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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起便没起,等等便是了。我也不是那等恶婆婆,只要他们夫妻两个和和美美的,我这老婆子没的夹在他们小两口中间讨人嫌么?”
祝老爷接过祝夫人递上来的茶盏,漱了漱口,又拿过热毛巾净了面,当下觉得舒爽了许多,听得祝夫人的说辞,只摇了摇头没有接口。
“夫人,阿齐的事情毕了,小九小十的亲事,你该早点准备起来了。”
“这还用你说?”祝夫人坐在梳妆台前,指点着贴身丫鬟将一支八宝如意簪簪进发髻,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已挑了几户合适的人家,只等过了这一段,咱们再商量商量?”
祝老爷笑着颔首,“夫人办事我放心,那就一起看看。”
“老爷、夫人,九小姐与十小姐来请安。”忽有守门的婆子通报。
“这两个丫头!”祝夫人笑呵呵地起身,吩咐贴身丫鬟将英宁姐妹迎进来,跟着祝老爷一道走出内室,“老爷,你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等不及吧?”
英宁姐妹进了门,跟祝老爷祝夫人问了安,陪着说了几句话,便一起转道去了客厅。
刚刚坐下来,有丫鬟上了茶水,说了没有几句话,便有婆子来通传,说是英齐已携着他新娶的妻子,来给祝老爷与祝夫人请安了。
“快快!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祝夫人忙忙催促。
“娘亲,您都检查了好几遍了,什么都不少,你就放心吧。”英台出声打趣,眼睛却望着门口。
先进来的是英齐,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显然昨儿晚上过得不错。他进门来,瞧着屋内直直向他望来的父母与妹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过身扶住了刚迈进门槛的新婚妻子,苏家的嫡次女苏瑶。
苏瑶生得不算顶美,大眼弯眉,小巧鼻子,肤色白皙,面上带着健康的红润,唇边带着略显羞涩的微笑。对着英齐伸过来的手臂,也没有拒绝,对着英齐感激地一笑,便大大方方地受了,瞧着是个舒朗大方,讨人喜欢的女子。
英齐苏瑶进了门,早有丫鬟拿了蒲团来,放在祝老爷祝夫人下首。英齐先对着祝老爷祝夫人行了礼请了安,站到了一侧,苏瑶端端正正在蒲团上跪好,双手端起丫鬟送上来的茶盏,恭敬地举过头顶,声音清脆好听。
“媳妇儿敬公公茶!”
“好孩子!”祝老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放下,给了一个大红包。
苏瑶将红包交给身后的贴身丫鬟,再度双手捧起茶盏,“媳妇儿敬婆婆茶!”
“好好!以后好好跟英齐过日子。”祝夫人满面笑容,显然对苏瑶这个媳妇极满意,喝了茶,给了红包,又让人拿出一个红木匣子,说是给媳妇的见面礼。
拜过了公婆,苏瑶又见过了英宁英台两个小姑,才在祝夫人的招呼下,一起进了饭厅用早膳。祝夫人只让苏瑶象征性地布了几回菜,便让英齐扶着她坐下一道用,将布菜的事儿交给了丫鬟。
用完早膳,祝夫人见苏瑶面上隐有疲惫之色。作为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怎么回事,忙忙叫过英齐,让他陪着媳妇回房休息,顺便商量商量回门的事儿。
祝老爷出了门,祝夫人也要开始见一些管事,英宁英台见状,便告退出了来。祝夫人想着,英齐成亲忙乱了许久,英宁姐妹跟着她忙东忙西,一直不得闲,好不容易事情圆满完结,便嘱咐两人好好休息,放了她们离开。
走出了院门,英宁拉着英台回了她的院子,进屋坐下,忽然问道,“九姐,这一回八哥成亲,今早又是新媳妇敬茶,怎么都没有见着陈姨娘和五哥?”
