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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曾挣扎过,就怕载浮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儿看到苏姚直接疯掉,谁知我们回来看到的却是慕蔚风,他神情疲惫,却还不忘朝我与闫似锦笑笑,体贴问一句:“招招师妹与闫师弟一定累坏了吧?”
我见他都有黑眼圈了,并居然一层小胡茬,要知从前慕蔚风最注重个人仪表,哪会将自己弄成这副邋遢样。
“师父呢?”我四处张望,不见载浮。
“唉,师妹还是先行休息,日后我们在详谈。”慕蔚风面露难色,就嘱咐几个小弟子要将苏姚抬去客房,我略寻思,就道:“还是直接抬我屋吧。”
闫似锦歪头瞧我,却也不说何。而我就转头对慕蔚风道:“有劳师兄了,我与闫似锦真的不成啊。”
慕蔚风便笑笑:“师妹这是哪里话,如今师父那样,师兄是该——”想必他觉言语有失,便收了话头,我明明听出载浮必有不妥,但人家摆明了不愿讲我也不好深问。于是就与慕蔚风、闫似锦一同去了我房间。
其实慕蔚风也没怎样救治,他只是一搭脉便转头瞧我与闫似锦:“师妹,苏姚姑娘体内有股不知名仙气,本该是好事。可苏姚修行修妖道,仙妖相抵相冲,蔚风想来,这便是她晕厥的原因。”
我当下便郁闷了,苏姚不会一睡不醒吧?!于是便将心中疑惑说出,而慕蔚风就道:“这……蔚风觉得,苏姑娘能不能醒来一凭意志,二需两股真气流彻底融合。”
我头就大了!这般却不知该如何向灵山交代。而想起当初所定七日之约,又忆起我们在妖集就已经耽搁了整七日,我心便咯噔一声,忙一把抓住慕蔚风胳膊:“师兄,灵山可是来人了?”
慕蔚风垂首不语,我一见那样简直要发疯,于是越发手上加了力气,就问:“不会吧?!是不是他们把师父带走了?!啊?你说啊?!”
“师妹放心,师父没有被他们带走。灵山的确来过人,不过被蔚风打发走了。”慕蔚风躲开我目光,我一瞧他的样儿愈发觉得不妥。
心中紧张手上力气就加大,终是慕蔚风轻轻自唇缝间溜出个“嗯……”字来。
“怎的了?”
“没事,真的没事,招招师妹。”
慕蔚风想要挣开手臂,我一把将他袖管撸起,却见那条手臂上有一处明显少了块肉。
栖霞派穷得吃人肉了?!
☆、第33章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头嗡的一声;慕蔚风就笑笑;终是挣开手臂,他将袖管放下;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碰到。”
“碰到?!”我抓狂。
他目光闪烁;便改口道:“不是碰到,是前几日下山捉妖所以受伤了。”
“怎么可能?!最近哪来的妖物?就一个妖精还在我这屋里躺着呢。”
“如果我没猜错;师兄一定是为了安抚灵山来人;所以自己割掉块肉,自愿与灵山达成那个该死的契约!”闫似锦终于开腔,却是一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神情也难得的正经起来。
对啊!我怎就不记得灵山是有个该死的契约的,听说那契约毒得很;订下契约的人若是违约或要解约,就会受百鬼吞噬之苦!
奶奶的!若不是灵山乃三界六道数一数二的仙山洞府,就凭这条歹毒的契约,足矣化为妖道。
上回子灵山二师父没和载浮订契约如今想来,必然卖载浮面子了?也说不准他压根就没将栖霞派放在眼内。只是七日限期到又不知中间发生了何事,竟要慕蔚风与灵山订下生死契。
我钱招招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个个皆为我牺牲这般多?!我心中酸楚,就觉眼底有某种物件逐渐形成,而后猛的跌落。
这边厢正感慨良多,情绪到位,那边厢我就听闫似锦一声鬼嚎:“我的娘掉金豆子了!”
接着就见闫似锦一只爪子伸过来,他摊开的掌心里有一物闪闪发光,金灿灿亮晶晶,竟与上次他假死时我恍惚见到的物件相同。
上次我只当眼花,可这次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金豆子!如假包换的金豆子!
难道自点金术回归以后,我的各项财神功能都在逐渐复苏中?
只是我抓了慕蔚风那般久,也没见他变成金的啊!
而且我瞧着闫似锦那副鬼样子十分想要更正两件事——第一,我不是你娘!第二:我本是天官上神,别说掉金豆子,就算随便挥挥手金山银海的从天上砸下来,您也不用这副见到鬼的表情吧?!
