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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比第一次听到那些风凉话时感觉,却是冷冰冰的音,简直就能令你自头发丝到脚趾尖都被冰封住。乍闻那音,哪怕你在七月流火天立着,也会被冻成冰坨了。
“好。既然我的心思鬼王你都知道,我也不必再装下去。明说吧,鬼王你终生不沾尘土最好。只是,单此条件就让我出手想帮,未免有些不值。”
“还要什么条件,你说!定海珠本就是你的法宝,剑有双刃,用它帮助五老居然令四海决堤,是我们万万想不到的。可你别告诉我们,你不知道!你与那位九重天正主到底多少私人恩怨我鬼王管不着,可今日钱招招我是帮定了!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就好。”
鬼王一口气说出大段话来,令作为旁观者的我都不由替他急出汗。这尽管开条件岂是儿戏?!万一一会人家要生吞了你,你可同意?!
招招又要说话,却被鬼王用法力定住身形,如我此刻一般,只剩傻兮兮瞧着的份。
“钱二,你,我,那位正主,咱仨自小一同长大,虽未经历凡人修仙的三灾九难,可走到如今发生多少事,各自心中都有数!我知你恨我,恨我当年不肯帮你。但招招是你亲妹子,也和我亲妹子一样,你别以为大伙排挤你!别这种时候狠心的置身事外。就算我求你!”
钱二?钱爷?!果然是十里堡的钱爷!
呵呵,这回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我大哥是九重天帝,二哥是十里堡的地头蛇。啧啧,这背景,真真令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而不等我多想,那钱二就已冷笑,并沉声道:“求不求是你的事,给不给面子是我的事。何况就因为她是我妹子,找我来要定海珠时我才二话不说给了她。至于定海珠的后患,她没问我为何要讲?而且四海水绝提泛滥,事实已成。如今要我令四海水重回原位,耗费多少法力你不是掂量不出。亲妹子又怎么样?她被贬是不可逆的事实了!你这样急着替她求情,还说心中只将她当做亲妹子?!”
钱二的一番话说得鬼王一张脸垮下去,只闭紧了口不再说一个字。偏那钱二还要讲;“不过是男DAO女CHANG!罢了罢了!你既然这么恳切求我,又不惜搬出当年,我也不与你计较。薄面必须给,双脚不沾凡尘之土虽好,可我又不能千年万载地盯着你,不如这样吧,你自断脚筋,这样就永绝后患了。”
自断脚筋?!
我一口老血梗喉咙口!暗骂自己二哥怎能如此狠毒!那钱二已又道:“还有,我常年镇守四海,对着一群鱼鳖虾将实在无聊。我妹子既然是财神,我也想过过钱财无数的瘾。就随便找个地界,令我做一方土财神吧。”
咳咳咳!
即便我只是旁观者,都想冲上去狠狠揍这位钱二爷一顿了!
但时光早已流逝,我如今看到的不过幻象而已。
直到那钱二爷话音了了,鬼王才勾唇一笑,并轻描淡写道:“好,一言为定。”
“你可做得了主?”
“做得了。”
“我就知他与你最好。他当你才是亲弟弟。”
“钱二,你怎么能变成这样!”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俩所赐!凭什么我最先认识你,你却和他是生死之交!”
“算了,我们三个的恩怨以后再说。脚筋你何时要?先救人还是先要脚筋下酒?”
“谅你也跑不了,我先令四海水归位吧。”
“好,一言为定。”
两个人简短对话后,画面就消失。我看不到鬼王何时剥了脚筋给那位二爷,更不知招招解开定身术后会是怎样场景。
但我知晓,钱二所要的那块人界地儿,必然是十里堡了!难怪九重天那位正主亲自来寻我,并不惜令素素解开我部分记忆,带我重回当年;难怪素素说带我到个地界,那地界只有我才能帮忙。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事,无论何时,都令当事人很头疼。
想来我那位宝贝二哥当土财主当了三百年,实在过分,如今我大哥来寻我,是要我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真是高看我了!
当年那情形他既然都不肯轻易帮我,如今时隔三百年,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钱招招,他怎么可能给我面子!
啧啧,素素你是在坑我么!?这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画面开始长久的消失下去。我原来的疑问并没解开多少,反而又添了许多新疑。
华阳先我一步被贬?也就是说,华阳被贬时,很可能带着那条被错绑的红丝线!
