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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首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我情急之下似乎有所篡改。罢罢罢,总之意思通了就成。
我正老毛病发作,神游天外呢,突地发现,一直在井底悲泣不停的女子居然不!见!了!
再一晃神,眼前便多出一张苍白大脸。
差点没被这突变吓得当场背过气去,我接连深呼吸许久方调整好情绪。再定睛细瞧,却哪是苍白大脸?分明一张熟悉面庞。
只是这张脸这个人,啧啧,好像很不对头啊!
她一双眼无辜地瞪大,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瞧,就像从未见过我这种莫名物件似的。微微张着小嘴儿,便有涎水拉长了淌下来。她口中念念有词,细细听来,却正是我方才篡改的那首逆挽诗!
龙母很不妥,简直就是万分不妥啊!我怎么越瞧她越像哪根线搭错的病人呢?这与她先前几次给我所留印象大不相同啊!
“师姐,她不对劲啊!”
便听闫似锦那臭小子的音又传来。废话,我有眼睛看得到啊!你说你闹不闹人?一会不说话保持安静会死啊!
我心情烦闷。本那时与刘老爷子说龙母神经不正常只是我混猜,可真的见到这样一个痴痴傻傻的龙母,我甭提多郁闷了。
这样的龙母,真的能解决问题,说清当年事么?!
不会被闫似锦那张臭嘴说中,我们的确在做无用功吧!?
蛟龙长啸不止,龙母便那般傻兮兮地盯着我瞧,涎水滴滴答答落到地面上。饶是我这种神经粗大的二货,也忍不住抻脖子吞咽口水,只觉满口苦涩,说不清是何感觉了。
“师姐说话啊!”闫似锦继续骚/扰我。
“哦哦,说话。呃,可是我要说何?!”
“噗噗噗……”
“闫似锦你没事吧。”
“有事。”
“啊?!”
“师姐我求你认真点,行不行?”
“行。”
我立马又开动脑筋,瞧一眼天上,那条青蛟时隐时现,长啸声虽一直不止,可我怎么都觉得它没勇气见龙母。
或者它压根就想不到重逢所见,竟是这种状态的龙母吧?
生怕青蛟一个悲伤便逃走了自此消失,为了引它,我可是豁出性命了。谁知这铺就通天路的事下次还行不行得通?既然引来了各个至关重要人物,便就在今夜都解决了吧。
我急!越急脑袋里越乱成一锅粥。这刘村事件千头万绪,我到底该从何入手呢?
阿蒲呢?这姑娘真不是一般的镇定了!乍然见了自己生身爹娘,竟听不到她半点动静!依旧稳稳当当的守阵!她要不是真的心如止水,便必然有不妥了!
虽思绪杂乱无章,却只是在脑中极快的走了个过场,我心中已有对策,便开口,试探着唤一声:“绵绵?”
我这一声唤心里也打鼓,只依稀记得在何处听过,有些后天痴傻了的人,是会记得自己名儿的。
本已做好龙母不回应的打算,谁知她竟点头,傻乎乎问我:“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儿?你是被人定住身形了么?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我长呼口气,心想着还好还好,没完全傻掉。就道:“是啊是啊,我是被个大坏蛋用了定身法呢!绵绵,你忘了我是谁么?我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那他们是谁?”龙母直勾勾的盯住我左右坐着的刘老爷子与金妙。
“呵呵,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啊,也被大坏蛋用了定身法了,所以我们都动不了啊。”我尽量用一种极其和缓的语音,似哄着小孩子一般哄龙母。
看到这样的龙母我不但大出所料,并心里很不是滋味了。也不知阿蒲听到龙母与我的对话,心中是何感想?
但我不敢分神去细瞧阿蒲表情。就尽快转移话题,生怕龙母只是一阵清醒一阵糊涂。
“绵绵,你还记不记得它?”
我说这话时,手便朝天上一指,并无可避免的仰起头来去看青蛟奕风。而腰眼上,突地一凉。
那是种极奇异的感觉,似被某种冰冷物体缓缓的没入肉身子,不痛,一点都不痛,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一寸寸进/入时,刺骨的滋味。
低头,就只看到一个短匕首的手柄,握在龙母手中。
她何时手里多了把匕首?她不是痴傻了么?!
