,闭上了眼。
风终于停了,周围静得出奇,只有萦绕在颈边有些过热的呼吸,绵长轻柔,平稳且安心。玖兰枢无奈地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
危机并没有因为锥生零的沉睡而消失,肩头缠绕的领带早已被丨干涸的血液染成了酱色,浓烈的血腥味挥之不散,玖兰枢甚至能感觉到压在两人中间的衣物,温暖的湿气在逐渐扩大。
伤口,没用愈合……这怎么可能,即使锥生零没有吸血鬼的体质,在吸取了纯血种的鲜血后,情况也应该很快得到改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血液渗出却无法阻止形势的恶化。
压得麻木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再加上完全没有自觉配合的沉睡者,玖兰枢拉着锥生零风衣上的搭绊犹豫再三,最后狠下心,托住对方的后背,小心地翻了个身。
居高临下,能清楚的看到下方苍白而秀美的面庞上出现痛苦的表情,纤长的眉纠结着,大概是过大的翻动扯到了伤口。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左肩反复凝固又撕裂的血痂粘在几乎被鲜血濡湿的衬衫上,根本无法揭开,胸口缠着的层层纱布下也沁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玖兰枢不禁暗自咒骂:明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敢如此乱来!
深吸了一口气,玖兰枢咬着牙,用力将粘在伤口上的衬衣挑起,鲜红透亮的血珠随着揭开的伤口一颗颗迸出。
“啊……”所谓在伤口上撒盐莫过如此,更何况是对生命垂危的人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行为。锥生零一把抓住玖兰枢的手臂,修长的手指狠狠地陷入皮肉中,指节泛白,淡紫色的眼眸瞪着面前的施虐者,原本愤怒的目光因为疼痛蒙上了一层水色,真真楚楚可怜。
“……!”手足无措。没有比这四个字更好的来形容玖兰枢现在的状态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这样的伤口,在身为纯血种的玖兰的漫长生命中,完全没有经历过,如何处理也只是凭着直觉而已。强装着镇定,玖兰枢轻声问道:“真的……很疼么?”
“哼!”失去的血液使呼吸变得短而急促,头痛欲裂,心脏突突地超负荷运作,根本就没有闲暇回答玖兰的问题,好不容易才出声以表现此时的态度。
“哎……”低低的叹息,玖兰枢慢慢俯下身。
“你……做……什么?”
抵在玖兰枢胸口的血蔷薇不住的颤抖着,显示着主人的虚弱,但锥生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眼中的杀意也丝毫没有动摇。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玖兰枢失去了耐性,今天的状况在玖兰枢看来实在是狼狈不已,一直的忍让对于高高在上的纯血种来说,已经到了极限。
酒红色的眼眸一暗,银色的血蔷薇高高抛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重重的摔在仓库的角落,与此同时,双手紧紧地捏住锥生零纤细的手腕,冷冷地笑道:“如此美味的鲜血放在眼前,让它白白流逝,岂不是浪费了?锥生君。”
“野兽……啊……嗯……”湿软的舌舔在灼热的伤口上,竟然有着一丝舒适的凉意。棕色的细软长发来回撩拨着锥生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引起一阵阵战栗。
某只坏心眼的高贵吸血鬼故意放慢了舔舐的速度,使得产生的若有若无的莫名快丨感更加难耐。锥生零紧紧地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着,支离破碎的言语显得分外无助:“你……嗯……快点……”
正当两人都极其投入的进行着引人遐想脸红心跳(?)的拉锯战时,两位大煞风景,该被驴踢的闯入者出现在仓库门口。
“……”黑主灰阎站在门口,脑中一片空白。
衣衫半褪的锥生零紧闭着双眼,脸颊上挂着莫名的潮红,双眉紧蹙,浅而短的喘息,无力地挣扎着,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压在他身上的玖兰枢衣衫也不怎么整齐,双手用力地握住锥生零的手腕,俯身细细亲吻(伪)着锥生零细白光洁的肩膀。刻意抑止住的断断续续的呻丨吟声与满屋子的血腥味更是增加了感观的刺激。再仔细观察两人,头发和衣物沾满了掉落的木屑,也不知是来回滚了多少遍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咳咳……”果然还是夜刈十牙比较有经验(啥?),不动声色的示警之后,伸手将前面傻站着的笨蛋理事长推进了仓库。
听到响声,两道目光齐齐投射过来,黑主灰阎尴尬地退后一步,干笑道:“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
屋内的两人停下动作,对望一眼,同时说道:
“滚开!”声音不大,有些嘶哑,但充满杀气。
“只是治疗而已!”优雅的声音,镇定自若。
“啊哈哈哈哈……是嘛?”黑主灰阎继续干笑。
之后,一片沉默。
玖兰枢默默地起身,草草整理了下衣物,顺手扶起躺在地上的锥生零。上下打量一番后,皱了皱眉,脱下身上的风衣,罩在锥生零满是鲜血的外套上。
“哼!”锥生零扭过头不去看他,却没有实质性的拒绝。
“先回去吧,这样也没法去猎人协会了。”玖兰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身对黑主灰阎说,“事态好像比我想象的更加棘手呐!”
回去的路途很顺利,并没有再碰到袭击。但出乎意料的是,锥生零拒绝了两位长者的搀扶,一直坚持自己行走,却没有拒绝玖兰枢伸过来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相携,默默无语。
很多年后,玖兰枢问起那天的黄昏,为何愿意接受他的手的时候,锥生零笑了笑,叹息道:“因为那时候我觉得你和我是共犯啊……”
第四夜 真相
今晚,黑主家的餐桌上相当热闹。除了优姬去巡逻之外,玖兰枢和夜刈十牙也一起留下来用餐,一边讨论不久前遇到的袭击,一边喝着猪肝汤。对,该死的猪肝汤。
“小零,这是爸爸特地为你做的!”瞄到锥生零的碗一空,某只冒牌父亲就迅速的拿起汤勺将碗注满,忽闪着大眼睛,满心期待。
“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黑着脸看着面前已经三次填满相同食材的饭碗,锥生零的忍耐终于突破极限。
“爸爸也是为了小零好,下次不要再玩那么危险的游戏了。”冒牌父亲委屈了,好心劝告,回头还不忘叮嘱餐桌另一头的玖兰枢,“呐~枢君也是。”
“咳咳……”夜刈十牙低低咳嗽了两声以作警告,丢出的眼色因为戴着眼罩的关系没能很好的传达给对方。
“对身体也不好吖,而且在那种地方!”某冒牌父亲明显在引火自丨焚,“是吧,枢君?”
啪——锥生零忍无可忍,双手拍在桌上大吼道:“什么’是吧,枢君’,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哇——受重伤的人不要用那么大力气哇~”冒牌父亲受到了惊吓,缩在角落,小声嘀咕,“刚才看你都快晕倒的样子,那是情趣么?”
“说重点!”名为锥生零的火药桶成功点燃。
“哇——爸爸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有看见小零是下面的那个!”
嘭——玩火的父亲被炸成了一地渣渣。
锥生零愤怒的推开碗,一刻也不想停留地走出了饭厅,随后,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一声关门的巨响,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左右摇晃。
“呀来呀来~年轻人就是恢复能力超强吖~”黑主灰阎由衷地感叹。
“你是不是演的有点过火了?”昔日一同并肩作战的友人评论道。
“不用这种办法,小零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吧。”黑主灰阎望着兀自摇晃的吊灯,笑道,“这种容易冲动的个性不是跟那谁谁年轻时很像么?”
“哼,是么?”那谁谁不以为意。
“刚极易断呐……”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