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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提亚低下头应了一声,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侧着身体躺在床上。
谁知道他的背后立即贴上皮肤火烫一样的艾妮思,“这个夜晚会很漫长。”
转过身,马提亚望着艾妮思:“我现在身上的所有财产只有一个银德勒,连你的夜资都买不起。”
白帆酒馆的女侍应吻住他的嘴巴,“如果今晚你能要我三次,所有招待费用全部免除。”
马提亚被这句话当场震住,小腹陡然升起一团炙热的火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昔日货运码头手下掌握一百多搬运工的工头再次回来,萎靡颓丧的精神一扫而空,重振雄风的马提亚翻身压住艾妮思,看着她熟悉的洋溢青春的笑脸,欲望的浪潮将两人淹没。
一次,两次,三次。
当精神无比亢奋的马提亚从像水一样软瘫在床铺上的艾妮思身上离开,热情的女侍应侧头望着他的眼睛:“还能再来一次吗?马提亚先生。”
没有男人会说不行,尤其是重振旗鼓恢复志气的马提亚,他点点头:“让我试一试。”
窗外的闪电的雷鸣适时轰响,似乎是在为马提亚的战斗鼓劲,对艾妮思的爱意已经在刚才的三次浪潮中攀升到顶点,为了让身体继续亢奋不至于冷却,他的脑海里立即出现可恶的背信弃义的提玛先生。
‘卑鄙无耻的杂碎!’浓郁的憎恨唤醒黑暗深处的恶灵。
‘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制裁的铁锤敲打出灼热的电火花。
‘希望你从我眼前消失!’署名诅咒契约悄然在巧合中达成。
轰鸣的雷霆声中复苏的契灵在千年古树粗细的闪电枝桠上取走一根分支,跨越距离像鞭子似的抽打在马提亚厌憎的商人提玛身上。
在自己居所地下室熬制腥臭刺鼻的黑色污油的提玛先生,瞬间胸口被一根闪电鞭抽爆,露出里面焦炭似的内脏。这足以杀死一位骑士的致命雷击还有剩余部分威力,沿着某种隐秘的联系抽向另一位相关人士科森?塔帕斯。早早躺在床上休息的老人被破窗而来的饱含剧毒和憎恨的闪电击中心脏,从睡梦中惊醒,剧烈的痛苦让他佝偻蜷缩着身体咽下最后一口气。来自马提亚的憎恨是如此强烈,即使杀死两个幕后黑手依然还有部分剩余,契灵追溯着阴谋的细线,向塔帕斯家族的现任族长卡梅尔投出最后的闪电标枪。
第六十二章 不名誉之死
雨过天晴的清晨,寒凉的露水驻留在花瓣上久久不肯离去,不能承受残留的雨水不得不弯腰的草叶匍匐在地面上,直到水滴落下才恢复挺直的腰杆。
激流城守夜人的首领兼第二审判厅裁决者奥列弗刚刚在他的‘王冠城堡’里入睡,就被刺耳的铃声吵醒,随手打了个响指,一切恢复平静。
片刻过后,眼里带着浓浓的疲倦、神态却容光焕发的奥列弗握住普列斯短矛来到暗夜厅,听取负责收集情报以及重要线索的艾斯却尔的汇报。
“塔帕斯家族的族长死了!”守夜人的首领,“一个晋升为男爵的小贵族,他曾经担任过撒图安·马汀的书记官,次席内政官马汀先生,是我们的兄弟瑞文·马汀的父亲,这种关系牵扯在一起可真够复杂的。告诉我死因的结论?”
艾斯却尔面色古怪地小声说了几句。
“你的声音大点。”奥列弗责备地看了守夜人的‘猎犬’。
“一个不名誉的死亡。卡梅尔·塔帕斯男爵死在女人的身上,他的心脏兴奋过度导致麻痹而死。”
奥列弗并不在意这些:“贵族中也有一些废物。”
艾斯却尔继续揭开真相:“现场一片狼藉,塔帕斯家族乱糟糟地没有一个权威的声音。”
“这条小船还没有选出船长的接替人?”
“应该是意外地猝死,塔帕斯家族并没有安排好交接和传承,三个优秀的儿子都有支持者,都拿出一份对自己极其有利的‘遗嘱’证明继承人非其莫属。”
“很熟悉的剧本,不过我并不感兴趣。”奥列弗打了个呵欠,“白天是火炬,晚上是我,自由行动是占卜师,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吵醒我?”
