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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愣了会儿,“你说过那两个人很相似,你并不在意。”
“会吗?”松野浅笑着,“如果仙道离开他,会和他住在一起的人,不会是你吧。”
“你?!”
“对,我大可再演一出戏,从仙道那里回来。我们是不同的,你是可有可无的人,而我是他的哥哥。”
三井呆住,然后苦笑着,“原来你什么都想好了。”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去选择死亡,原来我也不值钱啊。”松野自嘲地说。
“等等,你说他选择……?”
“你不懂吗?那个女人一定要留住他的,无论如何。而他不可能被束缚着,所以只有一条路。”
“你是说,去之前,他已经做了死的准备?”三井的声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
松野停了一会儿,突然说:“那女人怎么会有凶器?”
三井哑住,“我从来没想过。对了,你怎么这样称呼,从辈份上来说,她也算你的母亲。”
“得,那只是我父亲抛弃的女人……”
……
在半夜中醒来,看到那双眼睛,还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猜到是我?”仙道缓缓坐起。
“你不问我为何活着?”
“我见过你求生的本领。”仙道笑了。
“你一定要我死?”
仙道沉默着,对面的影子也不说话。
良久,仙道终于开口,“我得不到,也绝不让别人得到你。”
“那么,现在呢?”黑发的男子坐在床边,目光冷冽。
“你的意思呢?”仙道依旧笑着,好象久远的旧日,面对那无措的少年。
“一起去死吧。”
“天,真没创意,亏你还是大设计师。”仙道伸手自床边抽了一支香烟,随手敲了敲流川的头,“换个主意。”
黑发的男子突然笑出来。
“是了,是了,这才象你,早知道你长大了。”仙道笑得很没品。
“白痴。”
“少爷,少爷,流川先生不见了。”老仆惊惶失措地喊着。
“我知道了。”三井按着头,看着眼前的报纸。
那不是什么大消息,在中页的角落中登着一份卜告:
“仙道彰,男,29岁,于*年*月*日在家中被杀,凶手下落不明。”
……
“少爷,电话。”
“喂。”
“他走了?”
“是吧,他要不杀了那个人,怎么会甘心。”
“我在想,要杀流川的人可能不是那个女人,也许就是仙道彰。”
“是啊。”三井忽然间振作起来,“对了,我看了你画的那一系列设计图,相当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想法替我打工?”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良久,“你还真是个商人。”
三井笑起来,虽然有些落寞。
那一年,三井集团的加迪品牌又放异彩,透明的车身设计成为业界的新宠。人们在流川事件过后又记住了一个新名字——松野。
后记:
“为什么一直用我的钱?”仙道嘀咕。
“因为我已经死了。”对面的人白他一眼。
“可是,我也死了啊?”
“废话,不是先让你把钱转出来吗。”
“不是,流川,我可只是一介白领,哪有本事象你这样花钱。”仙道苦笑着。
流川示意他不要出声,一个汗淋淋的人从人群中挤过来。
“流川先生?”他一边擦汗一边问。
流川冷漠地点了点头。
“呼”男人松了口气,把手中的皮箱放在桌上,“请签个字。”
流川利落地签上大名后那个男人立即离开。
“是什么?”仙道好奇地问。
箱子打开,是成套的身份证、护照、驾驶执照,而剩下的是几把钥匙、数十张信用卡和一大叠现金。
“等等,”看到流川准备离开仙道忙拉住他,“怎么只有你的?那我呢?”
流川看着他。
“不会吧?”仙道呻吟着,“那一天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流川并不回答,只是低声说:“走吧,我们去给你找证件。”
“是,是,”仙道跟在他身后,压低着声音,“卫生防疫证、登记证、领养证,证明流川枫养了一条叫仙道彰的狗。”
走在前面的人怔一怔,忽然笑出来。
餐厅的玻璃把笑容送到仙道的眼睛中。
是啊,是啊,象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松野不是说过吗?“我想抓住的,不过是一缕阳光而已。”
仙道笑着跟上了去。
end
Posion 之 断锦
by viper
那是段神仙一样的日子。
两个人都象是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一切。
住最好的酒店,去最美的地方。流川的话很少,笑容也很少,但两个如此高大俊美的男子,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
仙道会笑着和女性打招呼,在海滩上吹口哨,但流川却只是看着。他不游泳,不与人搭话,即便到了沙滩也穿着长裤。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定会被人笑话吧。但一身白衣看着海的沉默男子,却让女孩子的目光围着他打转。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走过去。
仙道笑着问那些腼腆的女子,“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不过去?”
女孩子们哈哈傻笑着,一个又一个躲在朋友的背后,眼睛却一直看着那白色的人影。
仙道叹息着,“我去叫他过来?”
“不要,不要。”女孩子胡乱的舞着双手,“他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仙道怔住了,他回过头去。
流川没有看着他,他看着遥远的海面,坐在沙滩上,海潮涨起来,渐渐贴近他,海浪开始轻轻地吻着他的脚,而那个人却象雕塑一般,一动都不动。
仙道转回来,冲女孩子们做了个鬼脸,“真是的,小女生都喜欢玩深沉的男人。”
女孩子们笑起来,象这海滩一般美丽的女子们。
两人在一间小小低低的屋子中喝着咖啡。
“喂喂,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仙道取笑着对面的人,“这里是巴西啊,你可是喝着全球最有名的咖啡。”
其实两人是听从了酒店领班的推荐,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找到这间小咖啡屋,为了喝最正宗的巴西黑咖啡。这个时候仙道才知道流川喝咖啡是不加糖的。
“玩酷啊?”仙道笑着,把三颗糖扔到自己的咖啡中。说实在的,不喜欢这种不加奶的喝法,太苦了些。
“Black,Sweet and Hot。”流川在忽然间低声说。
“什么?”仙道没听清楚。
流川轻轻笑起来,“Black,Sweet and Hot。
巴西的咖啡,巴西的夜,还有巴西的女郎。”
仙道睁大眼睛,这不太象是流川说出来的话。不知为什么,略略有点不安,反而笑不出来。
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不会是那样简单的,自己和流川之间是无法用什么原谅或是仇恨来解决的。可是那天晚上,那个夜中美丽的眼睛竟然象是要崩塌似的,生死就只是一线而已。
到底期望生还是期望死呢?仙道并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丝毫没有紧张,因而活了下来。毫无疑问,流川那一夜是去杀人的,他要抹去一点东西。
本来,他可能是放弃了,也许真的象松野所说的一样,他是想去死的。不,他才不会去死,他是去求生的,他在求证一件事,一件有可能会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事。
仙道当然不会傻得以为自己在这五年中持续探访他母亲的事会没人知道,而流川也绝不会放着他母亲一个人。
对面的那个男子,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爱过的人。那些人伤害他,但他却不能松手。他一定要紧握着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生存着,就象更久远一点的夜晚握着那破碎的玻璃。
仙道因为知道,才会冷酷。真是可笑,他记得的,都不是那些对他好的人。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就是自己。
仙道隔着咖啡的热气,看着对面男人的脸孔。
更可悲的是,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终于去了那个女人那里,等待她所刺出的利刃。
他是知道的,他一直是知道的,有些人,即便不是最珍爱的东西,但因为吝啬而绝不会放手。
仙道笑起来,自己不就是吗。能够抓在手心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开。因为放开就再也得不到,就象母亲放开父亲一般。
那一天,自己啼哭着抱着母亲的腿的那一天,坚强的母亲没有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