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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结婚了，在不久的将来。”
因为你不能和空澜在一起。亲爱的。你只能娶我，是【只能】。
我和你结婚了？
皆人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那，空澜呢？”他想，他如果真的娶了旋涡，那么，空澜如何了呢？
他想到了空澜的处境，但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取旋涡会让自己去考虑空澜的感受。
果然……那么在意。
玖辛奈摸了摸腹部，给自己一点勇气，“空澜很好，她……”她想了一下才勉强回答，“她或许……和卡卡西很好，不过这些她不怎么和我们说。”
空澜和……卡卡西……然后，我们。
皆人又问了一遍，“空澜和卡卡西在一起？”
“嗯。”玖辛奈咬着牙点了点头，没有再犹豫。她没有说谎，卡卡西确实对空澜很好，那种独一无二的好。
可她马上看见了他眼里几乎装不下的失落和心痛，一如他放手的时候，一个眼神就已经遍体鳞伤。一个眼神，让他们所有人都死心了。
她挺着肚子，转身就想离开。她不想面对这样的丈夫，不爱她，不在意她。现在的他，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她，哪怕只是责任感，都没有。除了空澜，真的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卡卡西对空澜好吗？”
他忽然又发问，止住了她的脚步。
玖辛奈不得不继续说着这样的话题，“那是当然。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卡卡西更爱空澜了。”
不……不是的。
他本能的想要否决这个答案，最爱空澜的怎么会是卡卡西……明明就是……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嘴边转了一圈，又溜了回去。他在想什么呢。皆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却慢慢笑着说道，“空澜幸福就好……那个，你在这里很不方便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皆人快步站到玖辛奈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在家里安心住下吧。”
玖辛奈看着皆人微笑的眼角，跟着他的脚步回家。他怎么可以这么克制自己？身为第四代火影的你，就是这样不断忍隐，然后放任自己坠到见不到光的地方吗？上一秒还伤心得要死，下一秒又微笑着面对旁人。哪怕心已经残缺不全，也不愿意表现出来让空澜知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所有人就为了不伤害空澜。
只可惜，你再怎么做也都伤害到空澜了。你那么深的，甚至那么凶残的，把你最想保护的人伤害了，但是你却不知道。玖辛奈沉默着把手交给他，就像他说娶她那时一样，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心情。无关年纪，你永远只爱她。
皆人把玖辛奈送回家，18岁的她的家，两个人都不算陌生。
然后，就是无奈的沉默。
他不关心火影之位，不关心未来其他的所有，他只是知道了和空澜的结局，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的心情。
玖辛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知道的比他们自己都要清楚。
“皆人，陪我一下吧。”她开口叫住了打算离开的人，“我这样，很不方便，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温婉而客套，他认识的旋涡同学好像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皆人看着玖辛奈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她又笑了。她同样知道他为什么会绝对惊讶，因为他不知道，在那并不漫长却艰辛的岁月里，她被磨灭了多少天真幻想，被打击得再也站不起来，然后，又是如何懂得了放弃，才能够这样释怀地微笑出来。
他不知道。
现在的他不知道，将来的他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的事，她却知道所有他的事。这么不公平的爱情，还是她奢求来的。
玖辛奈维持着双颊的微笑，和她的丈夫，难得坦诚的呆在一起。
“我是从6年后来的人，你不想知道未来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玖辛奈随口找着话题，希望他们之间不要这么尴尬。皆人湛蓝而纯净的眼眸望着她，“未来的事，总会发生，提前知道反而会产生对未来的不好影响。”
“但你可以去阻止你不想见到的事发生。”玖辛奈忽然有些想知道，他是不是会想要改变他们的婚事。
“不。”皆人摇了摇头，“如果我做了改变，你现在，不会坐在这里了。”
因果轮回，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越是逃避，越是逃不开；有些事，不能妄自去做那些自以为是的改变。
是吗？
玖辛奈叹了口气，但如果是24岁的你遇到了这样的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改变吧。你现在仍然这样坦然，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那种失去，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
你居然，不在乎。
玖辛奈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慢慢地握起了拳头。
不行，就算知道了一切并且习惯了一切，她其实还总是无法忍受他那么深的不爱她。
玖辛奈抬头望着皆人，一字一字地问他，不留情面的，问他，“皆人，你一点都不爱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是不是？”
“……”皆人有点慌张地看着玖辛奈眼里掉出来的泪珠，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把她弄哭了，要怎么办，安慰她说他喜欢吗？但是他不想骗她。
她眼里那么深的绝望……张口却是不顾一切的讽刺。她在开口的时候，忘记了，她曾经那么不舍得伤害他，那么迁就他。可她在他们结婚之前，给了他没有答案的伤害，然后，一去不复返。
“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空澜的呢？”她流着泪的脸却又笑了，“我一直不敢问你怕伤害你刺激你，可我还是那么想知道。”
“你明明和空澜兄妹相称，你明明把空澜像妹妹一样照顾着，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你为什么会爱她？！！你为什么会那么深地爱上自己的妹妹并且心里只能装下她！你都和我结婚了都不能把心分我那么一点点！！！为什么！！！！你为什么爱她！！！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到底，把我们的婚姻当做什么了……
我就那么没有价值吗……
她在哭，捂着脸大声的哭着，像从前无数个死心的夜晚，哭得不知所以，哭得失去了自己。在眼泪里寻找勇气，在眼泪里寻找答案。
可她得不到答案。
他忽然冲了出去。
他听到她的质问，忽然那么震惊，无法相信地跑出了那座牢笼。
她说……他爱——空澜？
那是，什么啊……
他……
爱上了，空澜？
他只是把空澜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疼爱，来照顾啊。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怎么会那么禽兽地……爱她呢？
怎么会呢？
一定是旋涡弄错了！
可是……刚才旋涡再说他们的未来时，心里面那种，那种难受是什么感受？听到她说他和空澜分开了，为什么……那么的……
不对！不对！不对！！！！！
一定不是那样的！！！他……他不知道啊……
慢慢找回理智，皆人回头望向玖辛奈家。把她丢在那里，有点不放心。并且，他想问清楚，她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去问旋涡，她说的，他听得不是很懂。
皆人推开大门，目光直视与他对立而视的旋涡，然后，怔住。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18岁的玖辛奈看见门口的皆人，高兴地笑了。
她挥挥手，“皆人你来啦！”
我来了，可是我想见的你怎么不见了？
“那个，我们去火影岩看日出。”
是吗……
皆人浑浑噩噩被玖辛奈拉着，心里却是天翻地覆。
知道真相的那个人回去了吗，她对他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到底……她不知道他的生活会被彻底打乱吗？想要的答案，就这样没有了。
空澜……他明明就只是要保护照顾好她而已，怎么会……
他反复地想，千方百计地想要辩解不会对空澜产生那样的感情，可是总是无法忽视知道未来时心里真真切切的感受。或许，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理智害怕接受。
可是……
现在的他根本无法看清什么，心里一片混乱，承认或者不承认，接受或者不接受，都只是他自己在胡乱猜测，找不到答案。
玖辛奈拉着他并排坐在火影岩上，他也不知道。什么都意识不到，旋涡说了什么，他们坐了多久，最后，太阳时何时升起来的，他没有任何印象。他心里浓浓地回想着她说的那句——
你明明把她当妹妹为什么会爱上她。
那不是玩笑。
无论多久，太阳总是会升起。那道刺眼的金光射到两个相偎的人身上，留下的影子相互交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因为在那一刻，她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情人节快乐。”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