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话本子果然荼毒心灵啊!
我心狂跳,就琢磨着路漫漫兮其修远,闫似锦已恢复常态,朝我嬉笑道:“别整天琢磨些乱七八糟的,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
“呃?”
“你不是要我最后依你一次,所以我听你的话,今夜你愿意帮人就帮人吧。不过现在你要依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和你并肩逛逛市集之类的,告诉刘村百姓,你钱招招是我闫似锦的。而且你头一回做女人,总有些东西应该准备应该提前买了吧。不会下一次来月事还要我帮忙吧?”
言罢便来扯我的手,我傻兮兮瞧着他,心道这人变脸可真快。虽被他安上整日胡思乱想的罪名,可我心中毕竟是欢喜的。就递上自己爪子,只任由他牵着,一路离了这老树,美景,朝着刘村唯一的市集行。
刘村唯一的市集离我们暂时落脚处并不远。
也是连日来被龙母的事搅扰的心情郁郁了,更何况今夜召唤奕风魂魄,我虽说服了闫似锦,可我与他心内都清楚,事情说来简单做起来难,今夜说不定要怎样的惊心动魄呢。
但我俩都不愿再提,今夜的事就留到今夜再说吧。如今这一刻,便是放松才好。
于是就在市集内逛开。
刘村的市集很热闹。天下间的市集仿佛都这么热闹。
本以为刘村三月无雨会一片凄惨光景,但在市集逛了两圈后我俩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却是热闹依旧,繁华依旧。
瞧瞧脚底下泥土地,也无干裂,而来往行走的百姓,更是个个衣着光鲜,满面油光,丝毫不见缺水导致的种种状况。
我与闫似锦面面相觑。说实话,自打我们自青丘回转,就直奔晒谷场并布置着怎样才能擒住阿蒲,倒疏忽了许多重要的事。
今儿有时间我与闫似锦这样走一遭,便发现了许多奇怪之处。
“一个人不喝水可以活多久?”我一双眼也不够用了,还要瞧市集上那些新鲜玩应,还注意着来往的红男绿女。
“七天左右吧。”闫似锦一双眼也没闲着。
“刘村已经三月无雨了吧?”我道。
“嗯,准确说应该三个月零十六天。”闫似锦一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显然也挺奇怪。
我俩仿佛一脚踏入云雾深处,真是大意了!按说一个地界三月无雨该是何种样我俩应该注意到,可不但我与闫似锦未曾注意,就连慕蔚风那么谨慎的人都没发现不妥,想来我们并没摆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命运。
于是就随手拦住一老者,闫似锦恭恭敬敬朝人家打揖,问道:“老人家,这里可是刘村。”
那老者上下打量我们,就点头。
而闫似锦又问:“听说刘村正闹缺水,可我看着不像啊,到底怎么回事您——”他后话还未说完,那老者已变了脸色,一个劲的摇手口中说着不知道不知道,人走得飞快。
我与闫似锦望着那老者背影发呆,便不死心又问过几个,偏各个都是先慈眉善目着,一旦听闻提起刘村三月无雨的事,就像见了鬼一般,溜得比兔子还快。
“师姐,这里有猫腻啊!”闫似锦又开始摩/挲下巴。
我朝他翻白眼:“废话,这还用说,傻子都看得出来了。”
“难道刘老爷子才是那个最阴险毒辣的人?其实他一直充当好人说龙母是真凶,他才是最真凶的那个?”闫似锦眯起眼,神秘兮兮问我。
“不见得吧。”我对闫似锦的话半信半疑。刘村的事扑朔迷离,谁知道哪个忠哪个奸。
“不行,我今儿必须弄清楚。”闫似锦来了脾气,大有不弄清事实真相就不回江东之感。
其实已经逛了很久,我俩又问过那么多人,也得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已累了。并心想着无论如何便跟着感觉走得了。反正到了今晚引来奕风魂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可闫似锦偏来了执着劲,竟不厌其烦的在市集上见一个问一个,见一双问一双。
当然是没有结果了!