“那个女人,是重要的见证人,据说她看见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可是塔帕斯家族并不准许我们接手,随后我们通知了政法署和总法庭。”
“继续说。”奥列弗突然有了一些兴趣,头依靠在高背座椅上闭目小憩的他稍微坐直身体。
“那位卡梅尔·塔帕斯男爵大人的床伴找到了,确实提供了一些的线索。不过她太稚嫩了,让我不得不怀疑其年龄。”
奥列弗睁开眼睛:“我突然听到了正义的法槌敲响的声音。”
“一个南方没落贵族的小女孩,萨伊尔·奥蕾雅,刚刚年满十二岁。作为一件‘礼品’赠送给卡梅尔·塔帕斯,为了回报他在某些收益丰厚的投资领域的慷慨。”
“驯鹿在上!还未成年的少女,卡梅尔·塔帕斯不会被教会原谅。”奥利弗从座位上站起身。
艾斯却尔还在继续:“随后我们从政法署接到新消息,塔帕斯家族的老管家,科森·塔帕斯因为剧烈痛苦抽搐而死。”
“这两个人的骤然离世,有某种我目前暂时不能理解的联系。”
“还有一个人,在昨晚午夜时分身亡。”
奥列弗盯着艾斯却尔:“能不能一次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第三个死者,是塔帕斯家族有紧密关系的油商提玛先生,他的胸膛仿佛被雷电击中,可惜发现他尸体的地方是一间地下密室,所有通道都紧密地封闭,只留下两个换气的通风口,大概只有田鼠才能通行。”
奥列弗突然灵感闪现:“已经确认出三个人的死亡时间?”
艾斯却尔点点头,没有说话。
“第一个死者是油商提玛,接着是科森·塔帕斯,最后是卡梅尔·塔帕斯。”奥列弗没有亲眼目睹,却已经猜到真相。
艾斯却尔非常佩服他的睿智和预见:“确实如你所说。”
“这是某种恶毒的黑巫术!例如以血脉亲缘为纽带的血亲诅咒,持续时间长达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或者一夜之间把整个家族包括分支全部送入冥界的血腥诅咒。”
“三个死者里面只有科森和卡梅尔有血缘关系,而且隔了几代,他们算是远房堂兄弟。而商人提玛,根据政法署提供的档案,只是塔帕斯家族的仆人,后来提拔他担任家族产业的管事,慢慢地积累资金后开始从事油料生意。可是我们都知道,没有贵族的支持,在获利丰厚的油料贸易里,他根本站不稳脚跟。”
“塔帕斯家族的商业代理人,贵族就喜欢玩这种擦边球的游戏。”奥列弗离开座位,在暗夜厅来回走了几次,马上发出命令,“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憎恨。塔帕斯家族在市政厅的潜在对手,还有那些在不公平竞争中落败失势的商人,他们有最大的嫌疑和动机。”
“我想到曾经被我们守夜人打击过的痛苦神殿诅咒教派,会不会是他们做的?”
奥列弗摇摇头:“在激流城各个街区的分教会都有侦测邪恶的圣物,学院也为激流城铺设了守护法阵。对付普通平民或许可行,一旦把藏在黑暗中的匕首伸向贵族,诅咒会无效化或者倒流反击。”
艾斯却尔提醒:“话题说回来,关于卡梅尔·塔帕斯违反教会的禁令,与未成年的萨伊尔·奥蕾雅发生一些不体面的关系。”
奥列弗脸色转冷:“总法庭第二厅又该开庭了。”他捏紧拳头重重敲在面前的长条桌上,“狂妄的塔帕斯男爵,竟敢无视北地所有孩童的保护者驯鹿之王的威严,死后的洗礼和葬仪全部取消。”
“如果那位南方没落贵族家庭出身的少女萨伊尔·奥蕾雅出于自愿……”
“贵族藐视驯鹿之王的威严也该有一个限度。艾斯却尔,别忘记的信仰。”
“奥列弗,我对驯鹿之王的虔诚丝毫不变。关于刚才的那番话,的确出自那位未成年的少女的口中。”
“不能排除是狡诈的塔帕斯家族某些人对她的‘忠告’。”
“真可惜,按照约定,我们的魔杖不能对着贵族。”
奥列弗点点头:“总法庭第二厅陪审员,必须选择一个教会的狂信徒。只要咬住驯鹿之王的基本教义,不要说卡梅尔·塔帕斯,甚至他所属的家族,也要跟着完蛋。”
“我会安排最合适的人选。”
奥列弗突然想起什么:“最好是改信的南方人,他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