但不止闫似锦下巴直接掉膝盖上了,就连慕蔚风都略震惊。不过慕蔚风毕竟比那小子修养好得多,人家仅惊讶一下下,便朝我微笑拱手,道:“蔚风恭喜招招师妹。”
嗬,这时灵时不灵的法术完全不受我控制,我就不知有何好恭喜的!
不过咱毕竟该表现出来一点天官上神的风度,于是就勉强也朝慕蔚风拱拱手:“谢师兄。”
于是便都呵呵一笑。只是这笑容中各自掺杂了几分苦涩,真真是冷暖自知了。
苏姚毕竟安顿下来,可一直昏睡着也不知何时才能醒转,而慕蔚风与灵山订下的生死契最令人抓狂的是不知内容。
换句话说,这是灵山埋在栖霞派的一枚火药,随时都会将不止慕蔚风的各个栖霞派子弟,炸的粉身碎骨啊!
我想说,我恨生死契。
上回子还能洒脱的说,不行咱就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但这回我的宝贝师兄居然与人家订下生死契,可不是玩的,怎也不能再儿戏。百鬼吞噬之苦,光是想想都肉痛,毕竟同门一场,我怎能亲手将他推到那境地。
但现在却不是咱能使上劲的了!篱落已死苏姚昏迷,当初换魂除了我与闫似锦知晓就这俩人是最重要证/人,所以无论我们多急,也只能等着苏姚醒来。
只盼望苏姚千年修行可以有个强健体魄,能尽早将仙妖两股真气融会贯通吧!
唉……若苏姚自此不醒,即便拼了我这条烂命我也要护得慕蔚风周全,决不能将他推到让红鬼白鬼绿鬼蓝鬼挨个啃一遍的地步。
我头痛,要命的痛。
夜。
繁星满天。
我独坐屋外,仰头瞧着夜空发呆。苍穹如墨,繁星点点斑斑。这栖霞山的夜空就是比别处的好看,只是这般美景却不知还能看多久。
“看什么呢?到底多少颗?”
就听得一道讨厌的音起,那音来自我身后,话音未落人已凑过来紧挨着我坐下。他依旧一身黑缎子长袍,浑身上下连个装饰都无,一双长腿尽量伸直,万分慵懒的随意靠坐我身旁。
微眯起双眼,他仰头也瞧那苍穹,瞧了好半响就叹口气:“到底多少?”
“什么多少?”我无心理他。
闫似锦拾起一块小石子,投向我面前池塘,那水波荡漾搅乱一池平静。
“你不是一直都在数星星么,到底有多少颗?”
“闫似锦,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钱招招,我也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于是对视,我就瞧出他眼内的认真来,心弦狠狠一荡,我忙错开目光。闫似锦就道:“我知道你不开心有压力,可是,如果这样闷着能解决问题那么咱们一起闷。”
他歪头瞧我,用一种极其认真的态度,“能解决问题么?”
“不能。”我摇头。
“就是,既然不能解决问题干嘛还要叹气。”闫似锦站起身来,在我身后走来走去。我本以为这小子觉得无聊要回屋休息,谁知却觉后背猛的被一双手一推,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一头栽入水中。
我#¥%……闫似锦我不会放过你的!
篝火已燃起。
熊熊火光映着闫似锦的脸,那张脸本线条冷硬,如今被这暖光烘托得温柔不少。他正垂眼帘将一把干枝依次折断,然后一截截扔篝火里。
噼噼啪啪的音便炸起,火光中我不由抱紧身子愈发凑近那热源。
“闫似锦你有病吧?”
他就歪头瞧我,突地勾唇一笑,微眯了眼:“嗯,师姐我有病。”
我无语。如今虽是大好夏夜可您也不用抽冷子把我推水里吧?!我应是恼他的,可为何一忆起方才那水中一幕,心就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我会水,而且泳技不错,但这绝不是他把我推下水的理由。要不是他推下我后自己个也一个猛子扎下来,此刻我必然要在他身上戳十七八个窟窿的。
“师姐,怎么样?现在烦恼都跑光了吧?!”
“你就不怕淹死我?!”
“放心,我早问过慕蔚风,你会水。”
“……”
水花四溅,闫似锦自水中钻出,扑棱棱甩脱一头一脸的水;便有水珠子一颗两颗自他白皙额头一路滑落,过了脸颊到了脖颈,留下一长趟痕迹来。
他随手抹一把脸面,朗声笑:“哈哈哈哈,师姐,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不错你个大头鬼!
我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