我累得不行,逛市集的好心情也被这臭小子搞得烟消云散,只蹲下/身子来,郁闷道:“其实咱们有何好问的?你问刘村百姓这三个月下没下雨他们还能回答得出,可问为何三月无雨还能一个个面色红润,别说他们不知,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不会告诉我?”闫似锦好像突然变笨了。
我只好翻白眼,道:“因为面色红润活的滋润就证明他们没真正意义上缺过水。也就是说,虽然一直没下雨,可是他们还有水喝,还有水灌溉庄稼。”
“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水是从哪来的?”闫似锦叹口气,就又道:“金妙说当年被龙母利用,在刘村摆下三阴阵,令刘村无雨。而且我们去青丘,她言说如今看到刘村百姓受苦她心中很是不舒服。刘老爷子也曾抓住阿蒲,说刘村无雨是因为阿蒲这个牛精作祟,只要烧死她就可以得到雨水。大家一直都在围绕着刘村无雨的事做文章,刘村无雨并非只是个说法,而应该是个明明白白的严重后果摆在这,如今严重后果没有,那么我们之前听到的,以及这些人所说的,就都不成立。”
我已经被他彻底绕晕了。我本是个头脑简单四体不勤之人,就别跟我打机锋了,您到底要说何直接说吧。
于是我就道:“你说了这么一大串是不是要告诉我,其实这一切都是个大阴谋?!”
“是不是阴谋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阴谋又为了什么也不知道。”闫似锦叹气,说着说着一双眼就看向不远处一个胭脂水粉摊子,看摊子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闫似锦便扯着我过去。先是朝我伸手,我呃了声,他便道:“银子。”
“没银子。”我自小锦囊中掏出一粒金豆子拍他伸出的爪子上,他便笑嘻嘻的将金豆子放摊子上,大声道:“这位小哥,我想买胭脂。”
天正晴好,少年昏昏欲睡着,被闫似锦吵醒就有些不满,但在见了金豆子后,立马喜笑颜开了:“爷,您是要流芳斋的还是鹳雀楼的?!”
闫似锦顺手拿起一盒,就说:“这盒就挺不错,适合我娘子。”
言罢还不忘朝我挤眉弄眼,并问一句:“是吧,娘子?!”
我腹诽他一万遍,心道方才又不见你这般能耐,如今人多了你倒耍起嘴皮子,脸上皮笑肉不笑,回他:“是啊,相公。”
这一声出口,我俩差点没一同干呕,好不容易压住,那少年已赔笑道:“爷好眼力,胭脂的确是流芳斋的最好了。您们一看就不像本地人,是来串门子走亲戚的吧?!”他边说边将摊子上的金豆子收起。
“是啊是啊,这位小哥,我与娘子有个远房表哥在这,听说这里正闹缺水,所以挺担心的,来看看。”闫似锦编瞎话的本事一流,而且还不忘在此处顿顿,并一双眼故意左瞧右看的,就啧一声:“不过这里一派繁荣景象,缺水是骗人的吧?”
说着话他又悄悄朝我伸手,我只好叹口气再自小锦囊中掏出一粒金豆子,闫似锦便将那粒金豆子也塞进少年手中,道:“你说也不知是哪个编的瞎话,还白白令我们担心一场。不知道的真以为刘村三月无雨,百姓备受煎熬呢。”
少年平白得了两粒金豆子,也不知要卖多少年胭脂水粉才能赚如此多了,自然拿我们当祖宗供着。听闫似锦这般说,就示意他凑近,待到闫似锦凑过头去,少年就压低音道:“三月无雨是真的。不过多亏了刘老爷子,咱们才得已安然无恙啊。”
“刘老爷子?”
“是啊,就是刘老爷子,人家是真龙神,守护咱刘村三百多年了。不过这次可是耗费不少法力。”
“哦?”
少年拿眼看向左右,见没人注意到我们,才又道:“他是真神人啊!听说自打晒谷场那牛精逃了以后,为了刘村百姓,他就每天活生生揪下自己几片龙鳞,用来做法,添满刘村后山那条河,我们这才得以有水喝有水灌溉庄稼,不过刘老爷子的鳞片好像不多了。唉,也不知道龙没了鳞片会怎么样?真是可怜了一个天大的大好人啊!”
……
我与闫似锦回到那间有着刘老爷子,以及九尾天猫、载浮等人的小屋时,天已擦黑。在市集听到少年的话后,我俩心中皆是百感交集。又想起曾以为刘老爷子才是幕后真/凶,我俩不由一阵惭愧,正不知该如何面对人家,却见自屋内一个人跌跌撞撞奔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水盆,水盆内鲜红鲜红的,上漂浮几枚鳞片似的物件。
那人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自然不是别个,是致远小道。但他捧着的水盆又是怎回事?!
我俩正要问,他已先一步大哭出声,就道:“你们可算回来了!”
☆、第三十七章
我与闫似锦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