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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孝道,因为工作,她不得不离开她的孩子,每次休假她都归心似箭,每次离开家她都伤心欲绝。每到这时,她就气自己,也气身边的贾琮,他们真是不称职的父母。
傅蕊感激第二个孩子的到来,因为有了他,她终于一个月里有十天可以跟长子呆在一起了,终于可以把她的心肝宝贝抱在怀里,就算是婆婆也再不能抢走孩子的注意力。
作为父母,总会有自己偏爱的孩子。
对于傅蕊来说,就算她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但在两子一女中,她始终最疼的是她的长子,因为贾苜是她在这个世上第一个全身心热爱的人,其他两个孩子在她心目中的份量都比不上贾苜,贾琮就更别提了。
也正是有了贾苜,傅蕊才开始正式把贾琮视为亲人,而不再是“所有物”。曾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孩子是夫妻之间的黏合剂,正是有了孩子的存在,夫妻才真正有了血脉关联。
当然,虽然大人们都看得出傅蕊最疼的是贾苜,她一出月子,就不顾天气寒冷,把贾茴包裹得严严实实,钻进里面摆了两三个炭盆的马车,执意回了贾家。因为天寒地冻,邢夫人已经不让贾苜再到庄子上来了,傅蕊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大儿子了。
可苜儿小朋友看不出来。
在贾苜小朋友的眼里,这一个多月来爹爹没接他到庄子上玩,娘也没回来看过他,这让半年多来与父母亲近很多的苜儿小朋友很伤心。
更让他伤心的是:娘好容易回家了,却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袱,看见他也只停下来冲他笑了笑,既没亲他,也没摸地的小脸蛋。
不但是娘,奶奶也抢着去抱那个所谓的“弟弟”去了,大伯母二伯母也围着那个小人儿转,都没人来问问苜儿想不想看。
贾琮招呼送他们回家的车夫侍卫们喝了热茶,又塞了一点酒钱,送走了他们,才转身进院子。一进院子,就看见贾苜小朋友极不高兴地站在门帘外,正垂着头,小腿一踢一踢的,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孩子,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房里去?
“苜儿,来爹爹这里。”
苜儿小朋友抬起头,惊喜地看见爹爹正张开大手蹲在院子中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冲了过去。
贾琮一把抱起大儿子,摸了摸他的红脸蛋,嗯,温热的,还好,没冻着。
“来,苜儿,告诉爹,怎么不进屋去?外面多冷啊!”
贾苜抽了抽小鼻子,瞄了贾琮两眼,小声说:“娘不理我,奶奶不理我,大伯母不理我,二伯母也不理我,我……我……我不喜欢弟弟。”
“怎么会呢?大家都最喜欢苜儿了。”
“不对,他们都喜欢弟弟。”
“哦,那是因为弟弟第一次回来,大家没见过,才都要看一看。苜儿有没有看到弟弟?”
“没有。他们都不让我看。”
“那他们就不对了。走,爹带你看弟弟去。”
掀开帘子,傅蕊正在房间里四处找贾苜,瞧见贾琮抱着贾苜进来了,才松了口气,走过来接过贾苜亲了亲,又问道:“苜儿去哪里呢?冷不冷?要不要吃点点心?娘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桂花糕,嗯,还有一本新画册,苜儿要不要看一看?”
苜儿小朋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娘还是很喜欢他。
奶奶呢?
邢夫人正抱着小孙子呵呵笑,冲着苜儿招手:“来,苜哥儿,看看你弟弟,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刚满四岁不久的苜儿小朋友很好奇,挣扎着要下地去看弟弟。
傅蕊笑了笑,抱着苜儿走过去,把他放在炕上,让他去看弟弟。
苜儿小朋友仔细观察了一番,嗯,白白的,胖胖的,碰一碰,软软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镜子,爹爹,我要镜子。”
贾琮想看看贾苜到底要干嘛,进了内室把梳妆台上的镜子拿了过来,放在炕桌上。
贾苜表情严肃地认真比对镜子里的小脸和襁褓中的小脸,研究一番后,得出结论:“弟弟长得不像我。苜儿好看多了。”
房里的众人们都开怀大笑起来。
邢夫人笑得直发抖,伸出手摸着贾苜的小脑袋,连连点头:“那当然,我们苜哥儿比弟弟好看多了。”
贾琮笑着摇摇头,这个屁孩,真够臭美的。
“来,苜儿,做哥哥了,更要好好看书,以后教弟弟好不好?”
