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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为他们吧,为我自己我也该将当年事了结了。
不过,这回再去是定要带上闫似锦的。反正一路我俩通/关/杀/敌都配合良好,就算与素素讲明,多带他一个也没所谓吧?!
只是先寻姻缘线的事就要往后推了,至于被闫似锦说的,迫切想去一趟北疆,更不能立刻成行。
如今看来只能先去十里堡,会会我那位二哥了。
忍不住叹口气,我道:“什么都好说,可是我想先吃饭。”
眼前便又浮现臭小子朝我高举食盒的样儿,那些饭菜,他是要拿去热热呢。
☆、第123章 卷三小结局
我自天明等到月升,自月升等到月落;可帮我热饭菜的臭小子却再也没回来。
我等不到他便不离开房间半步;只是守着,生怕他回来见不到我,饭菜再冷掉。
肚腹咕噜噜的一直唤一直唤;可我顾不得,我要等那个帮我热饭菜的人回来;我要等他,亲自问他一句:“十里堡你可愿意陪我去。”
或许我只想问:“昨晚的事你可后悔了。”
又或者我只想大声告诉他:“昨晚的事;我与你的事,我钱招招不悔!”
但臭小子不给我机会说。慕蔚风先是陪我等着;后来也急了,便去寻,寻来寻去寻不见,直到夜深他回转,面色都沉沉的。
再后来连载浮那不靠谱的厮都来了,竟是笑嘻嘻递给我酒葫芦,说什么一醉解千愁。可我与闫似锦两情/相悦,正蜜里/调油,我还想去臭小子第一次到人界的地儿,还想去吃酸菜火锅,去感受那种滴水成冰,怎么就要解千愁了?!
我哪里有愁?哪里有愁?!
日头再升起,月儿再高挂,风来了又止,雨下了又歇。我只是黏在椅子上,呆愣愣的等着为我热饭菜的人回转。
“饭菜都凉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我只是帮你热热。”
“你后悔么?”
所有所有的画面皆往我脑内挤,可我不伤心,我不难过,我没有千愁万绪,因我相信,臭小子不会离我而去,无论何时,都不会离我而去。
夜深,星起。
要我一醉解千愁的载浮却先醉了,酩酊大醉。他蜷缩在墙角,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在说何。我没心思去听,只是一动不动的等着我的归人。
这日月更替怎如此快呢?为何我不能合眼呢?到底几个日出几个日落了呢?
我呆呆坐着,慕蔚风轻触我肩头:“师妹,听师兄的话,不吃不喝你身体会垮掉的。”
我抬起头来朝慕蔚风笑,道:“不会垮,我不能吃喝的,我就这么大个肚腹,万一吃饱了一会他回来,我会吃不下,到时他会失望的。”
夜风极冷,我不由打个哆嗦,拒绝掉慕蔚风及时递过来的袍子,只再道:“我不想他失望,他辛辛苦苦为我做了一桌子饭菜,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是要帮我去热一下,是怕我吃冷饭冷菜垮掉身体。我怎么能先吃呢?怎么能令他失望呢。我要等他——”
也不知谁在轻声啜泣,我眼前一片雾气蒙蒙。透过眼前雾气瞧,慕蔚风也不知怎的了,堂堂七尺男儿竟偷偷拿袖口擦拭眼角,想来是在思念谁吧?!
是啊,思念,定然是他在思念着谁,所以才忍不住泪珠子。
我朝他笑,正要说何,却听墙角蜷缩着的载浮大骂:“他娘的,算我载浮白活了!我他娘的引/狼/入/室,他娘的看错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弟子啊!你怎么能骗人又骗心!你怎么忍心走?!就算你有一万种临时离开的理由,和我这个当师傅的说一声好不好?!就算你有一万种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和你那个大师兄说一下好不好!”
载浮一向这样了,总喜欢骂骂咧咧的爆粗口。不过他在骂哪个我却是不知了。我钱招招正与小师弟浓情蜜意,载浮口里那个骗人骗心的家伙,一定与我无关。
是的,与我无关。
我坚定了信心,确信臭小子一定躲在哪儿要给我个惊喜。他可是郑重问过我后悔不后悔的!他可是与我说过好多好多誓言的话呢。他与我的相处点滴都证明他不是载浮口中那种人。
他临别前与我说的那些体己话,与我笑闹,都和往日无异。他只是去帮我热热冷掉的饭菜而已。
我不停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像载浮那样,随意爆粗口。我不停提醒自己,要清醒的等着他,并在他回来时,远远听得了脚步音便第一个跳过去替他开门。
到时我会接过他手中的饭菜,并趁机给他一个爆栗,当然要跳起来打了,臭小子个子比我高出许多,他还因此笑话我是个小挫子呢。
北疆话,听起来挺有趣,我在臭小子那儿学会好多好多呢。
“就会这样尿拽的。”
臭小子替我擦拭泪珠子的场景又在眼前晃,他对我那般温柔,怎么舍得令我哭?!
