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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估计如果不是因为阿诺德的这个命令,薇薇安可能至今都把自己憋在房间里不出门吧。
V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只要薇薇安没有可以隐瞒她——就像她刻意隐瞒薇薇安一样,那么她是最了解薇薇安的人。
即使薇薇安刻意隐瞒了什么,她或多或少也能够猜出一些来。
因为现在的她们不仅仅是演员与角色的关系,同时更是命运共同体。
☆、迷雾十二
是的;命运共同体。
如今的V已经不再像当年在怀特面前那样;继续坚持自己与薇薇安只是演员与角色的关系——她可以掌控薇薇安的一言一行乃至心理活动;而薇薇安却不行。
因为这三年来;V发现自己在潜移默化之间,早已被薇薇安这个“角色”所同化。
薇薇安因为那个男人的关心而羞怯、薇薇安因为能见到那个男人而喜悦、薇薇安因为那个男人的质问而慌乱。
这些V不仅能够感受到;甚至会因为薇薇安的情绪变化而影响到她个人的情绪。
怀特当初或许说得对;并不是她掌控了薇薇安,而是薇薇安掌控了她。
她甚至不是被角色的心情所影响的演员,而是把薇薇安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感受到她的存在并且把她放置于同等的位置上。
如今的薇薇安,甚至成为了与她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所以在阿诺德问起薇薇安的时候;V会说出“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吧,之前她的情绪就很不稳定”这样的话。要是放在了曾经,她恐怕只会说“我不会让她那里出状况的”之类的话。
想必阿诺德也发现了这一点吧。
V开始改变了。
其实薇薇安之前情绪不稳定的那阵子——甚至再早一些追朔到宴会当晚的时候,V都是有考虑过要不要暂时替她一段时间,就算阿诺德三年前有说过不需要她在平时出来,但毕竟这也是非常时期,万一薇薇安真的崩溃了那该怎么办。
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阿诺德的命令高于一切,更是因为这是薇薇安必须经历的。
任务还是感情,她必须在其中做出抉择。
选择了任务就意味着薇薇安必须辜负她的斯佩多先生、辜负这一份感情——无论是斯佩多的还是她自己的;而选择了感情就代表她在任务中的失职,甚至是背弃了她信仰与侍奉的“神”。
薇薇安并不是走在一条可以两全其美的路上。
在这条路上,她需要面对的是一个又一个无法逃避的选择,她没有可以折中的办法、只能在两个选项当中选择一个,而这也就注定她必须“背叛”另一个人。
虽然这样的选择对于薇薇安而言很残忍,但是没有一条路可以让所有人都幸福,这一点V早已领悟到了。
(或许她真的会因此而彻底崩溃的吧。
)
V想。
“接下来的半年不要离开伦敦,”就当V以为阿诺德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忽然这么说道。
V知道,这是命令。
“是,先生。”
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是身为管家就一定要执行来自主人的任何一个命令——哪怕这个命令在外人看来是错的。
这不是愚忠,而是她身为管家的美学。
再说她的主人也并不是泛泛之辈,跟随了阿诺德久了,V也愈来愈明白当初H…320那么迫切地想要追随自己主人时的心情了。
毫无疑问的,她跟随了一位优秀的主人。
这是一个管家此生最大的幸事。
所以V坚信着阿诺德让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或许是西西里岛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比如他是想让薇薇安好好地静一静,来厘清她与那个男人的关系,同时也让那个男人考虑清楚。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阿诺德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阿诺德看着依旧便无表情的V,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马车却已经缓缓停下。
“先生,教堂到了。”
驾车的车夫在车外说道。
抵达教堂的时候,在教堂内的仪式已经完成,华丽的教堂此时此刻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一位牧师与几个唱诗班的孩子在。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这位先生。”