☆、第81章 卷二小结局(上)
“所以龙母带着奕风肉身赶到青丘;几番试探下发现金妙完全被蒙在鼓里;可尸身已经带回来了;实在不好说。龙母一咬牙干脆将错就错;编造个故事来骗金妙;就说奕风被自己亲弟弟骗回去并毒死。又来出苦肉计,跪下求金妙帮忙,言说为了保住奕风唯一骨血,金妙一定要帮阿蒲压制妖性。”我又道。
“全对。师姐,继续努力啊。”闫似锦虽然坐在我身后;可我俩这会竟你一句我一句的,像唱双簧,也不知猜测的到底准确率有多高。。。。。。
“金妙在龙母的再三提醒下,用了三阴阵;在刘村埋下三片瓦。其实龙母这么做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自己亲生闺女着想。”我再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她是为什么呢?”闫似锦故意问我。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一日不引出奕风真魂,一日龙母与敖雨就不安心。龙母一定盘算好了,只要有阿蒲做饵,那么奕风真魂迟早有一天会出现。”我说。
“可是,现在真魂出现了,好像情况不太妙啊。”闫似锦阴阳怪气道。
我虽瞧不到闫似锦,可也能想象那臭小子现下表情,就忍不住笑,道:“情况妙不妙,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
“是的。到底局面掌握在谁的手里,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也不知道。”我就听闫似锦说。
我暗自叹口气,心道还逞强呢?现在不用到最后一刻,我一瞧咱栖霞派的熊样子,就心里堵得慌。
忙稳定情绪,再道:“可是我想不通本来都是西海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扯上咱栖霞派啊。”
“人家不是说了么,因为咱那不靠谱的师父。”
“哦。不过真心有点冤。而且你说咱栖霞派一掺和,本来挺简单的事,复杂化了。”
“师姐你也别这么说,人家费心费力的布置这么个局,还不是为了结果到来那天更逼真。”
“呃?”
“你想啊。当年咱师父攒叨的两海亲事三界六道都知道,最后咱栖霞派几个人一交代在这,三界六道也只寻思一定是被西海龙主做了。你说咱给人家巴巴介绍个绿帽子戴,人家事主肯定要恼啊。”
“也对。所以照咱师姐弟分析,今日就算咱师父先窝囊的认输了,咱们在场的也一个都跑不了?”我叹气。
就听闫似锦也用叹气回应我。
而慕蔚风一直认真听我与闫似锦唱双簧,闻听此言便手里剑一抖,万分正色道:“闫师弟,招招师妹,想来蔚风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二位的头脑了,不过师兄幸好还有一把建言剑!今日师兄必然舍命保得师妹与师弟周全。”
“喂喂,加上我。”载浮那厮鬼嚎鬼嚎,并故作一副可怜样。也不害臊,亏得您还是一派掌门师父呢,居然关键时刻要徒弟来救?!
摊上如此师父,呜呼哀哉,实乃师门不幸啊!
我们这边厢正同门情深,那边厢龙母就赏脸的为我们鼓掌,并娇笑道:“其实说真的,我早就不喜欢那个该死的蛟龙了。敖雨多好,是真龙,身份也与我相配。我只是一想到他被个小贱/人骗去了,心里就不舒服。死了好死了好,肉身死了,以后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至于真魂——”
她抬眼瞧那苍穹之上青蛟,笑声就更夸张:“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这样的真魂,存在不存在没什么意义,想来他也不可能说出什么秘密的。”
“哦?可我们都是说秘密的人啊!”我道。
“你们?死人就可以永远保守秘密了。”龙母说这话时,笑得特别灿烂。那样灿烂的笑容,真的令人心底发寒。
“死人也不能保守秘密,除非把所有人的真魂都灭掉。最好来个魂飞魄散,那样才安全。”就听一道男子音起,说的竟是无比正经。
这语音不熟,绝对不是载浮,更不是慕蔚风与闫似锦。那么,他是谁?
敖雨还在转悠手里的东海大珍珠,不是他说话。我循声去瞧,差点没当场被吐沫噎死。
却见远远的走来个人,永远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身子骨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怀里抱着一柄大到夸张的宝剑。宝剑蒙了块大红布,将雕刻在剑鞘上的几个字盖住。他一路踉踉跄跄的走来,额上早已现了汗。
致远小道?!
阿蒲曾言他最怕这种引/魂场面,如今以此种方式出现,到底是敌是友?
我已被场面逆转来逆转去搞怕了,生怕对方再添人手,幸好致远小道很快表明立场。
他很努力的将怀里那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