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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只能傻愣愣等他说下去,果然他就又道:“红/袖/添/香,寒窗伴读,自此金榜题名,夫妻举案齐眉。钱招招,你说这个戏本子好不好?”
“谁?谁和谁举案齐眉?那个美妖精又是谁?”我猛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你在开玩笑吧?还是您老人家审美有问题?! 你不会告诉我这场赌注就是赌王子俊与如意,也就是和莲妖吧?且不说王子俊多怕妖精,就单说一个美字,那莲妖真心不搭边。钱二爷钱二哥,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来北疆本就是为了寻你,你和谁打赌我管不着,但你能不能先回一趟九重天?!”
钱二爷任由我好一通狂呼乱叫,却只是淡定的捞一筷头儿酸菜肉,放在碗中,递给我;“怎么和你没关系?你和我赌,你说有关系没关系?”
喂喂,好像爱赌的是鬼王吧?好像我来寻你是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是想你离开十里堡,令那里恢复正常吧?!好像只是因为那位九重天正主说天庭要有大事发生,需要我在归位前帮他个忙吧?!好像您钱二爷只要回一趟九重天,你俩话说开了,接下来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还是别个什么我都管不着了吧!
钱招招本是个懒鬼,为何偏偏事情要自动寻上门?!
我苦笑,也只能苦笑了。
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我问他:“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和你赌?!”不等他回答我再问:“是不是因为你知晓我要来求你回九重天解决当年问题,所以你以此作条件?”
钱二爷继续冲着那酸菜火锅使劲,火已不旺,汤菜早已彻底凉透。黏/黏/腻/腻的酸菜以及上覆着的白油令我胃口大倒。
但他依旧逼着自己一口接一口的吃,就好像谁下了命令,今儿不吃完这一整锅酸菜火锅,就不准回家似的。
看他那副样子,我头更疼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而且,菜冷掉了,再吃对身体不好。”
说这话时,心底有某一处被刺/到,我只觉隐隐的痛。
本埋头吃着酸菜火锅的土豪钱二爷便抬眼瞧我,那一瞬间眼中竟掠过某种情绪,极快,令我恍惚间以为,那是感动。
他放下碗筷,自袖中掏出块雪白帕子,轻轻擦拭了嘴角,才道:“算是吧。”
“呃?!”
“我说,你说的以此威/胁,算是吧,但不全是。说实话,你觉得我还需要以什么事来威/胁别人么?”
他这话是实话,当年作为他亲妹子,即便要他出手相帮,还得先把十里堡划给他,并以鬼王双脚永不沾红尘土为代价,如今我已转世又转世,与他压根就没什么感情,他能与我说这般多的话,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我只是不懂,他为何要与我打赌。
正想问清楚,他已先开口,“你一定在猜,我为何要与你打赌。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只是无聊。”
“啊?!”
我喷血。
这位要不要这么闲啊?!无聊也算理由么?!
“你无聊就要抓着我赌啊?!我干嘛答应你?!我承认当年是我糊涂,不该盗取姻缘线,令华阳发狂,令人界血流漂杵。如今我来寻你我话说的很清楚,只是为了求你回一趟九重天。大哥他,呃,咳咳,九天神帝他说需要你帮个大忙,那我就寻你。说实在的,我压根不知道我能不能求得动你,更不明白你与九天神帝有什么心结解不开。我没记忆的,你们就当可怜我,别都耍着我玩好不好?!”
本还想着归位后可以召唤玄铁剑替换栖霞山五老,本天帝爷还答应我只要寻得红绿两条姻缘线,便可令我与华阳转世结成神仙眷侣,本还以为归位就要先找到赤金珠与如意吉祥。
可如今什么都变了!闫似锦走了,不辞而别了!什么对于我来说,都已毫无意义。素素说我勘破情关,我只想笑,我哪里有勘破情关?!
其实我什么都不愿再想,可为何每个人都神秘兮兮的找上我,然后与我说一些我不懂的话,要求我做一些我不愿去做的事?!
