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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一上学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尤其是球队的越野、植草两人,一直在一边低语,皱着眉。
“怎么了?”仙道笑着过去。
植草叹气,“流川枫啊,出事了。”
仙道心中咯噔一声,早上还好好的,出什么事?
“唉,现在人还在医院中,生死未卜。”
仙道更是吃惊。
“我们放学后要去看他,仙道你去不去?”越野问。
仙道只知点头,一脸震惊,无法思考。
一节课后才冷静些,把越野找出来问个明白。
“流川和我在同一家店里打工。”
“打工?流川家那么有钱,打什么工?”仙道不解。
越野睁大眼睛看他,象是瞪着怪物,“流川的父亲两个月前离家,现时他与他母亲除了一栋屋子一无所有,你不知道?”
仙道张大嘴,从未听流川说过,完全不懂前因后果。
越野并不知两人关系,所以并没太过惊奇,“你不知道也是可能的。唉,所以他和母亲两人的生活费用都要靠他打工维持。说实在的,我原来对他印象并不好,没想到他做起工来是那样认真一个人。”
“等等,”仙道打断他,“不管如何,流川的父亲也不能就这样甩下他们母子两,那怕是离婚……”
“什么离婚啊,”越野苦笑,“那两人根本就没有结婚,流川也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你以为。”
除了瞠目结舌,仙道没有其它反应。
“那个人一走,流川的母亲精神就有些失常,成天拉着流川,连上学都要问个四五遍,流川每天只有打工和上学那点时间才在家门外面,余下时间都得回家陪她。唉,也真是难为流川了。”
仙道觉得背上见汗,心中空荡荡一片,无处着力。
“不知为什么,前日流川没有回家,昨天又跑到店中来,要向老板预支一周的薪水,老板不同意,流川又向老板请假。昨天正是忙的时候,老板一气之下说,‘你要请假就不要来了。’结果流川怔了怔,真的结了工资就走了。我们以为他家中有事,没想到他母亲打电话过来,说流川一直到晚间都没回去。听说流川是今天早上才到家的,没多久邻居听到枪声,跑过去发现流川倒在血泊之中,他母亲一手拿着一个信封,一手拿着枪大笑,说‘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跑不跑得掉。’”越野苦笑,接着往下说:“邻居们不敢过去,只好叫警察,等到警察来带走他母亲,这才把人送到医院,他右腿中了一枪,骨头被打断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时间太长,失血过多,所以一直昏迷着,不知能不能醒过来。”
“你知道吗?”越野看着仙道,“听说那封信是美国一所大学发过来的,他们愿意出高额奖学金让他到那边去打球,流川本来是想用这个办法解决家中的困境,没想到,唉。听医生说,他就算醒过来也没办打球了。”
“为什么?”仙道睁大眼睛。
“他腿骨受的伤很严重,又因为失血过多,无法极时施行手术,后遗症是难免的。”
“你是说?”
“不知道,可能会跛吧。”越野苦笑,“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连田岗教练都说他是十年难遇一个的天才,很难想象他不能打篮球的样子。”
仙道觉得更加难以想象,流川的生命中如果没有篮球会是什么样子??
一行人到医院时,流川已经醒过来。警察局那边也来了消息,流川的母亲被送往精神病院。
流川不答话,也不看来问候的人。
仙道他们想挤进去,但没有办法,湘北的球员和亲卫队的女孩子把病室外挤得水泄不通,只是看了看流川苍白的脸色,几个人就退了出来。
刚好医生过来,几个人忙上前问消息。
“你们是朋友?”医生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点头。
“他没大问题,不过腿脚肯定是不会太灵便了。听说他是篮球队员?”
“是,最好的篮球选取手。”仙道抢着答话。
“这样啊。”医生也掩不住遗憾。
“嗯,有事要问你们,他在事发的前一天好象有献血?”
“献血?!”几个人都吃惊。
医生拿出一张纸单,是献血的发票,仙道看到价钱,脸色铁青。
“如果不是有失血状况在前,也许不会这么严重。而且,失血后,他有大量的体力运动,我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这样子会把整个身体都赔上。”医生叹息,“如果你们是朋友,要劝劝他。”
几个人都无法开口。
“仙道。”身后突然有人叫。
仙道转过头来,发现是三井。
“流川昨天在日产的建设工地打工。”
“说什么,那里不是不允许高中生去吗?”越野吃惊。建设工地的体力量太大,不是高中生可以负担得起的。
“他拜托我帮忙,说在日落前必须凑足那些钱。”三井只是盯着仙道,捏紧了拳头。
“你这个混蛋。”他一拳打出,把仙道掀倒在地。
“是你毁了他。”三井恨恨地转身回到病房。
越野、植草不明白原因,呆呆看着垂头的仙道。
半晌,仙道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个笑容,“是么?我毁了他?不如就毁到底。”
越野和植草都打了个寒颤,仙道的笑容一向是温暖的,但这个笑,充满了邪异之气,让人心惊胆寒。
而仙道只是看着自己脚上那双崭新的Nike球鞋,停了半晌,终于把球鞋脱下来,提着鞋,只穿着袜子走出了医院,也不顾身边众人诧异的目光。
流川从医院出来后,仍然回到湘北上学。
医生说得对,他的腿出了点问题,慢慢走时不太明显,但要是加快步伐就可以看得出跛态来。
他到另一家店中打工,把自家的屋子租了一层出去,还可以维持一个人的生活。
流川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事发后更是几乎不出声,每天不过是从学校到打工地,从打工的店子到家中,益发的不与人交往。
仙道出现的时候,事故已过去一个多月。
“嗨。”仙道拉住自行车把,笑着向他打招呼。
流川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想继续未完的路程。
仙道是松了手,但流川随即感到身后一重,仙道居然跳到后座上来,两手环住了他的腰。
流川怔住,停下车子,用左脚撑着地面。
“我再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了。”声音极是冷淡。
“流川,你爱我,对不对?”仙道的笑声中有一份残忍。
双臂之间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过了会儿转来流川低低地声音,“是。”
仙道有些惊奇,他以为流川不会承认,象他那样高傲的人,很难承认这样的事实。本来今天的目的是让他说“是”的,既然他说得这么快,只好走向第二步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来找你?”仙道依然环着流川的腰,拥得更紧。
流川回过头来,脸上没有表情,但张了张嘴。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仙道知道他想问什么。
“不,”仙道欣赏着流川眼中那份伤痛和失落,“我不爱你,但是你知道,有些时候,我也想放纵一下,放心,我知道你现在很穷,所以我不会要什么,只不过,你不能找我,换我来找你。”仙道笑了。原来两人之间,都是就着流川的时间,现在要换过来。
仙道自流川的车上跳下,“我只是要你记住,如果我想时,你有一次不在,我就再也不会来。”
流川咬着牙,脸上有一层青色。
“傻孩子,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仙道自信地笑着,摸了摸流川的脸孔,“你是我的,记住了?”
流川摆过头,但并没有骑车离开。
仙道知道自己成功了,不禁有点洋洋自得,连流川这样傲气的人,都被自己牢牢握在手中。
“记住,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到你家去。记住,不要让我等。”他挥挥手,连头也不回地走向暮色之中。
流川只是呆呆看着仙道的背影,那背影染着夕阳,是一片深沉的血红。
往后的半年,仙道时不时地会去到流川那间屋子。流川每一次都在。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话说,除了身体的接触,还是身体的接触。仙道有意无意中会说出侮辱或伤人的话,而流川只是听着,既不回答也没有表情。
仙道再也没有把流川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