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将目光投向高台。就见那绳子五颜六色,在艳阳下光彩夺目;的确带了仙气。而闫似锦倒识相得紧,居然捆了便捆了,既不恼也不挣扎;只笑嘻嘻看向老爷子:“老爷子;说话就说话呗,不用如此厚礼了。”
边说着话目光偏要飘向我这儿。我先是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
他光荣就义之前是有一物遗留给我的。
悄悄攥紧拳,却不敢看,我只一心紧张。偏致远小道在我耳边啰嗦:“糟了糟了,财神爷,闫道友被俘,阿莆逃了,事态好像更严重了。”
好么,您终于开窍,不再一脸懵懂了。
老爷子冷眼看闫似锦,又是轻咳一声,便目光投向台下。台下本拥挤看热闹的乡民,如今逃的逃奔的奔,只余留一地单只绣花鞋,断了的簪子,以及各色吃食。甚至还有个小奶娃独自立着,咧大嘴哇哇哭着声声唤娘。
我心被奶娃娃的哭音揉碎,正要跳出火圈,却被致远小道一把扯住衣衫角,“财神爷,咱们可不能离开,否则就辜负闫道友了。”
倒也是,若不是还有这火圈子保护我俩,方才那纷乱场面,我俩便直接被踩成肉饼了,哪还能好生站着看闫似锦受屈。
可奶娃娃原地哭得烦了,竟边抬手抹眼泪边迈步无目的的走。想来是个将将学会走路的娃儿,一路踉跄着,方形十数步,便脚下一绊,“噗通”一声摔倒。
哭声愈发响亮,奶娃娃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
我有心去扶又怕辜负了闫似锦一番深意。正犹豫,却见高台上端坐的老爷子缓缓抬手,那手臂就无限伸长。
场面别提多震撼!自打我修行至今确确见过无数仙家道友,可能如此随心所欲伸长胳膊腿的,这还是头一个!
那无限伸长的手臂直到奶娃娃背后方停住。轻轻拦腰环住奶娃娃,将其扶起,手臂便自行收回。
我忙不迭揉眼,却见老爷子还是老爷子,正常极了,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我一定不信,那位可以伸长手臂的神人就是眼前这风足残年老人。
“财神爷,这位老人家好像也是神仙啊!”致远小道一脸崇拜,就差没冲上去管人家要签名了。
如今阿莆逃了他倒一身轻松,就不想想你的阿莆虽脱险,可我的闫似锦还在上面捆着呢!
于是就没好气回他:“我生眼睛了!还用你说,他绝非常人了!还有,今后切莫唤我财神爷。”
“为什么?”
“没为什么,单纯听着不爽。”
正此时,就见一妇人披头散发冲进晒谷场,口中一叠声唤着:“柱儿柱儿”,一眼见到那奶娃,立马飞扑过去,将其搂进怀,脸上便现了泪痕:“柱儿柱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吓死娘了,都怪娘都怪娘,怎么就把你挤散了呢!”
妇人又抬眼看老爷子,千恩万谢的好一番说。老爷子只点头微笑,慈眉善目的绝非恶人嘴脸。
待到妇人离去,老爷子方将目光投向闫似锦。我也忙收回心思,去瞧被绑缚住那位。
却见那位主儿竟就地坐下。双腿交叠盘着,恣意至极。
“你倒挺想得开。”老爷子就道。
“不想开又能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大神通,能挣脱开捆仙绳。”闫似锦略顿,复又说道:“我又不是那常年镇守灌江口,听调不听宣的二郎显圣真君。”
老爷子不再说话,却对闫似锦所言捆仙绳不置可否。见他态度我就更头疼。得,阿莆啊阿莆,你到底是个什么原身倒不重要,我就是万分想知晓,你是怎的招惹上这位神人的?!
不由抬眼看天,澄蓝澄蓝的苍穹一碧如洗,立马就回忆到自打来了这刘村,不但日头特别毒,并一丝风一片云都无,难道真是阿莆作祟,令刘村三月无雨?若真真那般,我们岂不错怪这位老爷子?并来捣乱的毫无由头!
心中正万千念头,就听老爷子说:“少年郎,我知你非凡夫俗子,但我不管你究竟是哪个,今日你既然令那妖物逃了,你就别想脱身。”
“好啊,只怕老爷子后悔。”
“这倒不用少年郎替我担心。”
“老爷子,我是真的担心,我生怕你养不起我啊。”
老爷子目光又投向高台下。闫似锦立马咋咋呼呼叫唤:“喂喂老爷子,你不会连妇孺以及手无寸铁书生都不放过吧?”
