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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十,小心翼翼地将地狱蝶包好,放进荷包的最里端,我握了握拳,酱油大神快上身!保佑我等酱油子是绝对不要被这点儿小挫折给打倒!
……
三日之后,我是自个儿顶着大太阳晃悠着瞬步穿越了大半个瀞灵庭来到朽木家宅的。
刚刚帮着海燕将烟火祭的传单分发给不同的番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铃村管家的传信便到了我的手里。
我一边哀叹着就算是打酱油的也有人权休息,一边认命地急匆匆朝朽木家的方向赶去。
朽木家向来都是藏龙卧虎之处,甚至连当年为什么铃村管家会收养我这等废柴也是个天大的悬疑,再再次出现在久违的朽木家门前,我叩了叩门,瞧见的便又是上一回趾高气昂险些将我拒之门外的少年。
还不等我开口,他已经板着一张脸嚷嚷开来,语气颇为不屑:“怎么又是你?”
喂喂,少年你当真是朽木家的下人么,我以为这世界上废柴如我已经算是人生之大不幸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驻守朽木家的大门估计朽木家的威名要尽数扫地啊八嘎!
原本一路赶来已然让我精疲力竭,如今又再次碰上让人不怎么顺心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脱力。大家伙儿都说最近某圣母在对我开虐,我是身心俱疲到完全没有任何精力再同他纠缠了。
在外头等待了片刻,见他还没有帮我通传的意思,我索性一屁股在朽木家门前坐下,打算着撒泼耍赖、装疯卖傻来刺激一下对面少年的玻璃心。只不过还不等我自暴自弃地舍弃形象又哭又闹又唱又跳时,一股熟悉的灵压由远及近,我刚刚张开准备着狼嚎的嘴立刻抽搐僵硬在了当场。
“朽木少爷早。”
对面的少年在看到白哉少爷的一刹那已经工工整整地鞠躬行礼,我还来不及反应,白哉少爷的眼神已经扫到了我的身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帮您看看看门。”
我结结巴巴地回话,白哉少爷又看向一旁的少年,“这里有万斋就足够了,你同我进来吧。”
“是。”
在同着少年错身的时候,我分明见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原本有几分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得厉害,不过朽木少爷却浑然不觉一直,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我在心里头默念了几遍少年的名字,立马狗腿地跟上了白哉少爷的步子。
他只是将我带进门便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我自然不会如此不识相地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他。来到必定的分岔路,我在白哉少爷身后站定了,目送他背脊笔直的身影远去,便转向了铃村管家所在的区域。
同朽木管家专门处理对外的事务所以拥有自己独立的茶室不同,铃村管家负责的是朽木家的内务。
这个男人俨然就跟朽木家沉闷的氛围格格不入,不但不像朽木管家那样整日板着脸吩咐他人点点滴滴,甚至闲极无聊的时候最喜欢的竟然是窝在朽木家的厨房或者花田里。
当年还在朽木家打酱油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同着厨房里头的兔崽子们等待铃村管家给我们带糖果,不过当我换掉草鞋,踩着地板来到厨房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原本萝卜头大小的孩子如今早已经长成了大人。
铃村管家严肃地检查着每日的食谱的账本,察觉到我的出现,异常灿烂地给了我一个圣母笑:“阿市回来了。”
“哟!这不是阿市么?”