就算只是侧室和庶出的男丁,今日这种场合,也应该出现的。说起来,自从回到祝府,她还从未见过这两人。昨日婚礼的时候,陈姨娘不能出现是该当,作为如今祝家事实上长子的祝英林,怎么也不来帮着招呼宾客?而祝老爷与祝夫人居然也什么都没有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提那两母子做什么!”英台微微提高了声音,待见着英宁面露疑惑,才放低声音道,“你回家来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事儿?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又紧着八哥的事,一时有些忘记了,便没有跟你提。”
“咱们原是有个大哥的,长到九岁因着风寒才去了。大哥没了后,那祝英林成了庶长子,要是没有后来的八哥,他可不成了咱这家的唯一继承人?荣华富贵耀花了人的心眼,这么多年来,将那两母子的心渐渐养大了,眼瞧着八哥到了娶亲的年纪,爹爹日日带在身边教导——那起子没心没肝的东西,竟然勾结了城外一处土匪窝,想趁着八哥去太原迎亲之时,行那杀人灭口之事,做出遇上土匪强盗被抢的模样。”
“要不是聂城守因着聂姐姐之事大怒,奏请了今上,同意他领兵整肃临江城周围的那些个山贼强盗,攻下那处土匪窝时,搜出来祝英林的画押,这事儿保不准会怎么样呢!土匪中也有聪明人,怕那两母子事后栽赃,或者灭口,早早捏了这罪证在手,才同意了做事。”
“聂城守将那白纸黑字的画押、以及一份土匪们的认罪状送来给爹爹,爹爹自然大为光火,立时便叫来了陈氏与祝英林询问对质。初时他们还死不认账,终是在铁证面前服了软,陈姨娘惊怕之下,甚至还招出当年曾谋害刘氏,使得她产后虚弱而亡。爹爹原想将他们送官查办,是娘亲念在陈氏服侍爹爹多年,又是祝英林的生母,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两母子都被送去了别院,爹爹下了禁口令,不许人再提及,说只当祝家从来没有这两个人!”
“竟还有这等事!”英宁听了亦有些后怕,如若陈氏母子的计谋成了,她虽在英齐身后下了符咒,怕是也很难及时赶到相救。
“谁说不是?真正良心让狗吃了!”英台一脸恨恨,“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
“九姐!”英宁忙忙拦住英台,不让她再往下说。
“小姐!小姐!不好了!”正说着,英台院子里,只在吟心之下的一个大丫鬟忽然急急忙忙跑进来,“小姐,十小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英宁英台齐齐自座位上站起,都是心中一惊。
“不、不是!”那丫鬟跑得气喘吁吁的,说话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是太好了!不、也不是!”
“到底怎么了!想好了再说!”英台沉着脸,有些不高兴。
那丫鬟狠狠吸了两口气,“是、是外面来了媒婆,说要给小姐说亲。夫人身边的陈妈妈来小姐院里找小姐,小姐不在,便让小婢来告诉小姐一声。”
☆、结局
“走;小十;陪我去瞧瞧。”英台面色有些发沉;拉着英宁便往前厅赶,“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一个……”
英宁随着英台步子;并不拒绝英台的要求,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便是向英台提亲的,怎么会选择今日前来,即使想讨个彩头,双喜临门什么的,也得等着新媳妇三朝后吧?
“九姐,有人来提亲,你不高兴么?”英宁不知为何;忽然很想知道正常的女子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这有何好高兴的?”英台语声发沉,“现今的男子,瞧着一个个风光霁月、光鲜无比,实则内里如何,只有天知道了。你看咱们爹爹,除了娘亲之外,年轻时候还不是纳了这个,要了那个,要不是娘亲能生养,有我们这几个,爹爹性子也算好,这日子不知怎么难过呢。难道我们的后半辈子,也要这般在后宅里困到死?”
“聂姐姐当时能有勇气做到那一步,我的心底其实是极为佩服的。我知道我没有那个勇气,做不到像她那样抛却一切,可是我真的不想,不想日日算计来算计去,就为了一个不知心思在不在我身上的男人!如若是那样,我还不如一辈子不嫁人,陪着爹爹娘亲的好——那日娘亲说到嫁人时,我说得其实都是心里话。”
英宁一怔,拧着眉纠结了许久,才呐呐道,“总有些个真心的,会将你在放在第一位……”
“哈!怎么可能?在过门前,我们怕是连着那男人的面儿都见不到,谁知道是美是丑,是高是矮?初时我以为寻个家中没有那么显赫的,会不会好一点,哪知道——咱们跟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九姐是说梁山伯?”原来那时候,英台打得是这个主意?
英台晒然一笑,“我是不是很傻?”
“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英宁抿了抿唇,“娘亲不是说我们可以提要求么?”
“看来看去还不是那么几个?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