“罢罢罢,抓了你一个,想来他们也不敢怎样。”老爷子略一沉吟,就又道:“台下的姑娘,即便你是真天官上神,也奈何不得我。今日本尊便放过你与那小道,只将你心上人留下,你若要救他,就去寻了那妖物回来见我,到时我定会毫发无损的将你心上人还给你。”
我已经满掌心汗水,只怕时候久了要将那纸团打湿。自闫似锦被俘我并没大喊大叫着往上冲。倒不是他不再重要,只因自打苏姚事件后,我心态成熟许多。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摆明了我斗不过这位神人,又何必傻兮兮冲上去全军覆没?!不如就留下自由身,也好想解救之法。
所以老爷子此言一出我立马点头,就郑重打个揖,口称无量天尊,用道家礼仪回那神人:“老爷子既然这般说了,我自然全力去寻阿莆姑娘,招招只求老爷子言而有信,莫要令我师弟有毫发之损。否则就算招招法力不及您万分之一,也必定以命相搏。”
“好,是痛快人,本尊就喜欢与痛快人打交道。”
低老爷子扬手,就道:“小童,先把他押回去”,先前那绾着双髻的小童又来,这次却是扯了捆仙绳一端,似牵个牲畜一般,把闫似锦一路拽下台。
闫似锦被捆得似个肉粽子,笑嘻嘻跟在小童身后,还不忘朝我挤眉弄眼,并道:“娘子,咱家鱼啊虾啊,好生照看着,别离了水。”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在我视线内消失。心中暗想,我们哪来的鱼虾?闫似锦你靠谱点好不!
哎,闫似锦啊闫似锦,你明知钱招招是个蠢猪,又何必与我打机锋!
直到闫似锦身影再也看不见,我方长叹一声,就一手扯住致远小道袍袖口,使了个土遁术离开。
刘村外三十里。
此处是片荒原,杂草生得齐腰高。我与致远小道并肩立着,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闫似锦留的纸条我已看过,却是上书端端一个——“酉 ”字,我端详好半响还是不懂。却不知闫似锦是提示我们酉时去救他还是别个意思?
阿莆逃了,并那般崩溃的大喊着自己是龙族。我不知到底哪句话刺激到她,明明挺好一姑娘,才离别几天,就变成这般样儿!
“致远小道,你实话实说,阿莆到底怎回事?”
“我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可前几日月圆,阿莆突然说想喝酒,于是我们就喝了一坛酒。”
“你是说月圆之夜阿莆酒后就变成这副模样?”
“嗯嗯,当时我也挺震惊的,不过她变成什么样还不是阿莆,所以我也没多想。谁知道,”
“谁知道恰被老爷子碰到,所以就被捉走了?”
“不是碰到,是我与阿莆掉进陷阱。”
“那你怎逃的?”
“不是逃,是那位老人家把我放了。”
致远小道说这话时一脸认真,看样子绝非撒谎。我斜眼瞧他,心道他体质特殊,老爷子既然已经捉到这堪比唐僧肉可以令妖道鬼道功力大增的家伙,却又放掉,愈发验证老爷子并非精怪。
难道真的是为民请命?
看刘村人对老爷子的尊重,想来他不但不是坏事做尽的,反而必然平日里替百姓做个不少实事。
那么,是我错了?
“阿莆从前变化过么?或者她提没提过自己身世,以及来自何方家在何地之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认识了多久?”
“钱道友,你这么多问题,我到底应该先回答哪一样?”
“呃,每一样都回答。”
“这是阿莆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变化,她从未提过自己身世,也没说过自己家在何方要去何地,至于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致远小道想了想,就道:“我一下山她就在山下石径等我了。”
“然后你们就一路结伴而行?“
“对啊。”
“你居然不用了解人家身世背景,自己明明那体质,还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
“有什么不能相信的?阿莆又不是坏人。”
我欲哭无泪。致远小道啊致远小道,您是真单纯呢?还是单蠢啊!?
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我只觉头痛。看来阿莆来历不明,而老爷子掐指算到刘村三月无雨是龙族作祟,就用酒香诱得阿莆现原形,并提前做好了陷阱只等阿莆在酒醉后中招。可据我所知龙族并非妖精鬼怪,别说喝一坛子酒水,便是七八十坛子酒水也没醉后现原形之说啊!
头痛头痛头痛!
即便再大力按压额角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