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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炸药的桶在地上滚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断指人捋好了引线,只待引爆,方红飞起一脚踹在断指人肋下,断指人提腿横扫过去,方红侧身避开,几个酒瓶被踢碎,酒水哗哗的流了出来,断指人一刀深插过去,方红避闪不及。腹部受伤,陈方红无力反击之际,点燃了火线。方红眼见陈少白等人走来,无力阻止,只能冲出门去用铁链锁了断指人的手,整个人扣住锁链系在大门上,只来得及喊一声“别过来”阻止众人,再是黯然的一句“爹,女儿不孝”引线燃尽,屋子轰隆一声炸开火光冲天。
李玉堂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方红。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玉陨。为着她的坚持。她心中的正义。悲伤还来不及蔓延开,清廷杀手已经接踵而来,拿着抢的捕快指着陈少白的眉心,陈少白扑了上去,一声抢响,却原来是受念慈邀请保护李玉堂的沈重阳一枪击毙了那个杀手。
阎孝国望远镜观察到沈重阳的动向恼羞成怒,命令手下一员大将火速置沈重阳于死地。阎孝国座下高手奉命前往与沈重阳展开殊死搏斗。
陈少白等人安然度过又一难关,继续向前走,去往孙母家里,李玉堂站在楼上看乞丐和众人战在一处,一身武功修为已趋于出神入化,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体力渐渐不支,又在力竭气衰之迹遭遇追上来的阎孝国已经是必死无疑,或许对于那个爱上自己父亲女人的公子哥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等李玉堂回过神来再看,李重光见了孙母以后已经秘密从后门出去,李玉堂只来得捕捉个背影。
匆匆的追了出去。却在路上看到沈重阳手里拿着女儿的洋娃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陷入深重的昏迷。气息尚存,李玉堂只来得及叫人通知念慈再托人把沈重阳送到医院就赶了上去。念慈和沈重阳的过去,李玉堂多少是知道的。
而会议也在秘密的召开着。这些人的贡献,为这场会议赢得了足够的时间。孙先生这段话又激烈了多少仁人义士。
“十年前,衢云兄与我讨论何为革命。当时我说,革命,就是为了四万万同胞人人有恒业,不啼饥,不号寒。十年过去了,与我志同者相继牺牲,我从他乡漂泊重临,革命二字于我而言不可同日而语。今天,再道何为革命,我会说:欲求文明之幸福,不得不经文明之痛苦。这痛苦,就是革命。”
陈少白等人已是强弩之末,众人哪里是追上来的阎孝国的对手。
陈少白的腹部疼痛难得灼伤一般火辣辣的烧着开始越来越厉害的渗血。嘴唇接近透明的白色。阎孝国一脚踢翻了一个车夫,几步上前,一路上虐杀过去,逐渐逼近。阿四解开系在腰间的绳子,必须争取更多的时间。帘子内一双手伸出来拉住了阿四的手腕。李重光掀开帘子看着阿四,深沉的悲哀和痛楚几乎要将他淹没,没有人可以看着自己爱的人去送死。太多的欲说还休都包含在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面,如果是为了自己,李重光绝对不会让阿四深陷险境,可是现在是为了孙先生,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约定好的一个时辰。李重光什么都不能说。阿四的眼睛里是一种必死的决绝。“包十,拉我的车”他不让李重光有机会说话,他不想让李重光为难,更不想让自己成为李重光追求革命梦想道路上的绊脚石。李重光的半张脸隐没在帘子后面。阿四,如果此去竟是永别,那么我随后来找你。
阎孝国手段凌厉狠辣,一击之下,必有一个人负伤倒地。如灭蝼蚁,杀人于弹指一瞬。包十替代阿四去拉车。阎孝国掷过去一支竹竿,穿过黄包车直接穿过包十的身体右侧。阿四回神凝望。不知道在车里面的李重光是凶是吉,一双眼睛已经赤红。“走”大吼一声之后阿四转身朝着阎孝国飞奔而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阎孝国闪电出手一拳袭在阿四胸口处,拉着阿四走出一米开外顺势下击,阿四倒地不起,阎孝国根本没有把一介小小车夫放在眼里,脚步毫不停顿的朝李重光所在的黄包车走去。
