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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哈哈一笑,道【如果说天下偷盗是一家的话,这个许东风还真是司空猴精的亲戚。不过据说许东风为人侠义,算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名声虽不及那猴精响亮,却好听的多。那些人都是曾经受他恩惠的人,所以在得知惶月门四天前拿下许东风并准备押送进京后才来掳人以做要挟。】
【原来如此】花满楼点了点头,喝了口水,道【许东风是四天前被抓,那些人从得知这个消息到赶来惶月门要段时间,还要联系‘地府众鬼’做帮手,时间上颇为紧凑。在这么紧凑的时间里安排好掳走龙姑娘和温娘并扔入暗道,的确得手的有些轻易。可反过来说,正因为时间紧凑,是否会造成‘地府众鬼’里的人认人未清从而将你和温廷树一时搞混?】
陆小凤摸着胡子点头,道【有理,那晚月黑风高,人的长相是不容易看清,想来那人也无法看清他陆爷爷的四条眉毛】说着,陆小凤竟很是遗憾的摇摇头,才接着道【谁都不知‘地府众鬼’的人究竟来了几个,据说‘地府众鬼’中高手如云、能人众多,只要出的起价钱,没什么办不到的,如果有他们相助,掳人的确不难。而且从昨夜引开我的人的轻功来看,他很有可能是‘地府众鬼’里的人,不然以那样的轻功修为,在江湖上没理由叫不出名号。】
花满楼笑道【你和他交手了?】
陆小凤摇头,道【没有,那混蛋简直比泥鳅还滑,只是到山顶那会指着一大洞告诉我人就在里面,然后就溜了。】
花满楼呵呵一笑,道【龙姑娘她们见着你时定很惊讶,因为你竟然就那么跳了。】
陆小凤得意的大笑,道【花满楼啊花满楼,有时我真觉得你比我娘还了解我!我刚解开龙玲珑的哑穴,她就直嚷中原的男子简直比大漠的男儿还有胆子——居然说跳就跳,也不怕别人下套。】
花满楼但笑不语,他猜到陆小凤会跳,有时候的陆小凤很精灵,别人想害他都害不着。
但有时候的陆小凤简直像个笨蛋,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尤其当他要去救人时,奇怪的是那时候的陆小凤运气特别好,当他做个笨蛋时别人又不想害他了。
老实和尚为此常说陆小凤定会长命百岁,因为他只陆小鸡太难缠,所以天上不要地下不收。
但走过江湖的人都知道,某些时候的确要拿出勇气赌一赌,一分杀机偶尔也会是一分转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花满楼】陆小凤抓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口齿不清的道【你对‘地府众鬼’了解多少?】
【花满楼】陆小凤抓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口齿不清的道【你对‘地府众鬼’的了解有多少?】
花满楼摇头【不多。】
陆小凤点头,道【江湖上的传言到是不少,还有人说那里面全是真正的恶鬼,根本没活人。】
花满楼笑道【以讹传讹的难免夸大,就我所知,‘地府众鬼’虽然是个组织,但成员却很神秘,很多人彼此都不认识,而且……江湖上似乎还没人见过他们的鬼王。】
陆小凤一口吞下点心,又拈了一块,嚼了半晌,忽然贼笑道【你知道那个鬼王有多神秘?】
花满楼奇道【有多神秘?】
【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只有三样东西、一个人是从来没人见过的,那个‘人’就是鬼王。剩下的东西是潇湘剑客所使的母子剑中的子剑、虚无法师蒲团底下所压的笺纸,还有西门吹雪的……】
花满楼没有出声,他在等著陆小凤接著往下说,但陆小凤忽然像饿死鬼投胎般的狂吃不已,就是不出声。花满楼知他打定主意卖关子,只好举起杯子道【西门吹雪的什麽?】 陆小凤嘿嘿一笑,道【潇湘剑客的子剑是留於必要时刻自刎所用,虚无法师为了守护蒲团下的笺纸也已二十年没有起身,这两样东西世人除了好奇也时有人妄图偷盗,唯独西门吹雪的这个东西没什麽人想要,可即使如此,这样东西还是没人见过。】
花满楼从善如流的一点头,等著陆小凤继续拆他的‘裹脚布’。
陆小凤心满意足的拈起盘中的最後一块糕点,一本正经的道【那就是西门吹雪的……恭桶。】
花满楼正在喝水,闻言一愣,放下杯子後以一副难以掩饰的惊讶神色对著陆小凤道【你想要西门吹雪的恭桶?】