我的娘!
我心中哀叹一声,并狠狠抽/紧!眼前不知怎的,竟晃出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来。
那身影是最喜欢着一身月白长袍的,温文尔雅并特会照顾人,法力高脾气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妖怪做得羹汤……咳咳咳,总之他要不当三界第一良人,绝对没人敢自称三界第一良人!
“招招师妹,天寒,莫在风口立着。”
“没事,真的没事,蔚风不过与灵山订下生死契。”
“招招师妹,西海的路蔚风不熟,不如你我跟在似锦师弟身后?”
☆、第三十八章 :
天啊!慕蔚风?!不会是慕蔚风吧!?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他不可能是华阳!华阳明明就是闫似锦!一样的眉眼口鼻,并闫似锦的确陪了我整整三世!
那身水蓝长裙,那木头簪子。要不是因他觉得前世愧对于我;怎肯陪我三世;并在今生处处让着我,事事宠着我?!
“留住我的不是栖霞山;而是钱招招!”
“大姐,今儿学不会飞;别想吃饭!”
“要想动钱招招,先从我闫似锦尸/体上踏过去。”
“我知道你会去找我,无论迟早。”
一时间心乱如麻,呼吸都困难。
闫似锦定是华阳转世!至于红丝线;定然是在华阳被贬时与其失散了;并偶然被慕蔚风爹娘拾去,偶然被系在腕子上的!
我不停在心中默念,但这些解释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犹记载浮曾言,慕蔚风生来就是带着红丝线的!不过慕蔚风本是弃婴,载浮大雪天拣到他时,怎知红丝线是他生来就有的呢!
忙不迭念动静心诀,念诵到第三十二遍,我烦躁的心方静下。
关于华阳转世,还有谁比九天神帝更清楚呢!与其我在此瞎想,不如一会回去问他,就不信他忍心骗我!
这样打算了就更急切要回转。我明知自己就算大声唤素素也无用,还是忍不住张口:“素素,素素!”
这回竟有了应答。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却不见人。
“看完了?”
“嗯。”
“姐姐你可后悔看到当年?”
“不悔。”
“为何?”
“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了,无论我看没看它都摆在那。我作为当年人,应该知情的。”
“哦……那姐姐还有什么疑问么?”
“有,不但有,而且还很多。”
“姐姐最想问的?”
“闫似锦是谁?!”
便听得那方一阵沉默,良久,素素方又道:“这件事你为何不亲自问他。”
“好吧。那我还有个问题。”
“姐姐尽管说。”
“当年招招不是已安排好时间,为何五老去迟了?”
“载浮。还不是因为你那不靠谱的师父。他欠你的岂是一点半点。”
“好吧,这件事就当我懂了,以后我定然去问他。”
“那姐姐还有事?”
“有。最后一件,也是最最重要的。”
“姐姐还有何事?”
“我要回去!”
有人言忘记是这世间最悲哀痛苦的事,有人言长久的记得才是这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过去我也似前者一般,总觉缺失了记忆的确是一件极其遗憾的事,但经历这回子部分记忆解封我方晓得,原来能忘记的人,才傻兮兮的真幸福。
好吧,其实说是解封记忆,可全程我以旁观者身份出现,说到底很难做到感同身受,顶多也就是看一场曾真实发生过的皮影子戏而已。
唯一令我感到痛苦的时刻,是那人界受灾难之际,但如今的钱招招必然与当年不同。如今的钱招招绝对不是个遇事只知道哭鼻子的弱女子,更绝对不是个为了爱情便不顾一切,委曲求全的包子。
可这么一想,闫似锦若真是当年华阳转世,那他如今对我好,到底是在为当年赎罪?还是爱的只是今世之钱招招?
若闫似锦不是当年的华阳,今世之钱招招又该如何面对?!
头痛,要命的头痛!
这似乎是个死结,将我毫无悬念的绕进去。我想不通,并在归程中一直都纠结这问题。幸好回去的路很短,既无白光,也没有神思恍惚瞬间,更不会身子控制不住的不停上升。
我只是在素素的指点下,利用自身法力往一处最亮的地界飞,不停飞不停想,不停纠结不停飞,就这般离那亮晃晃的地儿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