我只是个小人物,真心没那么多想法,闫似锦的突然离开令我全盘打乱,令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这般朝他吼,吼罢了便动也不动的等着,早就听闻钱二爷不好惹,您真要一巴掌拍死我倒是省心了。
谁料他不但不恼,反而笑了笑。真的是笑了笑,而先前脸面上的轻蔑也不见。他立起身来,直了直腰,再瞧我的时候,居然用一种很认真的态度说话:“你变了。不过现在的你看起来很不错。我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更讨厌时刻将自己放低的人。至于赌注,为何一定要找上你,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你可以选择赌,或者不赌。我呢,下注王子俊一定会爱上如意。而你,便只能赌王子俊不爱如意。这的确是个很无聊的赌注,可我喜欢将一切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更想借着此次机会告诉九重天那位,只要不择手段,心愿就可达成。”
他略顿,又道:“你赢了,我与你回九重天,他愿意怎样处置我还是愿意我出力帮忙,都可以。而且我会即刻将十里堡恢复正常秩序。至于鬼王,今后他在人间界愿意踏遍红尘我都管不着。你觉得,这些赌资,够不够好?”
“那我要是输了呢?”
“输了……我还没想好。”
他不等我回答,就已大踏步往洞外行,只闻得他轻飘飘的音,道:“有些事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钱招招,人间界三百年,你可懂了?!”
我只呆呆的杵在原地,一时竟不懂他话里的深意。
☆、第四章
篝火已彻底熄灭;只有零星的红还不甘心的偶尔跳动。
我呆呆的立在火堆旁,盯着那口大黑锅瞧。空气中还有隐隐的酸菜火锅味道,只是没了热腾腾的火蒸煮着,那本极香极爽口的味道里,就又有了另一种味道。
腥,臭。很难闻的味道。
北疆;赌注,如意。
此刻我已懂了,完全懂了那树身刻字的含义!原来那些字只是在提示我,到了北疆后会有一场关系到如意的赌注。
如今如意我见到了,钱二爷我见到了;到底要赌什么我也知晓了。可我不但没有云开雾散之感;反而又多了几许混乱。
真真是一头雾水了!钱二爷的话到底是何用意?以他的性格真的会做毫无意义的事?他为何不告诉我怎么就单单找我赌;又是谁能将钱二爷调离十里堡,那个他死守了三百年的地儿?
是谁在树身刻字?是谁给我提示?!
我越琢磨越混乱,只觉头痛欲裂。忍不住蹲下了身子,我双手抱头,只恨自己没生两个脑壳。
“咦,姐姐,你又回来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么?!”
正无比头痛,就闻得身后有人说话,忍不住回首,果然就见莲妖,不,应该说是如意,正立在我身后,一只手臂里挎了个小箩筐,内里装满奇形怪状的花草。
“呃,是如意妹子啊,我没落下东西,只是肚子饿了,被妹子你的酸菜火锅勾回来了。妹子,你刚刚去哪了?!”
“又饿了?姐姐不是才吃过么?!”
“吃了还想吃,酸菜火锅很爽口。呃,总之我就是又想回来了,你先别管我,先告诉姐姐,你刚刚去哪了,成不?!”
她与钱二爷倒是配合良好,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回来。我忍不住想要探听她口风,问罢了话立马不错眼珠地盯着她。
忘了谁说过,即使是最会说谎的人,他的眼睛也会出卖他。
若这个莲妖是钱二爷的人,与钱二爷合起伙来耍着我玩,钱招招也不是吃素的,到时非得寻到那位二爷,一拳打扁他鼻子,方能解气。
这般想着,更是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她身上。大抵是我太过明显,可怜的如意姑娘竟生生吓得后退几步,将臂弯里的篮子愈发搂紧了,磕巴道:“姐姐,这些草药不适合你,是给男子用的。”
“呃?大/补/丸?!”我脱口而出,旋即后悔,我这都说的何啊!
幸而如意姑娘及时显出一副好学爱问架势,否则我是定要寻个地缝钻进去了。
“什么大/补/丸?!”如意瞪大一双眼,一脸懵懂的样儿。
我只好干咳声,糊弄道:“哎呀,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总之就是补/药。对了如意,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了呢?”
“就是去弄这些大/补/丸了啊。”她抬了抬胳膊,将臂弯里的篮子举高。一张脸上竟悄悄飘上几抹红晕,“他读书很累,家里又穷,也没亲人的。所以我就想给他弄些草药。这些草药都是宝呢,姐姐你可别小瞧,只要配置得当,煎得火候好,比吃人参鹿茸还强。”
“哦。原来是去弄草药。啊?给谁弄得?!他是哪个?!”我跳起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篮子,探头朝内瞧。但那些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