我只是等着等着,却不想昏昏睡去。
“笃笃笃。”有叩门声响起,在凄冷的夜晚格外刺耳,但那叩门声是令我无比欣喜的,我忙不迭去推门,果然就见臭小子立在门口。
他依旧着一身纯黑袍子,剪裁极为合体的袍子,浑身上下无任何装饰。
他朝我笑,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嘻嘻笑着,并高举起手中食盒:“大姐,你瞧你饿成什么样儿了?!至于不,我不就去热下饭菜,饿出黑眼圈了,呀呀,你知道不,北疆有一种熊,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像呢。”
我伸手去打,本用了大力气到他胸膛却变得轻飘飘,只似替他掸灰尘般,“你是去北疆热饭菜?这么多天呢!我都快饿死了啊!快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自他手中接过食盒,我忙放在地上打开,当盖子彻底拿下,就发现内里空空的,只能看到我自己。
“这是什么啊!食盒底儿露了!”
我边说边回首,准备问臭小子一个究竟,并想着臭小子必然又是少年心性,逗我呢!可当我回首,竟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无。
没有闫似锦,没有闫似锦!
只有空!
空空的地界,就像我突然被掏空带走的心,那些无处安放令我发狂。而空也会无限放大,无限延展,并逐渐漆黑。
空空的漆黑境界什么都没有,只有令我窒息的孤独之感。
突然间眼前幻象丛生,本是漆黑的地界开始有了无数景象,财神招招拖着受了伤的身子爬上树,卡擦一声踩断枝杈自树上摔下。
一路滚啊滚,自那通天石阶上滚到底儿,一动不动的小小瘦瘦红身子。
跟在华阳身后亦步亦趋的财神招招,盗姻缘线的财神招招,人界血流漂杵时哭泣无助的财神招招。
一幅幅画面似皮影子戏一般,幕幕在我眼前急速闪过。我有心抓住,终是两手空空。
“我在哪,我在哪?!”
我大声唤,应我的只有回音。
“闫似锦!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求你!”
我嘶声唤着,眼前就又有了一个个闫似锦,朝我笑的,朝我挤眉弄眼的,手里拎着个柳条枝的,坐在篱笆墙上晃动着两条长腿的,认真看着我问我后悔不后悔的,以及最后离开我时,立在门外朝我高举手中食盒的。
许多许多的闫似锦,许多许多的过往。可即便这般多的闫似锦,即便我已经很努力的伸手,依旧抓不住任何一个。
哪怕只是一片衣角。
所有的闫似锦都已离我而去,自此天涯海角,自此人间天上,我钱招招再无一个闫似锦!
再无一个闫似锦!
“闫似锦,求你别走!”
猛的惊醒,只觉衣衫前襟一片湿,不由抬手擦,果然就在脸颊上触到一颗颗泪珠子。凑到眼前瞧,原来泪珠子是晶莹的。放在嘴里尝,原来世人并不哄我,泪珠子真真是咸的。
我钱招招会流泪了,我钱招招要归位了,我钱招招有着那样的身世,那样的兄长,我钱招招应该仰天大笑的。
可为何,我心一抽一抽的,疼……
那种疼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更无法用文字表述,只似有一双无形手,在一点点一寸寸的捏我心尖儿,捏紧了团成一团再松开,松开了再一点点揉烂。我无法喘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时间,令我喘息。
我只是觉得接下来不知该如何,这漫长岁月我该怎样才能熬下去。
我不得不认同慕蔚风所言,闫似锦只言片语都未留下便弃我而去。我不得不认同载浮口中那个负心人就是闫似锦,我不得不认同我钱招招毕竟还是个俗人。
大俗人。
哪怕我曾万分不解前世之招招为何那样放低自己委屈自己,哪怕我曾那样以为自己只是个三界第一懒鬼,除了吃喝,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真正入我心,搅我神智。
这一刻我还是认输了,钱招招这一回,输得彻底。
我竟似天下间所有平凡女子一般,成了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