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川,好了,准备开动吧。”仙道端着盘子笑吟吟地从厨房出来。
流川帮着将桌上的书丢到一旁,仙道将盘子放下,扫了一眼电视机:“咦,已经看完啦。”
“唔。”流川低嗯了一声,有些心虚地盯着菜看。如果仙道问他看了些什么,他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难得的,在看NBA时还会走神,心思全在厨房里传出来的声音上了。
“等一下,还有哦。”仙道将菜碟一一放下,又拎着盘子进了厨房。
流川怔怔地看着桌上的五六个小盘子,两盘寿司,有夹着黄瓜的,有包着浆菜的,有铺着鱼子酱的,此外,仙道还做了一小盘炸虾,一小盘炸鸡块,两碗味噌汤。很丰盛呀。
“好,可以开动了。”仙道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出来,上面是热气腾腾的两碗面。“来,尝尝我做的鸡蛋乌龙面吧,唔,好烫。”边呼烫边快手快脚地把两大碗面端了下来。
吹着手指,仙道笑嘻嘻地说:“流川,别发愣,快吃吧。”
“哦。”流川看着他吹手指的动作,踟躇着。
“嗯?啊,没事了。已经不烫了。”看到流川注意的视线,没想到流川会关心他这个小动作,仙道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将手指竖起,“看,吹吹就没事的。”
没说话,流川低头开始吃面。吃了口又抬头看仙道。
“怎么了?”仙道问。
“很白痴,你的样子。”流川斜睨了眼他的绣着卡通图案的围裙。
“啊你流川…”仙道一时气结,无奈地看着流川眼中一划而过的促狭。哪有人这样冷冰冰地说出调侃的话,害他又想笑又想哭,心里还涌起了股又想爱又想恨的无力感。
“流川,还不都是为了做饭给你吃。还笑话我,罚你把所有的菜都吃完!”
流川白他一眼,算作回答。
仙道不禁笑了,他将炸虾衔到流川碗里:“边光顾着吃面呀,还有寿司和菜呢。味道怎么样啊?”
流川把虾塞入嘴里,被仙道期盼的目光盯得烦了,嘴里唔噜两句:“嗯,还算不错啦。”其实是相当不错,怎么姐姐的手艺就差那么多呢。哼,流川家的女人就是不会做菜。好吧,他是流川家唯一不会做菜的男人。可是绝对不可以那么夸赞仙道,流川本能地觉得仙道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嘿嘿,只是还算不错吗?是很喜欢吧?”仙道逗弄着流川。
“哼。”流川哼他一句,眼睛往下给他个鄙夷的眼神。
逗得仙道哈哈大笑,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便拨乱流川的短发。
流川瞪他一眼,一把打开他的手,护卫似地捂着头。
仙道笑倒在地流川实在是可爱到不行了!
有必要笑成这样吗?流川狠狠地瞪他,心里却也跟着莫明地愉快起来。
这一餐饭吃下来,两人间已不是往日的生疏,渐渐熟稔起来。
面吃得精光,菜也吃得精光,“流川,吃饱了吗?”仙道端来温的麦茶。
“嗯。很饱。”流川伸手接过茶,老实地承认着。
“我收拾一下碗筷,你先坐会吧。”仙道将吃得精光的碗盘拾摞拾摞端到厨房。
嗯…好像这样白吃不太好吧,“我来洗吧。”流川站到厨房门口。
“没关系啦,你是客人嘛,我来就好了。”仙道开着水龙头,笑眯眯地说。
“不,我来。”流川坚持。
看他抿着嘴儿,一脸严肃,仙道双手举起:“好吧,好吧,我投降,你来洗。”
仙道从厨房里出来,换成流川进去。“洗涤剂就在旁边哦。”交待完,仙道就去收拾丢了一床的书。
“哐”清脆的摔碎声。
仙道忙奔过去,“怎么了,流川?”
看了眼地上的碎盘子,流川面无表情:“手滑了一下。”
“哦,啊,没关系的,流川的手没被划到吧?”
举起双手看了看:“没有。”
“没有就好,嗯,还是我来洗吧。”仙道小心地建议着。
“不要!”流川摇摇头,干脆利索地拒绝。
“那、碎盘子过会我来收拾,你当心脚下,别踩到了。”仙道无奈,又不放心地叮嘱着。
流川回以一个你很烦的眼神。
仙道摸摸鼻子撤退,一分钟后,熟悉的哐当声再次响起。仙道再次奔到厨房门口。
流川一脸无辜:“手又滑了。”
看了眼地上又碎的盘子,仙道的眼角抽了一下,不会吧,他家的碗盘本就不多,流川还想弄碎几个呢?