“好!”
贾苜虽有个比地小一岁半的堂弟贾苔,但他能记事的时候,贾苔也能跌跌撞撞地挪上两步了,如今见着一个丁点大的弟弟,好奇心引发出来的问题让人防不胜防:
“弟弟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要喝奶?”
“弟弟为什么不说话?”
“弟弟怎么老是睡觉?”
“弟弟不乖,我叫他这么多声弟弟,他一声哥哥都没叫我。”
“奶奶说我是村头树下捡的,那弟弟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贾苜对弟弟的意见也不小,他最大的发现就是弟弟不会和他抢点心,但会和他抢娘抢奶奶,抢爹爹,弟弟是个坏人。
弟弟回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贾苜发现,以前一见到他就抱着他不想枪手的娘只要听到弟弟一哭,就放下他去抱弟弟。以前只抱他的奶奶也抱弟弟更多了。还有,十天回来一次的爹也是,回来后只抱抱他,接下来就去看弟弟了。
贾苜很生气,他开始找这个小不点碴。在弟弟的脸蛋上捏啊捏,把弟弟捏哭了才高兴,要不就在弟弟睡觉的时候在房里又叫又跳,把弟弟吵醒,然后又是一顿大哭。
让贾苜更伤心的是,没人理解他的苦处,连最疼他的奶奶都说他现在不乖了。
呜……弟弟才不乖呢。
回家过年的贾琮听傅蕊担忧得说起贾苜最近越来越调皮了,总是惹他弟弟哭。傅蕊对处理这种事只有一种经验,那就是打,可是她对着贾苜下不了手,这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最爱的孩子,连说他几句看到他红红的眼睛就再也说不下去的她怎么可能对他动手。
贾琮其买也没什么做父母的经验,但他毕竟不同于傅蕊,傅蕊前世几乎把自己封闭在了农业研究所里,而贾琮前世有父母公婆,朋友同学,邻居同事,交际很广,在一起说说笑笑时也听人说起过小孩子的故意捣蛋,一般小孩子都是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才故意捣蛋的。
那么,贾苜是为了什么呢?
不同于这个时代通行的严父,对儿子实行的非打即骂的高压政策,贾琮对贾苜一间很温和,即便是有时贾苜做了错事,他也只是给贾苜讲个类似的故事,慢慢地给他讲清楚道理,让他以后别再错了就是。
这次也是如此。
贾琮抱着闷闷不乐的贾苜到贾环院里,让他找贾萱贾苔好好地玩一下。
贾萱今年五岁多了,贾苔也有两岁半了。贾环的这两个儿子都教得极好,贾萱明还开春后就可以正式入私塾读书了,贾苔也开始学一些简单的字。
贾琮知道贾环的心思,他是觉得自己在科举上再不能寸进,就把希望放在了儿子身上,再加上王氏也出身书香之家,自然觉得读书重要,两夫妻齐心协力地把两个儿子教导得上进无比。
不过,癞痢头儿子还是自己的好。贾琮从来没想过要像贾环这样逼孩子读书。虽然贾琮自己也是从小就上进,但当时情况不同,他是在寻求一线抄家后生存的希望。正常情况下,贾琮还是希望孩子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至少是在六岁前。所以,即便贾苜不乐意像贾萱那样识字念书,贾琮也不会强求。
对于贾琮带着贾苜来找他们玩,贾萱和贾苔都十分高兴,他们正巴不得休息一会了。
快过年了,贾环也没那么死板了,就放手让他们三兄弟好好地玩上一两个时辰。
从贾环院里出来时,贾苜己经很开心了,抱着贾琮的脖子细数着今天玩了什么,萱哥哥怎么样,苔弟弟不大会玩等等。
贾琮听贾苜说了半晌,才开口问道:“苜儿觉得,你萱哥哥对你好不好?对苔弟弟好不好?”
“好,萱哥哥是个好哥哥。”
“那苜儿想不想当个好哥哥啊?”
“想……”
“那苜儿为什么老是逗弟弟哭?”
“那是……那是……弟弟不乖。”
“哦,苜儿告诉爹爹,弟弟哪里不乖?爹爹帮你说他好不好?”
“弟弟不吃饭。”
“爹爹跟苜儿说过,弟弟现在还不会吃饭,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