看见阿诺德和V走进了教堂,在与唱诗班的孩子们说着什么的牧师与孩子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迎向了这个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年轻人。
阿诺德并没有回答,因为站在他身后的V已经上前了半步。
“请问一个小时前在这里举行葬礼的侯爵先生的家属,现在在什么地方,牧师先生。”
“你们是来参加侯爵先生葬礼的吗?”牧师看了看他们,然后侧过身指向了侧方的一扇小门,“从那里可以抵达教堂后的墓园,现在应该正在举行下葬的仪式。”
V点点头,“谢谢您,牧师先生。”
这么说着,她抬头看了眼自家主人,然后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阿诺德什么也没有说,就按照刚才牧师所指的方向走向了墓园。
V连忙快步跟上。
与阿诺德那冷冰冰的性格不同的是,侯爵先生生前是一位幽默风趣的老先生,在所谓
的上流社会中人缘不错,因此在他逝世后,有许多人都来参加了他的葬礼。
阿诺德很快就找到了埋葬着自己父亲的墓地——既然是正在举行下葬仪式,那么肯定就是这片平时冷冷清清的墓园中人最多的地方。
但是看着黑压压的一片,阿诺德却也没有再继续走近那里。
他双手抄在风衣的口袋中,看着那片围在侯爵先生墓地前的人群,表情冷漠如旧。
知道他极度厌恶与其他人聚在一起的V,在心中不禁担心起阿诺德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那些人都是大不列颠的贵族与富商。
就算以阿诺德的性格,他是不怕得罪任何人的,但是到时候要处理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反正阿诺德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接下来半年她却不能离开伦敦。
幸好,阿诺德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冷漠地看着那里——像一株松柏一样,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仿佛他只是一个路人,而那里正在被一捧捧黄土所掩埋的人也不是他的父亲。
V觉得自己可以算是非常了解这个男人的——即使不像侯爵夫人那么了解得彻底,但是做了阿诺德那么多年的管家,她可以说是比一般人更加了解他。
阿诺德不喜欢和外人有过多的接触——尤其是和人群处在一起——除非是任务必要。有些时候他很懒,而那往往都用于那些他认为不必要的事情上——比如在她名字的问题上就是这样,V这个名字,就是阿诺德当初直接取自她在学园时的编号——V…319里的。和大部分英国人一样,他很喜欢喝红茶,尤其是偏好锡兰红茶,每次结束任务回到宅邸时,他都要喝一杯红茶;如果早餐茶中锡兰红茶的比重比一般情况下再多一点的话,他的心情也会好一点。虽说Giotto给他的那枚指环上的宝石是紫色的,但事实上阿诺德并不怎么喜欢这个颜色——据说是他小时候第一次出席宴会时,一个穿着紫色长裙、名字也叫维奥莱塔的女人给他留下了极度糟糕的印象——听说那次她在捏完了阿诺德的脸之后,紧紧地把阿诺德埋在她的双峰中,说着“好可爱的男孩,我也好想要这样的儿子”,这让年幼的阿诺德差一些喘不过气来——只因为宴会之前侯爵夫人下了死命令,让他不允许在宴会上动手。而且那时的阿诺德也无法想像一个原本腰围有近三十英寸的女人在穿上束身衣之后,能变成标准的十七英寸。
哦,对了,那个女人据说还是他姑父的外
遇。
这是他后来无意间得到的资料。
之后他姑姑一家究竟变成什么样了V并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诺德事实上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事实上他比他看起来更加注重感情。
一旦被他划入了友人的范围内,那么那个幸运的人将会得到一位挚友。
可惜明白这点的人不多,而能被阿诺德定义为友人的人更少,到如今V知道被阿诺德归为友人那栏的人,也就只有Giotto……或许还有薇薇安。
所以现在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下葬的阿诺德,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静。
“V。”
淡漠的声音叫着女管家的名字,语气中没有任何起伏波动,就好像是无风无雨时的湖面,不起任何的涟漪。
“是的,先生。”
女管家上前一步,弯了弯腰,等待着自家主人接下来的命令。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你就在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