陆小凤差点把甜糕塞进鼻子里,叹了口气,道【不,我不想,现在不想,将来不想,曾经也没想过。】
花满楼大笑。
陆小凤摸摸胡子也笑了,慢悠悠道【其实原本那样东西该是皇帝的御用恭桶,但自从那个恭桶被司空摘星偷出来後就不怎麽稀奇了,也不知怎地,居然变成了西门吹雪的恭桶,但这麽说来还真没人见过,你说奇不奇怪?】
花满楼也似叹了口气般,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什麽事?】
【我只奇怪为什麽比起‘地府众鬼’,你似乎对西门吹雪的恭桶更感兴趣?】
陆小凤怔了半晌,看著花满楼唇畔的浓浓笑意,自己也笑了,摸著胡子道【看来果然是西门吹雪比鬼王强。话说回来,这‘地府众鬼’中的认究竟是为什麽聚在一起的?】
花满楼不期然的想起顾无常,想起了顾无常口中的‘公平’。
虽说顾无常给他们指的那个槐树洞口其实正是暗道出口,但花满楼没有怪过他,因为是花满楼自己说要见陆小凤,而他们也的确在暗道里遇见了陆小凤。
就这点来说,顾无常没有骗他。
花满楼心不在焉的将手交叠在腿上,道【不知,是否是‘执念’?】
【执念?】陆小凤想了一会,忽然抬头道【没错,就是执念!我记得苦瓜说过他们是不愿皈依佛门但也得不了解脱,所以才自称为‘鬼’!】
花满楼笑道【你想从‘地府众鬼’那下手?】
陆小凤摸著两撇胡子嘿嘿一笑,道【花满楼,我若告诉他们我只对自己的胡子放不下,你说他们是否肯收我?】
花满楼大笑,好一会才道【收。若是我,我便收。若看不开,一花一草也是魔,若看开了,人间诸像皆为佛。】
但如果世上每个人看重的东西真的一样,那这个世界只怕也很寂寞。
陆小凤将手放在花满楼的肩膀上,言辞恳切的道【花满楼……你千万别出家,当和尚的没有肉吃。】
花满楼顿时哭笑不得,笑道【太可惜了,我吃肉,而且吃的还不少。】
陆小凤大笑,道【‘地府众鬼’里的人都是靠接单子来赚银两,虽然价格昂贵,但只要下了单子的就有人接,什麽单子都接。这次的事怕也不例外,所以我本想去探探,或许能寻得什麽蛛丝马迹。但现在看来,我去不如你去。】
花满楼道【我去?】
陆小凤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花满楼好一会,才叹道【你和温娘约好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淡淡道【约好了。】
【一定要问?】
【为什麽不问?】
陆小凤正色道【因为你太在意这事了!而这件事一定是个麻烦。】
如果连陆小凤也说这事是个麻烦,那这事一定是个麻烦。
这件事牵扯到惶月门老门主,温廷树的爹。
而事情已经过去那麽多年,现在无论想要做什麽都不容易。
花满楼沈默。
花满楼知道,太在意一件事难免会被这事牵著走,而这不似平时的花满楼。
看来,现在的他的确比陆小凤更有资格加入‘地府众鬼’。
【陆小凤,青末即使不是我的家人,他也是我朋友。】
谭青末的忍耐力有多强没人比花满楼更了解,但花满楼不希望谭青末始终靠的是忍耐。
在这样的忍耐下,谭青末不会快乐。
而如果花满楼想知道谭青末是否真的在忍耐,他就必须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对谭青末的伤害有多深。
花满楼当然可以叫谭青末自己说,谭青末也一定不会拒绝,但叫一个人自己揭开伤疤,去回忆或许早想忘去的伤痛,这样的事情花满楼做不来,也不会做。
更何况还有一个温廷树,谭青末现在是惶月门的大总管,难道真能向一个‘外人’去说老门主的不是?! 陆小凤僵持了好一会,终於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花满楼是个不懂友情的人,事实上花满楼比很多人更懂得怎麽对待朋友,现在的朋友,花满楼全心全意的珍惜,从前的朋友,即使没有联络,花满楼也始终放在心底。
更何况谭青末以前是和花满楼朝夕相伴、全心全意照顾他的人。
花满楼太温柔,他其实和陆小凤一样,别人对他的好,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记很久……
所以花满楼和陆小凤都很容易快乐,因为他们看的到别人的真心。
陆小凤没有接著说,他和花满楼是老朋友,从小就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