不知道何时又站立起来的阿四手上拿了随手捡起的砖头,从后面跳到阎孝国悲伤,直接把砖头往阎孝国头上砸,毫无章法,没有招数,有的,只是一颗保护所爱之人的决心,以及为死去兄弟报仇的热血。阎孝国哪里是吃素的,双手向上抓住搭在自己肩膀上阿四的双手后背一弓把阿四翻转过来甩开,砸在一堆酒坛子上,酒坛子应声破裂。最后重重的把腰身狠狠的撞在铁杆子上,阿四如风中之烛倒在地上,常人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吧。
远处陈少白把包十的尸体挪开,鲜血汩汩的涌出,他又是一阵晕眩。阎孝国眼看陈少白要代替车夫拉着黄包车走了,心里着急,步伐加快,不料阿四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阎孝国只得不耐烦的狠狠踹下去,一脚踏在阿四的后背,阿四吐出一口血来,手却还是紧紧的抱着。
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李重光冰冷的心越加的沉重。陈少白已经拉了车在往前走。李重光的心似乎已经千疮百孔。他无法面临这样的抉择。他来不及思考,他要回去,他要去阿四的身边。他要和他同生共死。阎孝国即使知道他是假的,也来不及了吧。
停车,我要回去一个”陈少白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知道李重光对阿四的感情。他知道这有多残忍。他已经让17岁的少年以身犯险,让自己爱的人担忧焦虑,他还可以让阿四白白送死吗?
“拿着。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瞧瞧下车藏起来”陈少白把一直抢塞到了李重光手里。自己跑了出去。车子一米开外就是长长的阶梯。
阎孝国的拳头重重的打在阿四的脸上。阿四的意识已经昏迷,只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他。不能放手,放手了他就有危险了。
阎孝国对于不怕死的人多少有敬佩的心情。低喃一句是你找死,拎起阿四,准备扭断脖子了事。
“阎孝国”远处熟悉的声音让阎孝国的动作停顿下来。是陈少白。阎孝国的杀气不知不觉的淡了。阎孝国一脚踹开阿四,走了过去。阿四昏迷前最后一点意识里闪过了阿纯的笑脸,阿纯,原来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可是感情覆水难收,阿四有负于你,阿四的指尖挣扎着摸向怀里的丝帕。浓烈的歉意涌上来,阿四再也支持不下去,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吧”陈少白挡在阎孝国前面只是这样说,身体因为抑制不住的激烈情绪而颤抖着。
“师恩难忘,我不会杀你”阎孝国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任务当前,儿女情长都要克制。阎孝国从陈少白身边走过去,没有料到的是陈少白拉住了擦肩而过的他,或者说抱住了他,揽过阎孝国高大的身躯,抱在了怀里,是姿势暧昧的拥抱,身子挡在了阎孝国的前面。这样阎孝国应该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了吧。重光不可以有事。陈少白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陈少白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为了达到目的,果然连感情都是可以利用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如此的不择手段了。“孝国”陈少白除了这声包含了歉疚的亲昵呼唤,实在是说不出更多的话。
“如果没有李玉堂,你会喜欢学生吗?”阎孝国被蛊惑一般轻轻的问出口,即使是虚假的拥抱,即使是,他也还是想知道,想有一个可以温暖自己后半生回忆的答案。
“会”陈少白只是这样说,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问题是李玉堂已经有了,陈少白聪慧一世,又哪里会不明白阎孝国对他的心思。正因为如此,当年评语才会说重话,以阎孝国骄傲的个性断然不会纠缠于他了,也是希望阎孝国可以放开自己的心魔,可是转个圈,一切原来都没有改变。
“那学生就知足了”阎孝国如是说,然后他推开了陈少白的怀抱,大步朝着黄包车走去。陈少白从后面死死拦腰抱住阎孝国“孙文
已经走了,你放弃吧”阎孝国执拗的掰开陈少白的手,不得已把陈少白摔在地上,看陈少白脸色发白,心里不忍,手想抚上去摸陈少白的脸颊。李重光下得车来隐身在暗处,在他的角度阎孝国的手看着是要扼住陈少白的脖颈了。
枪声突兀的响起,连李重光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杀人是多么遥远的事。自己的双手居然沾满了血腥。
阎孝国看着自己子弹贯穿自己的胸膛,摸一下