“手呢,手划到没?”仙道问。
“没。”流川含糊地应了声,继续洗碗。
仙道不依了,硬是挤进厨房,“给我看一下。”哼,应的声音那么虚,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八成是划到了。强硬地握住流川的手腕,拉到面前,流川努力地挣扎着,仙道不肯,便也用了力,厨房空间本就很窄,结果变成仙道将流川紧抵在流理台上。
没注意到过分暖昧的姿势,仙道细细察看流川的手,还好,只是左手中指上有道细细的划痕,有点出血。“看你,划到了也不承认,万一伤口发炎会影响到打球的。”
一语中的,流川果然哑然。这个白痴还要这样压着自己多久,体热透过T恤传了过来,胸腔都能感到他的心跳,很、很奇怪,这个混蛋,压得他喘不上气来,心也越跳越疾。
“好了,贴块创口贴就好。”仙道松了口气,拉着流川的手腕出了厨房。
流川怔怔地看着仙道蹲在那里翻找创口贴,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仙道,与球场上的感觉不同,球场上的仙道可以凌厉可以温和,深不可测到可怕,既使一对一时也是,就算打平了手,心底还是感到哪里不对,好似总有些地方琢磨不透,球场下的仙道知之很少,笑得懒散,爱迟到,看上去温和的笑,其实明明是个嚣张任性的家伙,这是他第一眼的直觉。
会做饭的仙道,会找创口贴给他的仙道,很不一样,倒更像他的笑容,暖暖的,亲切的。哼,仙道才不是那种好人呢。流川不甘心地否认着。
怔忡间,仙道不知何时已将创口贴裹了他的伤口上。
“好了,没事了。”仙道摸摸流川的头顶。“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脸不争气地热了起来,流川别扭地扭过头去。这家伙,当我是小孩子吗,又是摸头顶又是拧鼻子的,可恶。
“我走了。”流川拎起包。
“啊…这就走啦。”仙道反应不过来,心里的话冲口而出,语气中的遗憾连自己都吃惊。
“嗯,该回去了。”流川看了眼仙道,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要走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还能怎么办。
流川慢腾腾地穿着鞋子。
仙道想着怎样再留一会流川,可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留流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流川穿好鞋,站在那里。
“嗯,走了。”流川说。哼,明明不想留我嘛。
“好,明天,明天见。”仙道笑。
是啊,还有明天。“明天,你别迟到了。”流川走了几步,回头扔过来一句。
“啊,不会的。”仙道笑着挥挥手。
流川转过身去,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
四
“呼呼…”仙道一路疾跑,完了,还是迟到了十分钟,不晓得又要怎样地被流川瞪了。
篮球击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仙道喘着气站在铁栏旁,晨光下,流川矫健的身姿好似一幅画。
跃起、灌篮。闪耀的是黑发是汗水还是青春?仙道不知道,只是凝视着,不知不觉间,他微微笑了。
拍了拍球,流川立在那里看着仙道,仙道果然还是迟到了。这个迟到大王。他静静地看着仙道,也不说话。
“啊,流川,抱歉,我来晚了。”仙道尴尬地摸摸首,憨憨地笑。“哦,对了,流川,都是因为准备早点才迟到的。”仙道忙举起手中的挎包。“我知道你一定也没吃早饭,所以特意准备了便当盒,等打球打累了就可以吃。还是我亲手做的哦。”他献宝似地拍拍鼓鼓的包。
这个男人,唉,哪有男人为自己的手艺那么自夸的,好吧,除了自己家那两个,从这点上看,仙道比自己更像流川家的男子。
流川眼中涌过一抹笑意,仙道一怔,他没有错过这一点变化,流川还没有笑,只是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笑了。真的好想看看流川笑的样子,仙道难得地控制不住他对某个人的好奇心。
“好了,来吧。”仙道站在流川对面,自信地一挑眉:“来吧,流川。”
烈焰烧了起来,流川的眼凌厉而专注地盯住仙道。
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个神态的变化,是想超越想突破还是跳投,彼此的眼里只有彼此,用心地揣摩猜测观察,全神贯注……
“呼…流川,休息休息,再不休息要脱水了。呼”仙道喘着气,笑笑地晃着手指,不理流川不满的瞪视,径自走到一旁草地上坐下。
流川喘了口气,不悦地跳起,来了个三分。捡起球,他默黙地走到仙道身旁坐下。
“流川,你没带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