“啊,阿市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们了。”
“在瀞灵庭混得还好吧!有没有嫁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厨房里头正在做事的人也纷纷冒出脑袋同着我打招呼,我一边讪讪地挥着手努力从面前的各色脸中发觉当年熟悉的痕迹,铃村管家已经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过来坐,我告诉你这些天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不亏是朽木家,找个帮工的也是如此效率地开始压榨。我规规矩矩地坐好,挺直了腰板,看着面前铃村管家笑眯眯地摊开了这些天我应该做的事情拼凑而长的长卷,立刻一口血没含住,狠狠地喷了出来。
“您这是在催促我快些升天么?”我弱弱地从桌子上爬起来,看着铃村管家似乎在散发着亮光的笑脸,他依旧淡定地看着我,表情很是严肃:“不,这些都是朽木少爷吩咐下来的,你只要尽力做完便足够了。”
……
从厨房里头折腾完当日应该供应的菜谱,我整个人已经将近虚脱。
也不知道这些年来铃村管家和朽木管家究竟是在何等的精神摧残之中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我揉着自己的肩膀打算着去外头的瀞灵庭进行着晚上的饭后散步,却不料前脚刚刚行到朽木家的大门前,便见原本应该守门的万斋少年竟然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那个,请问朽木家莫非还轮番当值么?”
我凑上前去小声询问,不料竟然将在看门的少年吓了一跳,他面色惨白地拍着胸口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万斋他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被朽木少爷罚去面壁了。”
这俨然是当年的第二个我啊。我擦了擦自己鳄鱼的眼泪,在心里暗自感叹着少年你这不是自作自受么每回见我都是鼻孔朝天活该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头低头数蟑螂。
不过从瀞灵庭散步回来,路过忏悔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地又绕道去了趟厨房,把今日剩下来能吃的东西用食盒打包带好,又给自己准备了一小瓶清酒,晃着步子轻轻叩响了忏悔室的门。
“……谁?”
微不可闻的声音从里头颤颤巍巍地传出,我捏着鼻子怪模怪样地学着百鬼物语里头妖怪的声音道:“我是来吃你的人。”里头果然传来了万斋少年惊恐的低声尖叫。
诶诶诶,果真是小孩子,居然还会被这样的谎话给骗到,我大大咧咧地将门板拉开,将里头整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万斋少年一把揪了出来。
“有点儿出息啊,是我。”
“别,别吃我。”万斋少年语无伦次地掩着自己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平日里挺张扬跋扈,不过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刚刚长成的少年,我弹了弹他的额头,将手里头的食盒放了,打开盖子任由香味飘散了出来,万斋少年终于耸了耸自己的小鼻子,讪讪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将酒瓶里头的酒倒在随食盒携带的浅口酒碟里,我冲着万斋少年努努嘴:“去把门关了。”
他借着外头射进来的月光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这才开口:“怎怎么是你。”
“不是我难道还会是你们家朽木少爷不成。”我嘁地一声翻给他一个白眼,他乖巧地起身,将忏悔间的门给轻声合上。
又是一室黑暗。
把手边的食盒拨弄到了万斋少年的面前,他哆哆嗦嗦地靠摸去拿里头刚刚握好的寿司,看了看这万年不见阳光的地方,我颇有些感慨:“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头,就怕成这样?”
万斋少年含着寿司,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委屈:“三更半夜,不能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还要在这样的地方挨饿,瞧不见月光,甚至连外头天黑天亮都不知道,就算是你也一定会害怕的。”
我抓着脑袋想了想,当年只是怨念着肚子好饿白哉少爷好没有“仁”道,等到稍稍知道怕的时候浅井已经带着食盒跑来敲我的门来了,的确是不会有他这样体会深刻,捧着酒碟抿了一口清酒,我砸吧着嘴继续提问。
“你今儿个是招惹上谁了?居然被白哉少爷关禁闭。”
对面的少年沉默了片刻:“你是故意来寻我开心的么?”
“喂喂,好心没好报哇!”
他沉默了片刻,开始学着白哉少爷的腔调说话:“身为朽木家的人竟然玩忽职守,今晚你便自行去忏悔室反省,等到明日我自然会让人叫你出来。”
“噗。”我一下没憋住,喷笑出声,少年懊恼地揉着自己的脑袋:“虽然说不能单单凭着外貌来判定一个人,但是朽木少爷不知道,他不在朽木宅的这段时间天天有穿着死霸装的女死神前来假借拜访的名字随意进出白哉少爷的庭院,朽木管家大发雷霆,我也只能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赶出去了呗。”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